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视角/mob/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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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搬过来两个奇怪的男人。 我不是直男,一眼能看出那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男同而已,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但是当那个带着单片眼镜的文质彬彬的男人敲我的门时,我体会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违和感。拜访邻居是新住客的基本礼仪,但是他的优雅和谈吐让我觉得他不该住在这个公寓里,而是高档的小区甚至是别墅。 他自称奥尔菲斯,是当下名声大噪的小说家。我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即使他彬彬有礼又出手大方——拜访的礼物都是些高档货。我对他印象只有一个,那就是伪君子。那种虚伪的优雅让我实在提不起来喜欢,直觉告诉我,他光鲜亮丽的皮囊下绝对有阴暗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邀请奥尔菲斯到我狭小、拥挤的出租屋里喝茶时,他礼貌地拒绝了。这在我的意料之内,他这种人打心底瞧不起我这样的贱民,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里恐怕在一遍又一遍地唾弃我。出于嫉妒和愤怒,我带着恶意地问出了那句话:“和您一起住的那位美人,是您的情人吗?” 我看到奥尔菲斯精致的脸上出现了裂痕。他似乎非常不满我轻佻的语气,冷下了脸叫我不要多管闲事。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不欢而散,没办法,这些高贵的人和我这样的阴沟老鼠总是合不来。 与奥尔菲斯截然不同,我对另一位先生印象好极了。他总是阴郁着过分精致的脸,像个易碎的奢侈品一样被奥尔菲斯带在身旁,我几乎从未见过他单独出现,他浑身散发出的魅力和属于雌性的气息让人着迷,着实让人讨厌不起来。有一次,我因为一些噪音的问题去敲响隔壁的门,开门的是克雷伯格。他看上去衣冠整齐,脸色却是可疑的粉红,白色的卷发被汗水打湿。他只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我看不到屋里的情况,不难猜出奥尔菲斯和他正在做什么。本来我被他们日夜不休的欢爱声吵得心烦意乱,但是看到他这幅模样,怒火骤然变成yuhuo。谁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美人,竟是个日夜和人zuoai的荡妇,这个真相让我感到兴奋。对克雷伯格的感情也从欣赏变成占有。 从此,我有了一个新的爱好。那便是偷听隔壁的声音。弗雷德里克的呻吟声和喘息声透过隔音较差的墙壁传到我的耳朵里,通常还伴随着奥尔菲斯的谩骂。这人是个确确实实的伪君子,他在性爱上无一点对弗雷德的尊重,我集中精力去想象他们的姿势和玩法,想象正在这个尤物身上驰骋的是我,弗雷德那白皙柔软的肌肤,绯红的脸颊,雾蒙的蓝色的眼睛,漂亮得值得成为上流人床上最宠爱的娼妓。我在意yin期间粗鲁地手yin,期望着包裹这根性器的不是我自己粗糙的、干着最廉价工作的手,而且那人温暖的rou体。 在数次的偷听中,我得知了奥尔菲斯其实并不一直住在这里,这间公寓似乎只是他安置,或者说是软禁弗雷德的地方。他一周会有三四天在这里过夜,每次他回来,隔壁的噪音就会格外的响,暧昧无比的水声和诱人的娇喘如海妖一般引人堕落。我还常能听到那个男人用优雅的声线说出侮辱的词语,有时甚至有暴力殴打和东西破碎的声音。不难猜到是奥尔菲斯在单方面施暴,这个文质彬彬的小说家就是个疯子。只是我不明白,弗雷德为何不离开他。