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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自认是个普通的小女孩,但并不尽然。 五岁那年你在小卖部看了场欧冠决赛,你唯一的玩具,一只充气不足的皮球被你给坐瘪了,事后你求爹妈给你买个真的,没同意。 你气闷,下雨天跑出家门刨土玩泥巴。无巧不成书,你在小小的花园里挖呀挖竟然给你挖出只足球来,你想一定是哪个小气鬼藏在这的,你满心欢喜把足球抱回家了。 你的白裙子上沾满泥污,半长的发丝被雨浇透,有节奏地滴着一串串水珠,你就是这副欠打的样子出现在家门口。父母刚准备对你左右开弓小惩大诫,楼道里随心所欲的声控灯亮了,他们不得不注意到你怀里抱着的东西,mama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你使劲把球举高高,疑惑这玩意有这么吓人吗,电视里的人还会抱着亲呢。 你懵懵懂懂的,后来才明白他们对你说头盖骨是什么意思,大雨潮涨,不知哪里来的人头从下水道冲上岸,又刚好被你捡到,还在雨中当球踢了一下午。乐子神在上,别扣我功德。 老实本分的小市民你爸妈战战兢兢应对警察的盘问,蹲在地上玩弹珠的你听不真切,诚然以你的小脑瓜无法理解大人的词汇,但你实打实为失去你的玩具而感到烦恼,甚至悄悄翻进被封锁的秘密花园悼念你死去的伙伴。 平时除了你几乎没人愿意来这地方,出了事人们更是避之不及。可是今天有好运来敲门,这座荒废的公园光顾了一位神秘的客人。 他占了你最不喜欢的那个位置,那里就算从公园外很远的地方都能看见。他的脊背绷得笔直,长腿交叠,露出几寸盈盈一握的脚踝。如皓月一般的手搭在膝前轻点着,看上去很适合把玩盘弄些金贵玩意的一双手。 面如冠玉,西装革履,优雅至极。 那是个少年介于青年之间的人,年轻俊朗的面孔上常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这种笑在不同人眼里会有各异的解读。 与他争权夺利的人看来,他微微勾勒嘴角的样子充斥着上位者心安理得的傲慢,想给他自荐枕席的人眼里,那该是一种调情的春色。你只有五岁,是不知道这些的,你只是在心里感叹, 哇塞,是天仙下凡了吗? 彼时的青年尚且是只狐狸崽子,他不得不同家族虚与委蛇以表忠心,又急于展示自己刚到手的权威,堂而皇之跨过那道警戒线,以头号嫌疑人的身份来悼念培养了他的前家主。他的人拦在外面,五分钟,足够他厘清地势布局顶风作案,另外附赠一段情深戏码。 他穿着一身肃穆的黑,眼眉低垂,愁云惨淡。 隽城雨水不多,他记忆中已经近十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他恶意要让尸体在下水道泡到人间蒸发,没想到他这么幸运,下次试试撒骨灰。 啧,骨头都拼不全了还要给他添堵。 六月的风雨呜咽声让他心烦意乱,听说刚被人发现时脑袋还被个小孩当球踢了,立案几天以来他实实在在乐了的就这么一件事。 你的突然出现属实是意料之外,他沉黑如潭水的明眸无声地拷问你,你颠三倒四表明你的来意,言语间不掩天真的失落,他的眉眼一下子化开了,真的。 你才不管那笑容里有几分讽刺,凉薄,和漫不经心,你只看到他在对你笑。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你是不知道的,但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觉得能这样看着他是一件很好的事。 一定是天仙施的魔法。 你胆大如牛,想戳戳看他是不是真的,刚小步挪到他近前就不慎脚底打滑向前扑倒,你张牙舞爪扑腾的时候他一把拎住你的后衣领帮你稳住身形,你只来得及在他的裤子上按了两个爪印。 他的表情一瞬间有点精彩,你心虚地绞着手指,低头等了好一会审判的重锤也没有落下,你发现手腕被人捉起来了,带着薄茧的手指制住你,在主人价格不菲的西装裤上把你的手抹了个干干净净,两个掌印模糊了,看起来像不注意蹭脏的。 你有点体寒的毛病,他的手掌很暖,包裹住你,像在你湿木柴一样的手心聚了一团火苗,脸上也烧起来了,mama都不会允许你这样大逆不道。 你头埋得更低了,听见他清朗的少年音调,逗弄般的轻笑出声,你忘记天仙的样子,这几个无意义的旋律倒是叮叮当当在心上撞了多年。 他做完了就放开你,你下意识捏裙摆,心里还怪失落的。