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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她的用户名是:烦死了,都毁灭吧准备发表情包打招呼的容夏:……她正在低头找图之时,一个硕大的保温饭盒忽然挤进她的怀中。界面右上角的藏狐平静地看向屏幕外,接待员有些羞赧地笑了笑:“是我擅作主张了,我也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所以就随便挑了一点。”容夏来时只拿了一些饭团,冷冰冰的饭团当然比不上热乎乎的饭菜。好细心体贴的人……端着大饭盒,她打算等恢复和平之后给这姑娘寄点自家种的水果。快要迈出拐角时,容夏忽然叫住了接待员:“请问,你的名字是?”都成网友了,总不能还管人家叫接待员吧?“我姓苗,”接待员喜出望外,笑弯了眼,“您叫我小苗就行。”第108章重逢墙壁拐角的另一侧还立着一对父子。两人悄无声息地立在原地,将容夏和小苗的简短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脚步声远去,电梯门闭合了一段时间后,雄浑的声音这才响了起来:“哼,平民就是平民,和接待员都能聊得这么欢。”杰弗里面无表情地拆台:“这话您刚才为什么不说出来?”阴阳怪气的马后炮亲爹:……被亲儿子噎得没话说,他憋了好半天,才终于另起了一个话茬:“你今天的荣耀都被这女人抢走了,心里服不服气?”假如没有横空出世的容夏,杰弗里才是十五星域最天才的人物。家族已经好几代没出过能驾驶高级机甲的强者了,检测出杰弗里的精神域时,他这个父亲都心生妒忌。他以杰弗里为傲,杰弗里也非常争气,终年如一日地刻苦练习,刚成年便获得了高级机甲的驾驶权。得知杰弗里也收到陆总督发来的邮件时,他心底简直百感交集:又是感慨命运的不公,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在会议桌上大出风头。然而,容夏不仅夺走了杰弗里的风头,还摇身一变,成了能够掌控临时部队的人上人。既然陆河海那老头是按照实力分职位,那假如没有容夏,他儿子也能当成统帅……与疯狂妄想的父亲相比,杰弗里显得理智许多:“很服气。”听完容夏的策划,他可不觉得她是一个凭借拳头获取信任的武夫。单从武力值来看,在容夏面前,他那点精神力简直就像是不值一提的小池塘。想到那次糟糕的初遇,杰弗里简直尴尬得头皮发麻:他当时不仅敢跟人家翻白眼,还矜持地飘在原地,等待人家主动找他约战。对上容夏冷漠中略带排斥的眼神,他心中的绮思早已散去大半。现在一想,如果容夏当时真的愿意和他打一场,他可能就要当着几万人的面丢大丑。转头瞥见亲爹不服气的鼻孔,杰弗里一本正经地继续拆台:“容夏现在应该还没坐上飞船,假如您不服气,我现在就去找她打一架。”“不用了!”被儿子连怼两次,银发中年男贵族也懒得装出慈父的模样。他铁青着脸,愤然离去。*走出大楼时,夜色已经深沉,风吹过来已经有一点寒冷。和小苗挥手告别后,容夏朝自家飞船走去。越过一棵随风沙沙作响的梧桐树时,她的脚步忽然停滞了一下——在那个不高不低的树杈上,蹲着一团毛乎乎的黑影。其实早在容夏走出大楼时,她就发现了这只家伙。从正门到梧桐树,这团漆黑的小家伙跟了她一路。害怕惊扰到它,容夏一直装作自己没有察觉。看见它本体的时候,她刚刚还是有些失态,结果暴·露了。察觉到容夏的异常,黑影晃了晃耳朵,转身从树杈上一跃而下。它离开了,容夏却不想放弃。她先是用精神力锁定黑影逃跑的方向,然后保持原步调。那道气息越跑越远,她却只能不动声色地朝飞船走去——头顶就有监控,追逐和狂奔势必会引起注意。一踏进船舱,容夏这才卸下伪装,紧咬牙关,飞速冲进驾驶室。将饭盒放在餐桌上,她一把握住郑雨的双手:“老郑,请你帮我一个忙。”“我会直接把当前路线传到地图上,请你帮我……帮我跟住他。”“好嘞——”发现容夏额头上几乎要滚落的汗珠,郑雨并没有多问。她大步跨上驾驶台,开始发动引擎。*飞船最终停靠在半空中的大桥边,从头顶一路看到脚下,眼前全是剔透明净的玻璃墙体和绚丽的霓虹灯牌。那道气息放慢了速度,正在大楼的墙根处慢慢徘徊。容夏推开舱门,看了看两侧的电梯——移动速度太慢,舱内太拥挤。每下行20米,电梯就要停留一段时间,如果她规规矩矩往下走,电梯可能得很久以后才能到达最底层。容夏心中焦灼万分,她索性冲刺到桥边,一跃而下。大桥的过路人发出惊呼声,安保人员则见怪不怪地吹了吹茶叶浮沫:这楼层一高,有本事性子急的人就不想好好走路。大楼底层刚好有一家味道还不错的网红奶茶店,他每天起码得见到三四个不想好好坐电梯的精神力者——奶茶店还有半小时就要歇业,可不得着急么?大楼窗户疾速后退,迅猛的气流几乎要掀掉头皮。在即将看清街道下水井盖的那一刻,容夏动用力量,在地面凝聚出一块巨大而透明的弹力软垫。嘭——在软垫上打了个滚,容夏毫发未损地站在布满垃圾和尘土的街道上。无视掉偶尔路过的行人,她一头扎进小巷,身后隐约传来行人的感叹:“唉,怎么又是一个要奶茶不要命的。”巷子里有奶茶?那她的行为刚好有充分的理由。容夏一边沿着巷道狂奔,一边委托系统帮她篡改沿路的监控探头。此时毕竟是深夜,巷子里来往的人流很少。灯火通明的精致饮品店招牌出现在分岔路口,黑色的毛尾巴在另一边的拐角摇了摇。晃动的尾巴时而出现在墙根,时而又在墙头一闪而逝。在黑漆漆的巷道里左拐右拐好半天,容夏终于将这个擅长逃跑的家伙堵到了死胡同。布满灰尘的闭塞角落,一只黑豹幼崽抬头看向遮蔽住天空的、过度延长的一片房顶,然后无奈地动动耳朵。无路可逃,它只得缓缓转身,一对圆溜溜的玻璃蓝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容夏。容夏站在胡同口,细细端详着许久未见的菜菜豹:瘦了,毛也呲了,脊背上还沾了两粒干枯的草籽。她试探着往前踏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