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imei被一群衣冠禽兽觊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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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私人庄园,明亮的台球室里几个年轻男人正你来我往地打着台球,姿态松弛,偶尔谈笑。 这些公子哥的背景个顶个的硬,非富即贵,举手投足之间尽显贵气。 全透明的玻璃墙外是宽阔干净的泳池,蓝盈盈的盛着一池干净的水。 祁亦被祁骁搂在怀里,微微低垂着头紧跟着哥哥的脚步,她动作拘谨得很,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倒不是她没有见过这种高级的地方,祁骁在她十五岁那年,送给她的庄园比这个还要大些,她放暑假的时候祁骁也会陪她去玩几天,不过为了她的安全,地点并不在国内。 只是她从小就被祁骁护得很好,从来没有以什么名媛的身份参加过上流社会的各种活动,也没有交过什么千金小姐少爷朋友。 她一直自由散漫无忧无虑惯了,不知道什么复杂优雅的礼节,更不知道怎么跟这些一百零八个心眼子的权贵相处。 此时,她已经后悔非要缠着哥哥一起过来了。 自从确认关系后,她越放肆地发黏着哥哥。 原本哥哥有聚会的话,她只会乖乖地让哥哥早点回来,但现在她已经大胆到要求哥哥带上自己了。 然而,更令她更没想到的是,哥哥竟然答应了…… 看到祁骁进来,私人庄园的主人慕辰逸收起球杆,热情地迎了上去。 他的脚步在看清祁骁怀里怯生生的女孩之后顿了一下,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打趣道: “哟,祁总难得呀?” “怎么,改口味了?” 他不正经地挑眉笑着,赤裸裸的眼神直往祁亦身上瞟,嘶,虽然年龄是小了点,但这妞可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啊! 韩琛跟身边的赵晏清交换了个眼神,也朝着祁亦走来,他们两个年纪偏小些,二十刚出头,根本掩饰不住眼底隐隐跃动的欲望。 长身站立在桌边的傅寒彻早就注意到了祁亦,惊讶得眉头微蹙,像这种兄弟私底下聚会的场合,一般都只会带拿的出手的情人和玩物…… 也难怪慕辰逸说这种话,不知道的肯定都把祁亦当成祁骁身边的小蜜了。 一身灰色西装的盛经材也从球桌上直起身,手里的球杆却并未放下,而是看向祁骁那边,走动着换了个更好的位置。 他盯着祁亦的眼神略带不解,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直白地朝祁骁发问:“我记得你是不玩雏儿的吧?” 祁骁太清楚这群人是什么尿性,所以并未觉得奇怪,他这次带祁亦出来,目的也是这个,让她见识见识外面的男人到底能有多坏。 但即便如此,听着这些话,他依旧下意识地沉了脸,压着怒意把祁亦拉到身前,严肃地介绍道: “收起你们那些不正经的玩笑,我来介绍一下,祁亦,我meimei。” 祁亦虽然未经人事,但身为女性天生的直觉,让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危险,像大自然里野兽对雌性最原始的窥伺。 这群男人……好可怕。 祁亦紧张地没有说话,只是朝他们礼貌地微微鞠躬,很快低头又缩回了祁骁身后。 慕辰逸懊悔地直拍脑门,祁骁一向不带女人在身边,他还以为是转性了,就玩笑了两句,没想到还是草率了。 他生怕祁骁就此记恨上自己,赶忙真诚夸赞道: “哎呦,祁大小姐,真漂亮啊,你跟你哥还挺像的。” 盛经材也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放下球杆,打圆场道: “祁骁,meimei这么漂亮,这些年来,怎么一直藏着掖着啊?也该带她多出来走动走动。” 韩琛和赵晏清也压低了声音互相埋怨。 “你乱看什么呢,人家是 小 女孩!” “不是,你刚没看啊?整得你跟什么正人君子一样?” 慕辰逸语气宠溺地跟自己亲meimei似的,不仅给安排位置,还把果盘亲手端到祁亦旁边。 “来,meimei坐,别黏着你哥哥了,让你哥哥跟我们玩会。” 祁亦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感觉周围的气氛陡然轻松了不少,他们压在她身上的眼神也全都收了回去,她默默松了口气,往嘴里塞了颗提子。 傅寒彻借着把球杆递到祁骁手里的机会,贴近他低声询问,“这种局,你带她出来,不合适吧?” 祁骁接过球杆,在手上滑动着找手感,笑里藏刀地瞥了傅寒彻一眼。 “不带出来溜溜,这些没眼色的混蛋们怎么知道什么人不能碰?” 这一手指桑骂槐好哇!傅寒彻都忍不住想要给祁骁鼓掌,果然只要涉及到祁亦,他的战斗值就直接拉满。 傅寒彻啊,傅寒彻,你说你惹他干嘛? 傅寒彻吃了哑巴亏还不能叫屈,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呢喃道: “还气着呢?唉,我那不是真不知道嘛!” 如果他要是早知道祁亦是祁骁的meimei,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轻易碰这个大麻烦。 他跟祁骁还有合作项目呢,总不能因为这事就告吹了吧? 傅寒彻耐着性子,苦着脸玩笑道:“实在不行,你捅我两刀泄泄愤……” “我两刀下去,你会死……” 祁骁冷笑着瞧了一眼傅寒彻,又摇摇头说:“算了,你活着对我还有用。” 此话一出,傅寒彻原本悬着的心缓缓放了下来。 他毕竟跟祁骁也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了,祁骁的态度虽然依旧冷硬,但他这么说,意思就是他已经放过这件事了。 