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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数日不曾出现在公众面前,关于基金会的爆料一层一层地被放出,还有一些或陈年旧事或新的黑料,也一同翻了出来。潇浅的所有工作都停了,无数人在为她善后、公关。她自己则是缩在这个房子里,凭借这里严格的私密保护,来阻挡那群无孔不入的记者。驱车直入,扶梦直接到了院里房子的门口。她下车,迈步上台阶,推开精致华贵的大门,里面是可以称得上富丽堂皇的装饰。影后没有化妆,素颜瞧着脸色有点不大好。不过这也正常,遇到这种全网攻击的事情,祖宗十八代都被骂了百八十遍,还影响到了后续的发展。心情自然是糟糕的。潇浅在抽烟,细长的女士烟,袅袅升腾的烟雾中,带着浅浅的薄荷味道。她穿着宽松舒适的家居服,歪坐在长沙发上,旁边有一凌乱的毯子。屋里很安静,除了她以外没有别人。扶梦走到她对面,坐了下去。潇浅吐出了一个烟圈,看着它消散在空中。“找我何事?”她问。前一日跟越姜联系上了,小孩子很担心她。潇浅能感受得到,他对自己基金会的事件很不满,数次都想开口询问,但最后还是按捺下去了。也是,她想着,单纯善良的乖孩子,怎么能看得上她这种利用大众善意敛财的人呢?答应见扶梦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提到了越姜。——越姜很担心你。潇浅知道扶梦。录制完恐怖主题的综艺后,越姜跟潇浅提到过那日的所有嘉宾,还详细描绘了他录制期间的心理变化,表示他真的很怕。又夸扶梦特别沉稳,大将之风。——越姜:“你知道老鹰捉小鸡吗?嗯,她就像是那个鸡mama,带着我们七个小鸡崽。”潇浅原以为越姜对扶梦有好感,听到这话她就笑了出来。心里那丝还没升起来的猜疑,烟消云散。后来节目播出,越姜咋咋呼呼地给她分享粉丝们画的同人图,果然是戴围裙的鸡mama护着身后七个小鸡崽子。越姜欢欣雀跃,有人跟他脑电波对上了。跟潇浅说了好久。至于越姜与扶梦、秋蝶后续的联系,潇浅也知道。越姜对她从无隐瞒,他向来坦坦荡荡。很纯粹的人,潇浅很久很久没见到过了。她原以为,在娱乐圈待两年,越姜也会变。变成沾染了污浊的、屈从的人。但是没有。潇浅忍不住想去接触,后来,两人就在一起了。但她自卑,她瞒了越姜太多的事情,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就算她是影后,她身价极高,她长得好看,她能力很强,她……她有无数优点,也有很多劣迹。潇浅一直都记得,在两人确定关系的那一天,她提起了自己以前的黑料。越姜说他不在意,他喜欢的是现在的她,不管以前怎么样,无所谓。有人说这话,是为了骗人。越姜不是。潇浅想离开,回归自由。她试图从这个网里脱离,费尽了千万力气。可还是不行。潇浅从烟雾里看扶梦,问出了那话后,没等回答,她便又道:“如果只是替他来看我,那现在看过了。”她的问题,本来也不是为了什么答案。能有何事?不过是越姜不能来看,所以找了个利益无关者过来罢了。扶梦微微向后,轻靠在沙发背部。“不是替越姜来看你的。”她摇头,幅度很小。“我是为了自己。”潇浅:“哦?”扶梦笑了笑,蓦地提起:“昨天有人来找你了吧?”潇浅顿了顿,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这里的植物很多,动物也多。扶梦人进不来,却可以拜托“原住民”来观察潇浅的动静。人一拨一拨地来,换了很多,也重复了不少。直到昨天,这里似乎爆发了一阵争吵,然后人走了。细节内容扶梦不得而知,小动物们记不住那样多的话。但大概情况和环境氛围,扶梦是知道的。她也认出来那群人的领头者是谁。扶梦不知道潇浅的具体死亡时间,只知道就在这两三天,所以她选择了今天过来。——如果没办法在她自杀的那一刻出现,换成现在也可以。“你跟越姜是情侣关系,对吗?”扶梦没有回复潇浅,反而岔开了话题,引入了越姜。潇浅不客气道:“嗤——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能通过越姜联系她,说要过来。潇浅又不蠢,相反,她很聪明。扶梦并不介意对方的态度。她翘着腿:“越姜挺不错的,跟你很相配。”潇浅挑眉:“谢谢。”扶梦:“他大大方方,在台前总是会提起你,看上去其实不介意公开你俩的关系。”潇浅想起来越姜,轻笑一声,道:“对。”越姜在潇浅工作室里,日常会喊她“老板”,也时不时地夸潇浅,比如“老板对员工都特别好,之前xxx还xxx”这样的话。不似别人藏着掖着,越姜一点都不避讳。但大概是他性格的缘故,再加上跟潇浅的年龄差,粉丝们反而不认为他是喜欢潇浅,哈哈大笑着赞同越姜,一起感恩老板。偶尔做节目,越姜打着综艺效果其实出于私心地唤一句“晗晗”,粉丝们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说实话,越姜对粉丝的依赖是有的,毕竟现在爱豆、流量大行其道,他长得帅,很多人是冲着颜值入坑的。可他又不是全然依赖粉丝。潇浅给他规划的路线很精心,知道繁华浮于表面,过早消耗人气和时光并不正确,强调着眼长远发展。有些粉丝认为,爱豆明明恋爱了然而假装单身,实在是恶心。有些则觉得,只要你不公开我就可以装作不知道,让我留一个梦。越姜对“单身人设吸粉”这一方面没兴趣,他更想靠自己的能力获得大家的认可。颜值、人品、演技,都是在能力范围内的。他不需要媚粉。而事实证明,那些私联、万事附和粉丝、飘在流量上做梦的爱豆们,基本上都会把自己作死。比如仲源。简约曾经就哀叹,觉得这个自己拉扯了两年多的苗子,要蔫儿了,说不定得被晒死涝死。潇浅整个人从戒备状态里出来,放松了不少。只是想到越姜,她就开心许多。扶梦看在眼里。她把手机拿出来:“我想给你看一些东西。”潇浅的烟在手中燃烧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