为了感谢你提供的天然小品还给你塞了两百块钱去买点好球,临走把身旁的大伞送给了你,他说要记得晴带雨伞。 你急了,你说仙女哥哥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他脚步明显一顿,应该是对你说了句什么,但你已经忘了,他走得很快,没多久就消失了。 你把伞抱回了家。你不知道这柄形如利刃的长伞代表了什么,又会怎样在未来替你破除一场无妄之灾。 五光十色的灯球狂热地转动,劲歌热曲在舞池里震天响。 你很不适应这样的场合,但你们部门老大美其名曰去大地方长见识,勒令每个实习生都得来,你跟谁都不熟,知道消息的那一刻怨气冲天,愣是为了实习证明没敢表现出来。 唯唯诺诺沉默寡言的你很快就落了单,低着头一个人坐在开边的样子真的很好欺负。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接近了你,要和你喝酒。 你有点跑神,虽然你确实被调侃审美老派,又内向乖巧,应该很能讨中老年群体的欢心,但看着面前的发霉馒头版猪刚鬣还是本能地生理不适了。 你再三拒绝,对方却只当你的轻言细语是欲拒还迎,拿着酒杯的手快凑到你唇边,企图靠过来摸你的身体。你有些烦了,心里过了一遍父母要你熟记的社会生存守则,判断这种情况是可以暴力反击的,于是你抄起桌上的圆底酒瓶,掐住男人的脖子把瓶底那一端怼进他嘴里,你的动作很快,他叫都没叫出声你就已经杀死比赛。瓶底的大小刚好可以将一个成年男子的上下颚撑到极致,玻璃冷硬的质感也令人安心,没有人听见他惊恐求救的牛叫,看他痛苦地翻着白眼,盲目在空中抓挠,被口水呛得涕泗横流的样子你很满意,但你觉得有必要行使一个优质公民的合法权利,于是你拨通了报警电话。 “下潜夜总会一楼酒吧区,我遭到了猥亵,我已经……” 你的表述干脆又简洁,对面一副清朗悦耳的男声却略带疑惑地打断了你。 “蛮蛮?是你吗……发生什么了,你还好吗?” 你也听出了他的声音,怎么打个报警电话还能遇到难搞的前男友。 “有人猥亵我,我制服了他。”你平静地阐述事实。 “……了解,保护好自己,警察很快就到。”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蛮蛮,我们今晚在那边有行动,可能会很乱,能离开最好现在走,这件事我可以之后再帮你查,不然一定找个地方躲好……” 谢谢,他不说这句话你也是会遁的,小作文发了才几天,这就又要见上了?缘分我觉得你有点刻意了。 你只是想洗把脸再离开,正抖着手上水珠,突然面前的镜子里冒出好几个陌生人,你就知道很难走掉了。 发霉馒头被两个人架着,旁边还站着三四个,都是看起来和你不在一个量级的彪形大汉。 “她她她!她…呕…她干的…,呕…她还…呕…报警了…呕……” 你被恶心得一激灵,没等人反应过来,先发制人从中间手臂的缝隙闯出去冲进人群里。 你对这里根本不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你的上司同事没发现少了个人,也很难想象你这种说话像蚊子哼的乖宝宝卷进大逃杀事件里的样子。 你想起前男友说的行动,这里的人应该对报警很敏感,你有点后悔,应该当时自己动手把他打个半死的。 刚刚你在教训人的时候,隐隐觉得有打量的目光落在身上,你一抬头,对面那个柜台里的男人用手托着下巴,正面无表情盯着你动作。他面前摆了一排洋酒,都开了没动或只尝一口。你们对视,他突然偏头对你笑了笑,别的什么也没做。 你看到那人此时百无聊赖地用指尖轻扣桌面,面前的酒瓶更多了些。你目测他跟你那优雅知性的金主爸爸差不多的年纪,能擅自开这么多酒应该也不是什么正经酒保,你决定在他身上赌一把。你闪身钻进柜台,来不及向人说明,抓着他的裤腿就蹲在了人脚边,满脸无辜求他让你躲一会。 他看着你的眼中流转出好几种情绪,略带兴味地巡视不速之客,看着你的样子和看一个有趣的玩具没什么区别。他动手按住你的头顶往里推,转椅偏了点角度刚好遮挡你娇小的身体,你松开手,摔了个不轻不重的屁股墩儿。 你瞪圆眼抬头控诉,他用指尖轻挑地挠了挠你的下巴,你的胜负欲实在不会看场合,伸出手圈住眼前被你揉皱的裤腿下那截裸露的白净的脚踝,他不觉得冒犯,甚至一点点慌乱都没有,像是早有预谋放出的诱饵,你年轻气盛的,上钩是很容易的事。 你下意识磨了磨手里的踝骨,这在成熟的大人看来是一种无声的邀请,你很需要被上一课。 男人形制考究的漆皮鞋干净得一尘不染,你傻乎乎任由他踩上你的肩膀,力道很轻,调情意味十足,昏暗灯光下的那张脸如梦似幻,很有让人沦陷的资本,尤其是噙着笑稳cao胜券的样子。 ……警察叔叔救命啊。 