若是只是为了钱,有的是上等人会花钱买他服务——那张脸简直就是缪斯的杰作,跟本没必要承受此等虐待。若是因为爱情……这可真是个荒谬的设想,我不相信有人会爱上对自己百般凌辱的施暴者。 我对弗雷德的爱意在日夜助长,有时甚至想趁奥尔菲斯不在时闯入他的房间满足自己的私欲。如果我能拥有这朵玫瑰,我一定会尽我最所能呵护他,而不是随意的蹂躏或践踏。我期待着有一天能从这个畜生手里把弗雷德夺走,仅仅只是想象,我的身体就已经兴奋起来,久久难以平复。 可是这又何谈容易。我脑海中勾画着扳倒奥尔菲斯英雄救美的戏码。我没资格和一个上等阶级的人谈法律,即使他并不无辜。站在他的对立面就势必会站在法律的对立面,无论我的出发点是否正义。既然如此,用违法的手段也已经无所谓了。想到这里,我不禁脊背发凉。虽然我阴暗又对社会不满已久,但是我可从来没有反抗,更没有胆量对抗奥尔菲斯。 从那以后我便在对弗雷德的意yin中挣扎许久,对隔壁时常发生的暴行选择视而不见。长达几个月的时间过去,我甚至已经听不到隔壁有什么摔东西的声音了,似乎是所有能摔的东西都已经被破坏。取而代之的是真真切切的殴打rou体的声音,奥尔菲斯在虐待他的情人,好像在打一个廉价的沙袋。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弗雷德了,对他容貌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初见时那张惊艳的脸。不知是不是奥尔菲斯不让他出去,他已经在房间里待了几个月不曾离开了,若不是还能听见他的声音,我真觉得他是死了。就连垃圾也是奥尔菲斯扔的,在他不在这里过夜时,弗雷德也从不会把门打开。 弗雷德是他的宣泄暴力的工具,他可以随意使用的飞机杯。可怜的弗雷德,我担心他某天会被人活活打死。我每天都会偷偷的翻奥尔菲斯扔出来的垃圾,生怕装在里面的是一具美丽的尸体。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垃圾的内容也很单调普通,都是一些外卖盒避孕套之类的,一开始我还会为了能窥探心上人的隐私暗自窃喜,久而久之也不再好奇了。 在一个意料之外的下午,我的房门被敲响了。当我看到那个漂亮的男人时瞬间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再吐不出一个字。我心心念念的弗雷德,就这样站在我家的门口。他瘦了,气色非常不好,黑眼圈很重,脸白得像纸。我这才忽然意识到奥尔菲斯好像已经快一个月没出现过了,而一个月里足不出户的弗雷德又是怎么活下去的呢。 "先生,很抱歉打扰你。"他的声音小得像蚊子,仿佛只是说话就耗尽所有力气,即使这样也保持着应有的礼节。"我想我快要饿死了…" 我把他请进我的屋里,给他煮了泡面。他把最廉价不过的塑料叉子用成了高档餐具,在饿死的边缘也没有狼吞虎咽,没有发出一点咀嚼的声音。在把泡面的汤也喝完后,他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向我道谢。 "谢谢您。"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着我,眼底平静的湖水闪烁着锐利的光,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我连呼吸都忘了,只顾着欣赏这个如雕塑一般美丽的男人。 "先生…?"看我望着他出神,弗雷德打断了我。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起身收拾桌子上的餐具。 可就在在我转身想要扔垃圾的时候,弗雷德贴了上来,从我的身后搂住了我。我僵在原地,思考再一次停止。 "我被抛弃了…"像是被遗弃的猫咪,他的语气可怜极了。"每次他打我,骂我,cao我,我都不会反抗。他吸毒,每次吸完了就拿我来发泄。我没有一分钱,也没有任何通讯设备,我以为只要忍耐就可以保持现状,起码能活下去,但是他就这么走了,想活活饿死我。" 他抱着我,就像抱着最后一根稻草。我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这一切都像是梦一样过于突然。