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自己掀盖头了
你怎么自己掀盖头了
时间飞逝,转眼间便到了叶若汐与秦肆大婚的日子。 自那事过去已经两月有余,在这段时间里,叶若汐没再出过门,外人眼里的她是一心在府中待嫁。 秦肆的确大手笔,聘礼以及婚礼的布置足够衬得起他的身份。 虽然二人这婚事的由来许多人都心知肚明,但秦肆摆出这番认真的态度,就足以让那些知情人士闭嘴。 叶若汐坐在大红色喜床上盯着蜡烛出神,原本该盖在头上的红盖头被她随手扔在床上。 这是她两辈子头一次婚礼,她没有任何期待,甚至今日这一整套繁琐的礼节习俗她都是在神游状态下完成的。 因为是胎穿,所以叶若汐对这个世界还是很有实感的,唯独今日这番事,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在经历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她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居然连自己的婚事,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选择。其实她没有很难过,只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活下去了。 “嘎吱——”门扇被推开的动静打断了叶若汐关于人生关于未来的思考。 醉醺醺的秦肆走了进来,他今日穿着一袭大红色喜袍,衬得他整个人容光焕发,比往日多了分少年的活力感。 说起来,秦肆也不过二十有二,这年纪在叶若汐前世的世界里,或许还只是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 然而此刻站着叶若汐面前的秦肆,他十三岁随父征战沙场,十七岁独自挑起亡父肩头的重担。五年来战功赫赫,沙场点兵威名远扬,是大衍的定海神针战神将军。 “汐儿,你今天真美。”就在叶若汐发散思维时,秦肆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他俯下身,仔细端详着面上带着精致妆容显得尤为俏丽的叶若汐。 叶若汐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与秦肆对视。男人浑身酒气,面色潮红,显然是喝醉了。 “汐儿,你怎么自己掀盖头了?是嫌闷吗?但是这个要我来掀才对。” 秦肆是真的醉了,不仅说话语速变慢,连话都好似变多了。 叶若汐依旧没有应声,她见秦肆拿起红盖头想要重新盖在她的头上,起身挥开了秦肆伸过来的手。 “汐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醉酒了的秦肆似乎少了分强势,面对叶若汐的冷脸他似乎摸不着头脑,颇觉委屈。 “哼。”叶若汐冷眼看着秦肆这番幼稚迷糊的样子,冷笑一声。 这两个多月以来,叶若汐想了许多。期间秦肆也将调查结果告知了叶府。 秦肆的确是被觊觎他的长公主之女所害,而叶若汐则更倒霉了,设计陷害她的只是公主府中的一个丫鬟,理由嘛,叶若汐当时听完还以为在看年度最雷电视剧。 据那陷害她的丫鬟交代,因为她心悦的侍卫哥哥在叶若汐进到公主府赴宴时多看了她几眼,所以她心生妒忌,一时猪油蒙了心。 哦,这个多看了几眼是叶若汐自己理解的,而那丫鬟说的原话是—— “自那叶小姐出现在门前,赵奇哥哥的眼睛就被那女人勾走了。长得好看的贵女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可像她那般sao浪的还能有谁!” “呵,她不sao谁sao啊?奶子长那么大还不知道遮一遮,还穿掐腰的裙子,可不就是想让男人都知道她奶子大屁股翘吗!” 当时叶若汐从那丫鬟嘴里亲耳听到那番话时只觉得离谱,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愤怒都生不出。 真是不管在什么时代,永远都有对同为女性抱有敌意的满脑子只有男人的女人。 叶若汐不想评价这种人,她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这简直比穿着新鞋出门结果踩了狗屎还要让人恶心。 虽说叶若汐的理智告诉她那事也怨不得秦肆,但是作为直接受害人,她还是没办法坦然接受。 她可以为了父亲为了叶府接受这门婚事,但她没办法麻痹自己去接受一个强jian了自己的人。 叶若汐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会在这个牛角尖里走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