谢天谢地,你们没来得及开展什么真正禁忌动作,嘈杂的音乐突然消失了,一阵喧闹后四周陷入谜一样的沉寂,你听见干练飒踏的脚步声朝这里靠近,你面前的人终于敛了逗弄的心思,配合起身,把你忘在柜台里。 那正好,这时候溜也不迟,你揉揉僵成一团的脸颊,矮着身子去找门,路没走一半,被人叫住了。 “女士留步,例行检查,请您……蛮蛮!?” 你直起身子尴尬地看着被警服衬得愈发颀长挺拔的前男友,配枪扎在劲瘦的腰间,板正的身体加上俊朗的脸,看起来非常带劲。 他眉峰微聚,在你和男人之间转了几个来回,终是开口,声音里带着nongnong的情绪, “蛮蛮过来,不准跟不干不净的人站在一起。” 看,又来了,你一个人专属的命令式刻薄男友……等等,这么难听的话,好像不是对你说的哦。 男人搅了搅吧台上没调完的一杯酒,听到话也没抬头,不咸不淡的低音,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 “谢照,出息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其实他还有更敢的。谢照嗤笑一声,特看不惯他一身藏都藏不住的匪气。 “抱歉啊谢总,我女朋友阴气重,容易招到不干净的东西,关心则乱了。” 谢照别说了,你汗流浃背了。 再敢磨蹭谢照会用眼刀把你射穿,你干脆直接从吧台翻出去,谢照一把将你拽在身边,同时阻止了你回头想用衣袖搓桌子的动作。 男人懒得搭理他的明嘲暗讽,只对女朋友三个字做出了点反应,双手撑在桌面微低着头,那直勾勾盯着你看的样子,很难说是长辈看小辈的眼神。 你瞬间想起他刚刚对你做的事,那可比轻飘飘一个眼神刺激,四爱女辣评,这个叔叔可真烧。 你们太暧昧了,谢照在有关你的事上直觉又强的可怕,他上前一步挡住男人的视线,蹙着眉刚要发作,有两个警察走过来了。 他只好警告式瞪了男人一眼,同那两人走开了。 你想起谢照之前中二病发作,跟你说有一个此生一定要扳倒的宿敌,不会就是这位吧? 看他咬牙切齿一脸便秘的表情,再看看男人闲适地啜饮着琥珀色的酒液,还有心思隔空向你举杯,总觉得谢照赢面很低啊。 对了,你刚刚当着他面报警,岂不是对着他贴脸开大…… 你悄悄打量那张和谢照三四分相似的脸,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询问他和谢照的关系。 他说,他是谢照的小叔叔。末了勾唇加上一句,至于要不要是你的,全凭你开心。 这这这,你要怎么接,就算你不是谢照女朋友了,这位爷也不是你能碰的吧。 你挠头说不好意思太虚了,伺候不了太多人,末了也加上一句,只是说做家务什么的。 其实这话说不说都没事,因为他就是来调戏你的。他说没关系,配合的事情他一向很擅长。 ……谢照救命。 谢照他们的谈话结束得刚好,语气很差地过来询问你们在说什么。 男人回答地很坦率,你怀疑他就是在等谢照吃瘪的这一刻。 “过来人嘛,跟小姑娘交流点经验。”,他顿了顿,你看见杯壁有水珠落泪一样划下来。“对了谢照,我明天有个杰出青年企业家的奖要领,你的部队会来尽好人民警察的职责吧。知道你是个没良心的,但你怎么说也是谢家人,今天这种没头没尾的蠢事最好少干。” 谢照想查下潜的违禁品交易,他知道这里可以算是谢央最早接手的家族地盘之一,早年明里暗里帮着干了不少脏事。谢央三十岁摆平了所有竞争对手,成了隽城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到现在干成上市公司总裁美美把自己包装成民族企业家,他够狠,也够黑。谢照觉得他太脏了,仿佛忘了自己就是被爸爸和这样一个人养大的。 他知道谢央很快要改造这块地皮了,他再不查这里的秘密就会彻底尘封。明明线人两个月以来的线索没有任何问题,就等今天最后一步收网了,可当他进门看到气定神闲倚在桌边的某人时,心脏狠狠悬了起来。 对了,那种强烈的违和感。谢央多久没来过这种不入流的开放娱乐场所了,他今晚等在这里,真的只是为他的失败给一个警告? 你作为旁观者看出点苗头,谢照和他这个小叔叔不对付,费尽心思要查他,眼看着要成功了,结果被人摆了一道,你理解的差不多就这样。 不过耍他的是谢央,拿你撒气是几个意思。你一路被他拽出下潜,手腕快给他捏爆了。 你火了,狠狠对着他膝窝就是一脚,趁他踉跄甩开他的桎梏。 他气恼回头,眼睛都是红的。你心里发虚,转念一想他这样又不是你一个人欺负的。你举起红了一整圈的腕子给他看。 他一把拥住你,声音有些控制不住的抖。 “我的错,抱歉,蛮蛮……” “……还有,之前是我气糊涂了,我们,别分手行吗?” 