弗雷德不似他的长相那般纯洁无瑕,他是那么的随意,可以把身体给一个身份卑微的陌生人。 于是接下来一切便顺理成章。我像野兽般将他扑倒,脱掉他质地上乘的衣物,无比珍惜这天降的恩赐。就像弗雷德所说的,他没有反抗,像一个顺从的木偶,却能让人感受他并不是天生这般逆来顺受,只是被拔下了尖牙。第一次被打的人会想着还手,而常年被打的人却会护住弱点。我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理解了奥尔菲斯,他想豢养的是骄傲又听话的狗,是不还手却也不低头的玩物。 从这个角度来讲,弗雷德里克真是被调教得太成功了。即使被人长期摧残到这种地步,他那出尘的气质也没有丝毫的折损,就算是跪在地上给人koujiao,他也好像是在高档餐厅进食一般从容自若。我享受着他的服务,小心翼翼地揉着那鹅绒般柔软的头发,如同在奢侈品店里触摸自己买不起的商品。 他熟练得过分,结合他和奥尔菲斯zuoai的频率这并不奇怪。经验尚浅的我很快就射在他的嘴里,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吞了下去,也没有表现得很满足,一切只是纯粹的取悦他人的行为。 "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问道。 "求您让我活下去,我不想再回到那间屋子了。"他蛇一样钻到我怀里,在耳边吐出蛊惑的字眼。"那儿很冷…奥尔菲斯把水电也停了。请让我留在这里,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客观来说,我连自己的生存问题都是勉强解决,怎么可能再带一个累赘。但是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欲望总是要盖过理智的。我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那种满足麻痹了大脑,瓦解了所有理性的思考。我最终像个雄性动物一样侵犯了弗雷德,把下贱的种子留在他高贵的身体里,弗雷德平静地接受了一切,毕竟我给他带来的伤害或许还不足奥尔菲斯的十分之一。 偃旗息鼓后我们相拥入眠,像一对恋人。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不敢想象世上最珍贵的宝藏就躺在我的怀中。我不敢奢望这会很久,我多希望夜晚能漫长一点,弗雷德能晚点醒来,仿佛是永恒的画面… 当弗雷德里克再次醒来时,他又回到了那个又冷又一无所有的牢笼,那间他差点饿死在此的公寓。他躺在床上,像是曾经无数个早晨那样醒来。而奥尔菲斯坐在他床边,脸色阴沉,嘴角却诡异地上扬着,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很开心吗,弗雷迪?"奥尔菲斯眯着的眼睛泛着紫色的光,现在的他应该叫做"噩梦"才对。"你怎么老是让我这样头疼。你看,你的自私和叛逆又害死了一个人。" "我告诉过你的,不许离开这里。难道是因为我把镣铐摘下,把门锁打开,你就觉得自己自由了?想多了,你永远是我的宠物。" 弗雷德里克闭上眼睛,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样毫无反应。 这当然不是第一次了。奥尔菲斯为他换过数个住所,从高档的酒店到如今廉价的出租屋,他是有意在羞辱这位昔日的作曲家。他能落入这般万劫不复的境地,全是"噩梦"干的好事。 时间过去了太久,以至于弗雷德里克甚至忘了,最初投奔奥尔菲斯是因为一时的心动还是仅为利益。他们的关系日渐疯狂与荒谬,充斥着情色与暴力。讽刺的是在长期虐待下,他竟然对奥尔菲斯产生了感情。诚然,他爱极了奥尔菲斯,那位绅士是唯一愿意听他弹奏劣等曲谱的知己。有他的陪伴,被强暴的夜晚也不再只有痛苦。而“噩梦”——那个该死的家伙,他出现的时间甚至比奥菲还多,文质彬彬的小说家嗑药后就成了魔鬼,他殴打他的身体,摧毁他的精神,用尽手段阻止他的一切社交,把弗雷德本就了无生机的人生毁的一点不剩。 可怜的弗雷德成了小说家笔下一个荒诞的小丑,他早已分不清爱恨,也不知继续待在奥尔菲斯身边,是为了活着还是死去。