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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当时就吓了一跳,回来同太上皇后禀报完,两人皆是一脸诧异,干武殿那等森严的地方,门外禁军把守,殿内有王钊的人守着,别说是人,怕是连只鸟都飞不进去。太上皇后心里留了疑团。正打算第二日派王嬷嬷去查,门口的宫女来报,说是芳华殿的惠贵妃来了。自那请安礼免了后,太上皇后很少见惠贵妃上门,今日突地见她上门,应当是有何要紧事,便让宫女将她请了进来。太上皇后不喜欢她,并非是她不好。而是当真喜欢不起来。朱家之女,太子的女人,叫她如何对她好,平日里明面上的东西她装装,可若真是见了,太上皇后的脸上,也瞧不出半点笑容来。惠贵妃到了太上皇后跟前行了礼,太上皇后便淡淡地道,“贵妃坐吧。”惠贵妃却没坐。“怎么了?”太上皇后问她。惠贵妃神色却是几番犹豫,最后似乎还是忍不住,咬着牙道,“昨日臣妾听底下的宫女说了一事,这事实属太过于骇人,臣妾拿不定主意,一夜未合眼,今日一早实在不敢不报,才来寻了太上皇后。”太上皇后听她说的如此严重,皱了皱眉,“何事?”惠贵妃回头同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今日来的也不是玲珑,而是曾经在浣衣局当过差的四桃。上回在皇陵,因惠贵妃的计谋失败,赏了她二十个板子,去了她半条命,如今养好了,那之前的精神气儿已全无,只照着惠贵妃所吩咐地说。“奴婢之前在浣衣局同漓妃娘娘共过事,知道漓妃娘娘对香囊颇有讲究,奴婢早前去长春殿,便闻到了一股异香,奴婢起初不敢确定,可后来又在漓妃娘娘身上看到了那香囊,才知娘娘当真是配了麝香。”麝香避孕。这谁都知道。太上皇后眼皮子一跳。四桃接着说,“奴婢本不敢禀报,直到近日听说陛下身子有恙,却不宣太医,奴婢心里恐慌,想起漓妃娘娘曾对奴婢说过,这宫里不适合她,奴婢担心陛下的安危,才冒死告诉了惠妃娘娘......”四桃说完,太上皇后便变了脸色。“你所说之言,当真?”四桃额头点头,那目光早已经麻木了,“奴婢所说之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假。”太上皇后的心慢慢地沉了下来。“去请漓妃来一趟。”并非她容易相信人,而是太过于巧合,陛下为何有伤隐忍不报?小半个时辰后,姜漓来了福宁殿。惠贵妃和四桃还在,被太上皇后留在了福宁宫,当面同姜漓对峙。倘若她是冤枉的,她绝不会姑息造谣惹出是非之人,若是真的,她便容不得她了。姜漓上前,先同太上皇后行了礼,太上皇后看了她一眼,“你过来这。”姜漓虽不知为何事,却也乖乖地走到了太上皇后的身边。那麝香是个什么味儿。平时里无人察觉,可要特意凑近去闻,有怎可能察觉不到。太上皇后的那眸子瞬间黯然失色。麝香避孕。她怕是从来就没打算和皇上好好过。太上皇后脑仁一时突突直跳,她也不是没想过,既然是林常青的女儿,当年林常青的死,她便会记恨她和皇上。到底是她自欺欺人,太大意了。好一个熏香的本事。熏的怕都是些断子绝孙的香。这段日子,太上皇后是从心底认定了姜漓,接纳了她,想着她是皇上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人,她爱屋及乌,也该宠着她,对她好。可她不识抬举,也别怪她心狠。太上皇后忍住心口的痛,问她,“皇上待你如何?”姜漓垂目道,“陛下的恩宠,臣妾铭记于心。”太上皇后笑了一声,“好一个铭记于心,那我问你,你可有对得起他。”姜漓不明。垂目不敢答。“陛下待你可谓是掏心掏肺了,你瞧瞧你做的是什么事?你不想要皇上的孩子,你是不是连皇上的命,你也想要了?”太上皇后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我纵容你至今日,是我之过,今日既被我发现,便容不得你。”姜漓“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太上皇后懒得看她,回头同王嬷嬷道,“将她关进冷宫。”王嬷嬷想劝了一声,“太......”太上皇后打断了她,又对跪在地上的姜漓道,“待我查清了你到底有没有谋害圣上,再来唯你是问,我不会冤枉你,但也不会容许你生出一丝半点的谋逆之心。”王嬷嬷再次相劝,“还是等陛下来了,太上皇后再定夺也不迟。”太上皇后冷哼了一声,“等他来,等他来,命他都能送到她手上,还能将她如何?”太上皇后说完又道,“你倒是提醒我了,去了冷宫怕是也要被他捞出来。”太上皇后气的心口发痛,“你去外面跪着吧,跪到我查清了真相为止。”姜漓没吭声,起身去了门口,跪在了那一片青石板上。惠贵妃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她就想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秦家嫡女,便是太上皇后当年亲口认下的儿媳妇,若不是因为二皇子同秦家结了亲,秦家岂会惨遭灭门。时隔八年回来。她不就是为了复仇吗。太上皇陛下固然是她的仇人。可太上皇后和二皇子也欠了她秦家,她心里怎会不清楚,她不信她就没有半分怨恨?周恒不愿公开她的身份。那就让她自己,让秦家的余孽自己说吧。惠贵妃眸子里的恨意划过,起身同太上皇后道,“太上皇后保重好身子,臣妾先行告退。”太上皇后没功夫理她,“嗯。”惠贵妃跨出了门槛,下了台阶,走到了秦漓跟前,那裙摆却是轻轻一荡,在她跟前顿了顿,突地轻轻地说了一声,“秦姑娘,真能忍。”姜漓抬头。惠贵妃便笑了笑,“meimei好生想想吧,只要你一句话,说不定跪的人,就是太上皇后。”姜漓盯着她,一双眸子冰凉。惠贵妃没再停留,从她身旁走过,直出了福宁殿。姜漓在外已跪了大半个时辰,王嬷嬷瞧着天色有些不对,忙地同身后的一名宫女使了个眼色,只嘴巴动了动,没发出声音,说出来的是,“荣华殿。”这会子只有看娴妃娘娘了。要是叫陛下来,恐怕只会火上浇油。那宫女悄悄地退下,借着换茶的功夫,赶紧往荣华殿赶去,赶到半路,头顶上那快阴沉的黑云便落起了雨点子。等到了娴贵妃的荣华殿,那宫女一身湿透,来不得多说,进屋就跪在地上,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