哎呀,你还以为是自己多了一段记忆呢,原来他记得啊。 你抚摸他的脊背,一言不发。 扣扣,什么东西敲击金属的声音。 “两位小朋友腻歪够了吧,可以允许我这个今晚的护花使者出现了吗?” 你埋在谢照的胸前,艰难转过头,一个戴着黑框眼镜长相斯文的男人倚在凯迪拉克的车前盖,侧着脸吞云吐雾。 不知道看了多久,烟都点上了。 你是讨厌烟味的,但你看到这人的惊诧远远超过了对烟味的厌恶,他也愣住,低头看了看夹在指间的细烟,快步走到垃圾桶边按灭了。 “咳咳,蛮蛮,介绍一下,我爸爸,我还有事没办法陪你,介意让我爸送你回家吗?” 你呆呆摇头,谢照觉得你好可爱,伸手摸了摸你的脑袋,说这样他就放心了。 谢照看着你坐进车里,你按下车窗朝他招手,拽住他的衣领让他贴到你面前,轻啄一口他的嘴唇,说手机里发的不算,你们才没有分手。 封闭的空间里沉默得诡异,蔺嘉突然的叹息传到你耳边非常明显,你觉得你高低也要陪一声,这幻梦一般的夜晚。 你知道蔺嘉是个神奇人类,你对这个问题真的好奇,于是开口主动打破满室寂静。 “呃…谢照说你是他爸爸,所以,你到底是他爸还是他妈?” 不回答,你觉得这就是答案了,以他对那种事的渴求程度,估计也只有别人用他zigong的份。 是蔺嘉主动招你的。 那天你依旧顶着一张强颜欢笑的死人脸跟着老师做访谈,采访的是个刚送了被告二十年有期徒刑的资深律师。 他举止优雅,侃侃而谈,听人提问的时候会身体前倾,耐心看着对方,听到赞同处也会适时给予回应,泛着冷光的镜片底下,有双温柔似水的眼睛。你被他所向披靡的战绩和令人极度舒适的谈吐所惊艳,感觉这个人就像一片温和的闪着粼粼波光的海域。 如果他没有在一刻钟之后把你堵在茶水间说要看你的批,你真的会把他视为偶像。 你怅然,男人还真是不值得投入情感…… 在他不厌其烦贴上来的时候你蓦地想起自己其实见过这人。 你难得交上的朋友有天邀请你去政法学院看男神,为了保住来之不易的友情,你答应了。 你从没见过大学生上公共课如此饱含激情,你隔着重重人头望向讲台上芝兰般的身影,感叹颜值真是一切的源动力。 有人恨不得把自己手举到天花板上去,就为了答上老师随口抛出的问题。而他在百人中的课堂一眼相中了后排啃鸭脖的你。 你慢吞吞站起来,期间听他耐着性子主动把问题再说了一遍。 他问,疑罪从无的定义是什么。 你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很快就有人自告奋勇站起来抢答,他也没有为难你,点点头让你们都坐下了。 你脑中突然冒出这段往事,为报鸭脖吃不香之仇,决定吓一吓他。你覆上他的屁股说蔺老师想也可以,但要按行业最高标准收费,而且得是你来干他。 他笑了,呼吸急促间靠在你耳畔重喘了一声,他说好兴奋喔。 他和你单独待在一个空间,就会发情得很快。一开始还会被他的痴态吓住,习惯之后只觉得可爱又好玩,比如你命令他干什么他都会立刻跪趴着执行,就像一只真正的公狗那样,他的身体保持着极高的敏感度和活跃度,每次都要把人搞到快死了,他才会感觉好受一些。所以你对谢央说体虚也不完全是瞎编的,和蔺嘉在一起是真费腰,你觉得自己完全对得起这份高等薪酬。 抛开情事上的疯狂,蔺嘉其实是情绪很稳定的成年人,除了床上要伺候他爽,日常生活中还是他照顾你比较多,你从来没见过他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这人崩溃着达到性爱高潮的表情你见多了,不知道裤子穿好的时候情绪失控会是什么样子。 就像这时候,明明知道了他包养的清纯狼崽女大是自己儿子的女朋友,还敢跨到后座来骑在你身上发sao。 ?是你道德感太高了吗 他执起你的手从领口探进去,你捧住那对大的不正常的奶子,硕大rutou硬挺地抵住你的手心,你搓动手中饱满的rou球,惹得人昂头吐出娇喘,他说,想被儿媳妇cao到失禁,想了一路。 你还穿得整整齐齐,蔺嘉已经一丝不挂了,你摸到他烂熟的逼,手掌一下给弄的湿哒哒,全是腥sao的热液。你抹在雪浪般的rou臀上,接着捏住那两片肥厚的yinchun阻止它不知羞地来潮,随口感叹mama好坏,谢照好可怜。 蔺嘉被激得浑身震颤,一边莺莺浪啼一边兴奋地反驳,扣着你肩膀的手都更用力些。 “喔…不…不是,mama好……嗯哈…mama要潮吹给宝宝看……宝宝乖…喔啊…不要捏了…喷,喷不出来……” 诚然你知道一炮打下来蔺嘉可以高潮喷水数遍,但还是不想让他去得那么急,于是你眼疾手快把手塞进洞里堵了个满满当当,总归是他自个的sao水,堵在里面吸收了说不定能yin出新高度。