当谩骂的侮辱的词汇被用在自己身上时,弗雷德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曾经奥尔菲斯说过的那爱情的誓言,浪漫的约定如今变得苍白又可笑。现在的他只能这样半生不死的活着,正如噩梦所希望那样。 “本来那家伙是能活下去的。虽然他早就对你不怀好意,但是估计也没有动你的胆量。” “要不是你去勾引他,他可不会死的这么快。”戴着白手套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让你饿这么久是为了验证你是否听话。可就算你真的很饿,也不至于卖身给他吧,那个穷鬼给你吃的东西,真的是你的金贵的胃能消化的吗?” “弗雷迪,你这下贱的婊子非要用这种方式激怒我吗?” 听罢,作曲家终于睁开眼,舍得把自己的目光分给眼前这个杀人犯。弗雷德里克如愿看到了奥尔菲斯愤怒的神色,空洞的眼睛于是眯了起来,似乎是满意他的反应。 "是婊子也是你养的婊子…"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吐出这句话的声音都无比虚弱,却有这一丝丝欣喜。奥尔菲斯还没有抛弃他,他还会因为自己的背叛而愤怒。在他离去的几周里,最让人痛苦的不是极度饥饿引起的剧痛,而是再一次被抛弃的恐惧。在漆黑又冰冷的室内,他迫切地祈祷那人能出现在他面前,哪怕迎接他的又是毒打和谩骂,也好过孤独而无声的死亡。 闻言,奥尔菲斯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一些。他略带嘲讽地笑了一下,抚摸着弗雷德的头,像是在摸一只小狗。他终于喂弗雷德吃了东西,从小锦衣玉食的作曲家味觉已经麻木,甚至品不出奥尔菲斯喂他吃了什么,只能机械地重复咀嚼的行为。 “下流的家伙…”小说家看向他的眼神,就好像是狼在盯着rou一样。弗雷德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衣冠楚楚的小说家脱掉了他的衣服 ,像进食一样自然。弗雷德搂着他的肩膀,企图求得一个吻,却被拒绝,那人似乎有意在惩罚不听话的孩子。 “奥菲…”他亲昵地呼唤那个曾多次几乎至自己于死地的凶手,在他的颈窝处轻吻以显示爱意。是多么深沉又畸形的爱,才能让心高气傲的克雷伯格少爷卑微至此,沦为他人的玩物。 弗雷德把手伸向下身,他看起来清冷高贵极了,修长的,本应用来弹钢琴的手却被拿来自渎。作为一个男人他甚至已经不去碰自己yinjing,而是粗鲁地玩弄自己的后xue,肠液粘到手指上,仿佛女人潮吹出来的水。 奥尔菲斯欣赏着美人自慰的场景。作曲家这幅yin靡的姿态自然是他教出来的,他总是命令弗雷德自慰给他看,一点一点把他可怜的自尊心磨没。最开始弗雷德会紧紧地锁着眉头,贞洁的处女一般不愿打开自己的腿,直到药效折磨得他神智不清,不得贴到奥尔菲斯身上,用一丝不挂的下身去蹭他的手,得不到回应后难受得几乎流下泪来,他不明白,自己唯一值得骄傲的容貌为何打动不了奥尔菲斯丝毫,甚至在自己用尽浑身解数勾引后也不愿意睡他。 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不过是调教的手段。只有听从奥菲的命令他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譬如食物,性爱,亦或是那些象征着灾厄的,能给人带来绝妙快乐的药物。现在的他变得如此乖顺,甚至不需要命令就能猜到主人想看什么。随着手指的速度加快,他的神智也迷离在破碎的呻吟里,迷乱的眼神落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会激起性欲。 “看看你这幅狼狈的样子,亲爱的。”奥尔菲斯用手擦掉他唇角流出的暧昧的唾液,“简直跟个妓女一样,哪像个音乐家。” 他牵住那只正在自慰的手,把作曲家按倒在床角。看起来文弱的作家有着惊人的力量,让人毫无还手之力。弗雷德会下意识地夹住奥尔菲斯的腰,把身体殷勤地送到那人的怀里,他的爱人是恶劣得无可救药的暴君,在磕上头和cao得爽的时候都可能会打他,对这具rou体施暴能给疯子带来莫大的乐趣。 今天奥尔菲斯有了别样的兴致,他突然不想那么快地占有他,而且享受折磨猎物的过程。