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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刚想出声,尚只有八岁的萧祁汜伸手接过小姑娘,迎面便是一股奶香味,萧祁汜玉容罕见的红了。从这之后,萧祁汜来太傅府的次数更勤了,甚至有时还会在太傅府歇息,为的就是能时刻见到那个小姑娘。或许年少的感情,便这样产生。几年时间弹指而过。一日早朝过后,萧祁汜与太傅一前一后回太傅府,蝉鸣鸟叫,天气略有些炎热,一群仆从围着小姑娘,想要哄她回去,偏生小姑娘头一直往府门口望。“爹爹。”小姑娘一看见太傅,便连忙跑了过来,因为人小,所以身子一晃一晃的,跌跌撞撞,脚上的铃铛跟着直响。“哎哟,我的好姑娘,你可跑慢点。”奶娘看得心惊胆战,一边追一边大喊。太傅目光温和的欲抬手去抱,谁知小姑娘轻巧一避,一本正经的福了福身:“见过爹爹,太子哥哥。”萧祁汜浅声一笑,十岁的少年如芝兰玉树,眉如墨画,丰姿秀雅。“这回还不让爹爹抱了?”太傅挑了挑眉,他可记得,每次只要他回来,他女儿总是让他抱,想着,太傅抬眼看萧祁汜。话音一落,小姑娘两手一摊,软声道:“爹爹抱。”“二姑娘越来越可爱了。”萧祁汜摸了摸她的头,问,“最近可是有在学闺门礼仪?”“嗯。”小姑娘点了点头,声音明显低了许多,想来是不开心。太傅挑了挑眉,没说话。“若是你能将它学好的话,下次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蟹粉酥。”萧祁汜思考片刻,一本正经道。“真的吗?”小姑娘杏眸微弯,惊喜的看着他。“自然是真的。”萧祁汜声音愈发温和,眉眼全是和煦的笑意。后来小姑娘的哥哥离京,小姑娘十分伤心,所以他每天都有去见小姑娘,十天就有八天在太傅府住,偶尔一次回宫,他听到他父皇和母后说要将小姑娘许配给她,那时他的心情是说不出的欢喜。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小姑娘开始疏远他了。南宁王萧祁岳年少丧母,所以母后对他疼爱有加,在一众皇子之间,他也相当出色,尤其是在谈兵论战方面,后来父皇便让太傅共同教导他们两个。当时是他带着十岁的萧祁岳去太傅府,彼时的小姑娘也正跟他们一起学习,小小的人儿拿着狼毫拼命的写字,怎么看都有些好笑。“皇兄,这就是老师家的meimei吗?感觉好可爱呀。”萧祁岳好奇的凑过去,试图去捏小姑娘的脸。“别乱碰,这是老师的小女儿,虚岁六岁。”萧祁汜皱眉,拿起一本书敲了萧祁岳的头,他不想让其他人碰到小姑娘。“原来这就是清函meimei,感觉好小呀。”萧祁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好奇的看着小姑娘,萧祁汜眉梢皱得更深。“太子哥哥,抱。”小姑娘看了一眼萧祁岳,头一弯,伸出手让萧祁汜抱。“不会写?”萧祁汜浅笑,越过萧祁岳抱起小姑娘,看着宣纸上的字,了然。小姑娘十分无辜的指着一旁的宣纸,将头埋到萧祁汜的怀里,“我头疼,太子哥哥,你看我最近有没有长小,就是因为写这个写的,它有毒。”“哈哈,本王今天见识到了,写字还有毒。”萧祁岳愣了一下,爽朗笑出声。小姑娘红了脸,扯着萧祁汜的衣袖不说话。萧祁汜冷眼一瞥,萧祁岳当即止住笑声,爽朗出声,“清函meimei,你不会写没关系,本王会写,以后哥哥罩着你。”小姑娘抬眼望萧祁汜,萧祁汜摸了摸她的小揪揪,“这是南宁王。”“清函meimei,本王比你年长四岁,日后你就喊我祁岳哥哥吧。”“祁岳哥哥。”小姑娘甜甜叫了一句。萧祁岳性情温润如玉,又无条件的宠着小姑娘,帮她写字,替她挨罚,所以很快两人便能闹成一片。再后来邵阳府出事,他受命离京,一去就是大半年,回来的时候,太傅府便准备跟南宁王府议亲。为此,太傅还特意将他带到书房,苦口相劝,“殿下,小女性情顽劣,本就不适合皇宫,如今她既已有心仪之人,老臣还请殿下成全。”“孤成全她,那谁来成全孤?”萧祁汜眸色不变,嘴角扯了扯。“殿下。”太傅脸色一变,还欲再言,萧祁汜伸手阻止了他的话,“孤知道了。”说完,萧祁汜起身离开。不久,京城就传出二人定亲的消息,看着小姑娘与旁人同出同进,萧祁汜终究忍不过,直接在马场上带走了小姑娘。哪怕萧祁岳在后面追着,他也没有放开小姑娘。一路上,小姑娘一句话都不说,萧祁汜又怒又气,“定亲之后你与孤都无话可说了吗?”“疼。”小姑娘眉梢皱得极紧,将纤细的手腕拿给他看,上面有着显而易见的红印。“疼了怎么不说?”萧祁汜垂眸,将她的手腕握在手里,轻轻地给她揉着。小姑娘神情有些闪躲,局促的低下头,“殿下,这……于理不合。”“怎么不叫孤太子哥哥了”萧祁汜给她揉手腕的动作一顿,淡淡道。“太子哥哥。”“嗯。”听到久违的声音,萧祁汜心情霎时明朗了许多,但也知道,幼年相识的那个小姑娘再也不属于他了。“太子哥哥,该起来了。”娇娇软软的声音拉回萧祁汜的思绪,此时,温香软玉在怀,芙蓉帐暖。萧祁汜微微睁开凤眸,当看到小姑娘睁着亮晶晶的杏眸看他时,将怀中的娇人儿更紧的搂在怀里,声音难得的含糊,“再睡会。”“太子哥哥,你不上早朝了吗?”谢清函感觉有些奇怪,戳了戳萧祁汜的薄唇,娇软问。“卿卿这般有劲,看来是昨晚为夫还没有卖力。”萧祁汜握住小姑娘作乱的小手,轻笑,现在两个孩子都有进学,小姑娘算是完全的属于他。谢清函闻言,猛的将金丝绣被蒙住自己的头,模样含娇带怯,“太子哥哥,你就假装我还在睡吧。”“晚了。”萧祁汜笑声渐浓,拉开金丝绣被,一吻封碱,帐帘垂下,遮住一室春暖时光。站在门外的单公公忙挥手让人退下,如今的皇后娘娘哪是专房独宠,分明是入骨娇宠,日后史料若是记载,想必是百年难得一遇。就连树枝上的鸟雀都飞到一边,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儿。第64章帝后记事【下】“来人。”辰时将过,寝殿内传出帝王淡漠的声音。寡淡之余,还有几分沙哑。“还不进去伺候?”门外站着的单公公一个激灵,连忙伸手招呼人进去。青荷端着铜盘与一群宫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