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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失重中醒来,对上他金色的瞳眸。 他撑着上半身,不知醒来多久,一眨不眨地望着你,眼底的爱意来不及收起。蓬大的狐尾盖在你的小肚子上,你像倦鸟归巢,缩进毛茸暖和的窝里。 你看到他眼里自己潦草的倒影,捂住脸钻进他怀里,他轻笑。 “你什么样我没见过,怎么还害羞了?” 你涨红了脸,好一只蔫坏蔫坏的大狐狸。 “哼哼唧唧的”,嘴上说着,他手下的力度却放轻了,帮你舒缓酸痛的肌rou。 你一边叽叽喳喳,一边享用着早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照例送你出门,亲亲你的脸,“无论发生什么,记得回来我身边。” 坐在工位上,你的思绪飘远了。 你知道你没有好转,之前的情绪像尖刺扎在心底,只是被齐司礼用爱包裹起来,剩下隐隐的疼痛。 可能我需要一些时间,你想。需要独自消化这份心情,在刺痛他之前。 你提交申请参加公司为期6个月的海外项目,冷静地处理手里的工作,与同事交接。 “你现在的表情有点像要去执行任务的女特务头子”,饭搭子同事开玩笑地咋舌。 “我现在可是冷酷得可怕”。 冷酷女人最好命。 飞机的颠簸让你右眼皮跳痛。 啊,也可能是只留了一封信给无辜的狐狐不辞而别的原因。 信写得倒是情真意切,走的时候也可算落荒而逃。 临行前你在脑海中无数次预演如何同齐司礼解释你近日的异常,如何解释要去一个没有同事愿意接手、8000公里以外的地方工作半年,如何剖开那些辗转反侧、阴暗潮湿的想法,如何不伤害他,如何不成为他的负担。 你找不到答案。 因为你爱他。 我可是一个成熟冷酷的女人,你暗暗给自己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