你在他软烂guntang的逼rou夹击下快速进进出出,你的手小,他的xue又偏松,可以把整个手掌吃进去,蔺嘉喜欢叫你宝宝,你觉得他可能在幻想逼迫小女儿jianyin自己的快感,这下好了,又多了一层儿媳妇的禁忌,这种爽翻天的好机会,他会放过你才怪。 蔺嘉的xue好用就好用在,松得恰到好处,不会像处子那样紧张到流血开裂,又能适应着cao他的工具挤压出相配的形状,不知道是被cao过千万遍给锻炼出来的还是天生的表子技能。 “…妈咪,你这逼真厉害,谢照生出来的时候夸你没有……” 蔺嘉低头看了看你们相连的地方,手腕竟然都推进一截,他双手抓住椅背挺起上身,主动摆臀来taonong你,这一刻你恨,为什么手不是性器官,不然得给他肚子灌怀孕。 “…嗯……没,没有…宝宝夸了…宝宝喜欢,mama就够了……” 你摸到一个柔嫩紧闭的小口,被指甲不规则的边缘挂弄到都会害怕得一抖,蔺嘉作为一个资深老sao货,你不允许他身上还有娇气害羞的东西,于是没多想就直直捅进去撑开,蔺嘉这次是真有点慌了。 “啊啊啊!…是zigong…cao到了,不行,忍不住了…要…啊啊啊啊啊!” 你眼睁睁看着一道澄黄的液体当面射过来,不管他狂乱的尖叫一个用力把手从他吸盘一样的xue里全抽了出来,赶紧把人从你身上推下去,他全身脱力,只有jiba和尿道还在亢奋,他被你掼倒跌在座位前的那一方空间上面,像是癫痫了一般抽搐着淋了自己满身的jingye,他是用花xue尿的,不管尿得多撒欢都是平行在身下激射的水柱,车垫子肯定是不能要了。要是刚跟他接触的你看着他这副进气多出气少的yin邪样子会以为是不是把人玩烂了,而现在的你只会可惜没欣赏到傻狗尿自己一身的yin靡美景,等蔺嘉自己清醒是不可能了,又不是没cao过zigong,也不知道他瞎兴奋个什么劲,你熟练地把人从精尿里捞起来,用他的西服简单擦了擦,去手箱底下挖出那根东西,是蔺嘉从国外搞来的高级货,感应芯片贴上你那处可以直连大脑模拟真实的jiba动态,形成强烈的caoxue快感,不得不说你的金主过于贴心了,所以持续干他直至濒死这样分内的本职工作,哪怕累人,你也甘之如饴。 “…哦喔…我…我是…小宝的sao狗mama…好快乐……一辈子给宝宝cao…喔…狗精又喷了……” 不可思议,谢央真的看上你了,你不想被泡,可不可以让你来泡他? 说出这番话的你视死如归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生怕就这么被他嘎了。 他过来轻轻碰了碰你的脸颊,命令你睁眼。 可恶,他们谢家人都一个样。 你在心底吐槽,眼睛睁开一条缝,他坐在床边,穿了一身简单的居家服,跟那天见到的硬核背头不同,他纯黑的额发几乎垂到眼帘,看起来莫名的,软糯? 如果忽略185的完美成男体型的话。 太冒昧了,可是抛开身份不谈,他完全是你的type诶……糟糕,是不是脸红了…… 再看下去你都要冒烟了,于是擅作主张又把眼睛闭上了,你听见他吃吃的笑声,说想泡我,可以啊,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小姑娘喜欢。 老天爷呃,这个世界坏掉了吗。 更崩坏的是,他居然也有蔺嘉那个死贵死贵的高级外国货。不过他的要小一些,毕竟没长真的逼,sao不过。 听他认认真真给你讲解使用方法,你有点难绷。 “你…害羞的话可以先按你喜欢的一步步来,我说了,配合小姑娘做事,我乐意之至。” 你摇摇头,把那玩意放到一边。这东西你当然会用,但如果让谢央快乐的只是工具,那就太无趣了。 他说什么都可以,于是你得寸进尺提的第一个要求就是看他灌肠。 其实和你做之前他就已经清理扩张过了,但你想看,他也只好进浴室再做一遍。 你觉得他应该是那种理论满分,实践飘红的人。不然呢,除了你,谁敢肖想他的屁股。 他半躺进浴缸,双腿挂在浴缸边缘以便你能看清他身下的动作。不愧是陈年老狐狸啊,一点扭捏都没有,倒是你嘴上说着爱看,见真章了又红着脸看天看地不看美人。 很快,他就说着东西用不惯把你骗过去帮他弄。这下你不得不看了。 他的菊xue是成熟的紫红色,但不是蔺嘉那种偏黑的深紫,是对于一个年近不惑且洁身自好的男人来说刚刚好的颜色。 你颤抖地伸出手在他的xue口打圈揉捻,先声明,你并不是怂,只是怕他会痛。 扩张够的屁眼已经放松软化,于是你抓着工具头旋转着插了进去,卡到位了才停止进入,期间谢央给你的反馈只有收不住的两声闷哼,你恍然大明白也许他是在不好意思? “好,好了,你觉得怎么样,现在灌水可以吗?灌多少你自己看着来?” 