他故意说道—— “本来就被别人玩烂了,还这么虚弱。你真是越来越廉价了,原本至少有‘服务’能让我满意,现在这样憔悴的你还能用什么取悦我呢,用你写的那些荒诞的曲子吗?” 弗雷德里克露出痛苦的神色,脆弱的作曲家被狠狠戳到了痛处,露出了噩梦最喜欢的表情。那是多么无辜又可怜的模样,误入歧途的羔羊本以为失去才华已是最糟糕的结局,却不知道恶魔已经盯上了他,用卑劣的控制将他拖入真正的深渊。 “白痴…”他有气无力地反驳。在最初的邂逅里,小说家用暧昧的书信和阔绰的手笔收获了作曲家的爱情。他在信里表达过对弗雷德的赞赏和同情,并鼓励他未来一定会完成夙愿。天真的弗雷德里克以为遇到了识才的佳人,不曾想这个男人拥有两幅面孔,用甜言蜜语将他骗入无底陷阱,如今沦落到如此万劫不复的地步,也不过是自命不凡的自己咎由自取。 如果没有奥尔菲斯,自己也会在其他人身下躺着,不会有尊严可言,况且他还爱着这位小说家——他总是如此洗脑自己,以平稳的心态去接受奥尔菲斯的暴力。弗雷德里克已经没有了任何后路,rou体已经被药物牢牢拴在这片深渊,精神也在奥尔菲斯的压迫下彻底失去了自由。这间简陋冰冷的公寓,就是昔日心高气傲的作曲家的末路。 他这幅落魄无辜的模样彻底激起了施暴者的性欲,奥尔菲斯掐着他的脖子把人按倒在床上,粗制的木床发出咯吱的响声。小说家几乎毫不怜惜地享用了他一手调教出的情人,狰狞的性器插入已经无比熟悉的身体,手掌在弗雷德雪白的臀rou处揉搓,时不时地掌掴留下红印。 弗雷德搂着他小声嘤咛着,他把头埋在奥尔菲斯的肩膀里,把yin荡下流的表情藏起来,企图维护最后一点尊严。而肤浅的意图被小说家识破,恶劣人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他的机会,奥尔菲斯将作曲家从怀里拽出,尽情地欣赏他的沉湎性爱的神色。 疯狂的性爱不知持续了多久,以至于弗雷德里克在后来失去了意识和身体的自主权,随意地任人宰割。在他已经累得提不起精神时,那个恶魔给他注射了药,绚烂的幻觉出现在眼前,那一刻作曲家的爱意与快感几乎达到了极点,在极强的药物作用下,他狼狈地向奥尔菲斯求欢,用诚恳的身体表达自己的忠诚。 然而,随着毒品带来的神经递质失去效果,他又陷入了莫大的空虚和悲伤之中。奥尔菲斯已经发泄完,他甚至不愿为情人清理身体,只是敷衍地留下了一沓现金,随后穿好了衣物起身离开,徒留被蹂躏得一塌糊涂的弗雷德躺在床上,孤独地回味幻觉带来的爱情和温存。 迷茫又了无生机的生活,腐烂且毫无期待的爱情。弗雷德里克落下了泪水,已经不知是因为生理的刺激亦或是悲从心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另一个奥尔菲斯了,过于遥远的记忆让他怀疑那人是否存在,还是只是噩梦编织的谎言,过去的温柔与绅士不过是虚伪的表象罢了。 他简单地清理了自己,穿好衣服,让自己看上去像个人。然而透过镜子,他看到了一个无比憔悴的可怜虫,弗雷德里克的悲愤在这一刻彻底决堤,曾经他拥有多么出色的容颜,而如今在药物和那个家伙的摧残下,可怜作曲家看上去就像一朵干瘪枯萎的玫瑰一样毫无生机。他愤怒地打碎镜子,粘稠冰冷的血溅到碎片上,反射出的无数张他自己的脸都在嗤笑他的可悲。 弗雷德幡然醒悟,他终于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奥尔菲斯会把他的人格和rou体一点点吞噬殆尽,那个疯子不过是在享受玩弄、践踏他爱意的过程!不管曾经的恋人有多么让人痴迷,他的爱和耐心已经磨灭,再不会分享给奥尔菲斯一点。他拿起那些钱,收拾了再简单不过的行李,离开了这个地狱一样的出租屋。离开前,他回头看向隔壁紧闭的门。那间屋子的主人昨晚和他有过一夜的情缘,今天早上就已经变成了尸体。 “我很抱歉。”他低头喃喃自语。然而弗雷德里克清楚,迟早有一天,自己会迎来同样的下场。奥尔菲斯种下的毒虫已经在血液里着床,此时的自尊不过是清醒时的惺惺作态。 不管会发生什么,明天都是新的一天。他决定回到奥地利的老家去,那里再糟糕,也至少好过现在。至于最后的结局是他忍耐不住痛苦自愿回到囚笼还是被奥尔菲斯带走,现在克雷伯格已经不想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