在性爱中给予承受方足够的关照是一个好攻的必备品质,于是你关切地问了这个问题。 “嗯……你想要多大的,我就接多少。” ……谢总别后悔,你鬼畜起来很可怕的。你抬手拧开龙头,最大的一档。 他抓着你的手瞬间施力掐出了红痕,湍急的水流冲刷进肠壁里,谢央忍不住晃了晃头,不停调整呼吸以适应激流的速度,腹部绷紧的肌rou抵不住疯狂浇灌进来的东西,慢慢被撑起来变薄了。他的脚趾蜷缩起来,无力蹬腿的时候脚背触碰到你的脸侧,你小小走神了一下,和他的踝骨以及谢央这个人非常般配的美足,像玉一样。 你把手置在他小腹上,感受着底下的凸起越来越大,最后关水时撑成了一个坠在身前的圆西瓜。 肚皮都变透明了,好漂亮,你没忍住低头吻了一口。他抚上你圆溜溜的脑袋,哄小孩似的轻拍。 “真漂亮,”你很诚实地夸赞,“我还想再摸摸,能用个肛塞吗?” 谢央停顿了一会,说没那种东西。 “你们年轻人的喜好都这么奇怪吗……算了,你先抽出来,我努力收住就是了。” 确,确定吗?这可跟憋尿不同,谢央这辈子难得体会几次无知者无畏的滋味吧。 你还是像插进去那样把头旋着往外拉,这次谢央的反应就大多了,喘气声回荡在空空的浴室里,甚至在你把东西拽离他身体之际还小小抗拒了一下,估计是预感到要有不妙的状况发生了。 “等…等下,好奇怪…我有点…这不行……啊啊啊!出去…不要看了……” 徒劳回缩的肛门没挡住急速下涌的液体,痛痛快快无遮无拦在你面前xiele个彻底。饶是谢央这会也镇静不再,发现遮住你的眼睛也于事无补之后偏头不愿看你,耳尖颤巍巍地红了。 好在他提前清洗过,灌肠用的水也是你喜欢的花香味,空气中没有什么怪味道,只是羞于在你面前出现母狗乱喷水的姿态而已。 你从背后抱住他,压低声音调侃。 “小叔叔,答应我,以后买了肛塞也不要忘了锻炼括约肌好吗?” 谢央真的说到做到,任由你一桩桩实践了脑子里关于他的旖旎想象。其实你床品不好,蔺嘉能和你一拍即合是因为他多少也有点问题,谢照就不说了,你俩每次上床就跟打架似的。但是谢央,他对你有点太好了。 就好比那个仿真假jiba,那玩意是结合人的精神力输出的,你在蔺嘉身上试过的最高记录是连着狂干了五小时才感觉大脑命令说不行了别上他了,那次蔺嘉晕了又醒,醒来还在被干,差点疯了。而你面对谢央的兴奋程度动辄要把人翻来覆去cao三四个小时,第二天谢央的菊xue一准会肿成馒头,但每次只要你事后装可怜帮他上药吹吹,他一准又会原谅你,还安慰你年纪小,性欲强是正常的,他多挨几次cao习惯了就好。 你很难说这种无底线的包容来自于哪里,不需要条件的东西太缥缈了。 读中学的某一年,你被父母送进了管制学校,因为你把试图霸凌你的几个人倒栽着塞进了厕坑里,如果不是保洁及时发现,那几个人可能会没命。 明明是文明社会里长大的,可你天生就缺了那点被驯化的慧根,你实在不懂人情世故里的盘根错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当了一个沉默孤僻的小孩,可到头来,无论在哪,总有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潜规则试图把你撕碎,你屡屡犯禁,成了急需淬火捶打的劣金。 你本来要在地狱里待一整年,很可惜,两个月以后,学校没了。听说是学校背后的势力被什么人扳倒了。你被救出来的时候,还记得那一整天都没有太阳,你听到抱着你的那个年轻警察慌乱又温柔地说别睡,马上就能回家了,心里在想,你又要让mama难过了。 谢照打来电话的时候,你还在谢央的床上。 你去床头捞手机,是想挂掉的。你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不知道谢照哪来的直觉,每次都能在这种时候给你精准投放炸弹。 好巧不巧这次给谢央看见了,他用手肘把身体撑起来,握住你的手指玩弄,缓缓从唇齿间吐出一个字,接。 你不敢不从。 “蛮蛮,你在干什么啊?为什么那么久才接,我好不容易得空了打给你,你还总是挂我电话……” 谢照撒娇一样向你抱怨,谢央听见了,他挑了挑眉,估计没想到谢照的声线可塑性还这么强。 “哦,没干什么,咳…我…我在运动…” 你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尤其是谢央还在故意撩拨,你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呼吸的情况下。 “我就说,你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你在做什么运动啊,我新买了一台跑步机放在家里,想不想来试试?” “嗯…就跑跑步什么的,你有没有事,没事挂了,我今天里程还没达标呢…” “别别别,我不是想着上次那件事,觉得咱们之间还是得有点仪式感嘛,我订了……” 谢照话没说完,顿住了,刚刚谢央来舔吻你的喉管,你一下没收住哼了一声,惊诧之下手机也忘了拿远。他又不是没和你做过,肯定听出来你在干嘛了。 “我…我没听错吧…你又…你又!是他吗,还是什么新的妖艳贱货……你真的,你知不知道…我今天……” 上次,你想起上次,那可比今天哼哼一声劲爆多了,你和他打完电话忘了摁,谁知道他那一头也没关,手机就这么闷在枕头底下听完了一整场,好在那天你们玩了捆绑,给人锁了个口枷,不然就蔺嘉那sao劲,他能叫个没完没了。在知道他是谢照的爹之前,你喜欢在床上叫蔺嘉老师,谢照怎么会想到那个爬他女朋友床的浪荡老师就是自己亲爹。你不知道谢照有没有全程follow,就他给你发的小作文里骂那么脏来看,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 所以他现在听一耳朵就能判断出你的行为,多少也因为你曾经给他留的阴影。 你久久未动,谢央都开始自娱自乐挺腰吐纳了,他听到谢照的话抬起头来看你,为了不给谢照更多刺激向你做无声的口型,你辨认了一下,他应该是说,外面还藏了多少个。 不多不多,也就一个,而且大家都熟……tnnd,全是熟人局。 你猜谢照现在要大发雷霆或者挂电话怒肝小作文了,可是他没有。你对意料之外的事总是难以招架。 他语无伦次地哭着向你表明他给你打这一通电话的目的,他说快点从那个贱人床上滚下来,他会在那等你,你不来就一直等下去。 你还能怎么办,你只能说好。 你挂掉电话,想起身,谢央气笑了,他按住你的后腰,你惯性往里挺进几分,那里学乖了,有感觉就会自动分泌yin水,现下床单都打湿一片了。他翻了个身在jiba上一坐到底,问你还走么。 你还还能怎么办,给谢照发信息说等你两小时。 谢照的咖啡冷透了,一口没动。他心不在焉地转着杯子,见你来了腾的一下站起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讪讪坐下。他想叫服务员再上一杯,你说不用了,越过桌面把他的那杯端到自己面前。 他又问你想吃什么,你看着指了几个。 一时之间什么逼动静都没有。 跟一桌子菜面面相觑的时候,该死的默契又令你们同时开了口,你让他先说。 “蛮蛮,你口味重,我特地选了这家餐厅,你吃吃看喜不喜欢。” 你尝了几筷子,确实有点东西,好心态决定女人的一生,你开始快乐干饭。 见你喜欢,谢照的语气听着也明朗了一点,他又开始扯你们的喜好,兴趣,就连你自己都不注意的小怪癖什么的,他都通通倒腾出来了。 他比你想的还要了解你。 “……蛮蛮,你喜欢那个人吗,你想和他在一起吗,你,要和我分手吗?” 很致命的问题,怎么回答都是在心上割刀子,他眼底已然红得触目惊心。 “桃子。”你没由来地说了一句。 “你看起来好像一只委屈的水蜜桃,谢照,好可爱。” 他愣了一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泪就那么从眼眶径直淌到下巴尖,止也止不住。 你抽了好几张纸塞给他,你还记得他对肢体接触有那么一点难言的抗拒,犹豫着要不要抱,就被人一头扎进了怀里。 他说蛮蛮如果喜欢,把我欺负到哭出来也没关系,有别人了也没关系,别不要我。 你还从没见过他这样,狼狈,以你们的恋爱历程来看,他一直是你们情感里的支配者,你在他眼里就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孩,他能随便给两块糖打发你,但你必须全心全意爱着他才行。 你不知道是因为他从小过惯了这种生活,还是因为在谎言和欺骗里学会了明哲保身,隔岸观火。 后者,就是你。 如果谢照也是,你知道这种很糟糕的体验,第一次完全不期待的默契,名为生长痛。 “你知道我脑子有点病吧,谢照?” “只有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说喜欢我,我很开心。” “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种话了,但你永远是我唯一的男朋友,就算结婚,也可以哦……” 夏日布料薄,你的胸口全沁湿了,来的路上恶补哄男友的一百种花招,这是有用没用啊。 你和谢央的事是先没瞒住的,为这事谢照破天荒回了一趟家。他怒气冲冲踹开谢央的书房门,谢央的钢笔在纸上划了一道不和谐的痕迹,用指尖抵了抵太阳xue,眉宇折起,抬眸看向闯入者。 谢照揪着领子把他从花梨木椅上拽起来,一拳把人揍得偏过头去。 谢央当然会还手,其实他俩身量差不多,一看都是练过的,虽然年纪上来了,但他对谢照应该有血脉压制吧。你站在被踹坏的门边,摸着下巴仔细分析。 ……谢照非要你来的。 谢央反手把人砰一声砸在柜子上,分出一点余光来关注你,不太体面的嘴角扯出你熟悉的笑容,柔声对你开口。 “蛮蛮,楼下的冰箱有给你买的慕斯蛋糕,自己去拿。” “cao!我服了谁准你这么叫她的,而且她他妈不喜欢吃甜的,你不准去!” 谁说的,喜欢…… 你权衡了一下,谢照是打持续爆伤的,等会可能冰箱都要给他砸了,为了避免饿肚子扛不住他输出,你悄悄溜下楼拿蛋糕去了。 再次回到现场你发现事情变得奇怪了,你下楼之前他们虽然打得凶,吵的内容你大多都能听懂,什么知三当三,不知廉耻,为老不尊…… u1s1,谢央那是风韵犹存,哪里老了。 但现在你听到的“死亡”,“背叛”,“消失”,“代替”什么的就太超纲了,这就是大户人家独有的神秘感吗,你咂摸着嘴里的甜味,歪头看向披着夜色匆匆赶来的金牌律师,如是想。 蔺嘉十三岁来朋友家吃了一顿饭,他的人生彻底变了。 漂亮的少年欣喜又略带拘谨地同谢央一起踏进谢家宅院的时候,未曾想到此后近十年都在为逃出这座樊笼努力。 蔺嘉失踪了,两年后谢央在地下室里找到满身锁链的他,合不拢的腿间满是精斑,已将至临盆。 因为这个孩子,也因为他学会了乖巧迎合,蔺嘉得到了重回光亮中生活的权利,但在那个人死之前,他生命中的太阳都不会有升起的时刻。 那个人对孩子很好,蔺嘉每每要揪着自己肚子上的皮rou才能抑制反胃的冲动,那片青紫的瘀痕经年累月,或将成为他一生苦痛的烙印,二十多年后在一个小姑娘的埋首亲吻下奇迹般愈合了。 那人死的那年,蔺嘉扳着指头数自己24,谢央23,却怎么也算不出谢照多少岁,他想着,这个小怪物为什么要出生,自己这种怪物又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 谢照第一次见你,就从你眼中看到了自己。于是控制欲也好,保护欲也好,占有欲也好,他迫切地想把你留在身边。 他当警察也不是为了要和谢央对着干,他想走出那个充满恶意的沼泽,需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十五年前,这三个人沉默地在这个家吃了一顿晚饭,十五年后,餐桌边多了一个你。 他们都没心思吃饭,是你说饿了蔺嘉给你点的外卖。 mama是特别好的。 你知道谢照死要面子,又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想着打那么狠热量消耗肯定多,从袋子里翻出另一双筷子给他。 别问为什么不给谢央,你吃的东西他一点沾不得。 他没要,把筷子重重摔在桌上,继续抱着胸生闷气。 也是,嘴角破了,少吃辣。你默默收回想推过去让他先吃的动作。 没过半分钟他又不乐意了,你让他当了小丑,按理说这种场合你是怎么样都得顺着他来的,他用肩膀拐了你一下,示意你喂他。 你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往他嘴里送了一口。 他仰头朝谢央吧唧嘴,还没嚼两口,脸色一变吐了出来。 “你丫……怎么这么辣,好难吃,下次不许点了!” 你觉得还好吧。 可能是看他脸色太臭,蔺嘉怀疑是不是自己给你点错了,凑过来夹了一筷子,然后,也吐了。 “天哪…小宝别吃了,饿的话再给你点份好不好?” 啊,哪有那么夸张。 你刚想证明你的实力,又一只手从你那抢走了筷子。 是谢央。 他倒是没吐,飞快嚼了几下后勉强梗着脖子咽下去了。你眼睛亮了,满怀期待看着他。 谢央吸了吸鼻子,点评道:“不错。” 如果他没有下一秒就开始剧烈咳嗽到眼泛泪花,你就信了。 这下你也没心思吃了,赶忙起身倒杯水给他,再摸摸背顺气。 扑哧—— 谢照那边又要炸毛,蔺嘉把他按住了。然后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出来。 “哈哈……抱歉谢央,我不是笑你…哈…我只是觉得,多少年没像现在这样,开心了。” 蔺老师别乐,你俩的事儿还在你心里揣着呢。 谢央和谢照当然懂他的意思,只有处于风暴中心的你暂时无法get,但是没关系,反正你也是来加入他们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