很快,所有人都放松地投入台球游戏中,他们三三两两谈笑着,几场台球下来,慕辰逸作为东道主,主动找话题活跃气氛。 “哎,寒彻,你前段时间不是在群里跟哥几个说,又收了个漂亮的小宠物?调教得怎么样了?怎么也不见你带她出来玩玩?” 傅寒彻后背隐隐发凉,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这个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到这番话,祁亦瞬间呼吸一滞,她警惕地立起耳朵听他们聊天,心情懊悔又复杂。 傅寒彻先是歉疚地看了祁亦一眼,又默不作声地将视线转到俯身打球的祁骁脸上,企图从他脸上的表情来确认他有没有生气。 还好,祁骁一杆进洞,神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傅寒彻选择缄默,慕辰逸却浑然不觉他此时的紧张,径直走到他身边亲昵地揽住他肩膀,还意味深长地拍了拍。 “怎么?怕我抢你的?欸,不是,就咱俩这关系,就算我真的看中了,你借我玩几天怎么了?又不是不还你……” 听着别人那样赤裸地讨论自己,祁亦又羞又恼,心里难受得直犯恶心,她极力装作平静地扭头看向傅寒彻,眼底的失望和恼恨却难以掩饰,揪着裙摆的手紧紧绞着,用力到发白。 傅寒彻接收到祁亦的眼神,愧疚地避开她的视线。 “砰”得一声,球撞击的声音格外响亮,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干的…… 傅寒彻心一惊,赶在祁骁发火之前,反手一把按住慕辰逸的脑袋,用力晃悠着打断了他的虎狼之词,试图将他脑子里的水晃出来。 “快闭嘴吧你!” 慕辰逸跟傅寒彻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关系要比其他人亲厚,被这样对待也不生气,反而燃起了八卦心,推开他笑着问:“你这可就不够兄弟了啊,真被迷住了?” 傅寒彻感觉自己要是再不制止慕辰逸,下一个爆的就不是台球了,而是他的脑袋。 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对慕辰逸说,语气严肃。 “你记错了!我可没有在群聊里说过什么又收了个小可爱,我都收手多少年了,你怕是还在梦里……” 慕辰逸也迷糊了,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力,“是吗,是我记错了吗?” “这些都不重要,逸哥,人家小亦meimei还在呢,你嘴里的话这样不干不净,等下骁哥可要发火了。” 韩琛看得明白,虽然他不知道祁亦就是傅寒彻口中的那个宠物,但他能看清祁骁越来越黑的脸,顺理成章地猜测出祁骁不喜欢他们这样当着他小meimei的面开黄腔。 “哎呦,对不住,对不住,哥哥们嘴里跑火车习惯了,你听不懂也不要深想。” 慕辰逸再次懊恼地拍脑门,赶忙双手合十朝着祁亦的方向,内疚地笑着跟她道歉。 “今天我真得注意点了。” 这时,一直盯着祁骁打球的盛经材,突然注意到他露出衬衫领口的脖颈侧面暧昧但清晰的吻痕,玩味地笑道: “祁骁,你有情况啊,这脖子……” 这些的公子哥都是情场老手,闻言纷纷往祁骁脖子上看去,只一眼就清楚了那是什么。 赵晏清扶着球杆,笑得眯起眼睛,“是谁敢碰你祁总的身体啊?哪个女人干的?这么猛?” 祁亦见自己留在哥哥身上的痕迹被提起,耳根都红了,心脏砰砰直跳,她期待地望向祁骁。 哥哥他,会怎么回答呢? 祁骁下意识地抬手抚上那个位置,祁亦那晚吸得狠了点,他已经顶着这些印记上班好几天了,不过在公司也没谁敢问他什么…… “不辩解,说明是真有事了啊?交女朋友了?”盛经材歪头看向祁骁,选择试探一把。 慕辰逸口没遮拦地跳出来笑道:“自从苏洛没了之后,这还是你第一回交女朋友,哥们恭喜你。” “不是。”祁骁轻声否认。 “不是?” 慕辰逸下意识地凭着自己的思维猜测祁骁的想法。 “哦,知道了,不打算给名分啊?玩玩也行,玩玩也好……” “苏洛虽然好,但她终归是没了不是?人呐,还是得往前看,就算找个替代品爽一爽,过过瘾也是好的。” 他每说一句话,祁亦的脸色就白一分,她的手脚发冷,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刺痛起来。 不给名分…… 随便玩玩的替代品…… 虽然祁亦知道祁骁不会这样看待她,但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心里烦闷,堵得慌。 除了祁骁,谁也没注意到她的状态不对,慕辰逸还在喋喋不休地说: “骁哥,你就是太深情了,两年,也是守得够久了,这要是我啊,两天都守不……” 盛经材忍不住打断他笑骂道:“妈的,你小子,就算死了老婆也拦不住你在老婆灵堂前cao小姐,谁比得过你啊……” 一时间他们都在开着没尺度的玩笑,祁骁却来到祁亦的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侧脸,询问她的意见。 “要不要哥哥带你去别的地方玩会?我们打球,你待着也无聊。” 慕辰逸眼见祁骁有要走的意思,有些急了。 正好这时两个性感貌美的女人并肩往这边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赶忙朝她们招手,示意她们过来。 红色包臀裙的钱婉秋走到盛经材身边,旁若无人地跟他亲了一口。 慕辰逸对穿着藕荷色连衣裙的卢棠吩咐道: “你们来的正好,卢棠,你带小meimei在山庄里逛逛,然后去餐厅先垫补点,我们一会玩够了去餐厅找你们。” “来吧!”两个女人倒是显得十分友善热情,朝她伸出手。 祁骁没有替祁亦做决定,而是站在一旁看向她,等她自己的意见。 慕辰逸这个安排可谓是很妥当了,祁亦不想让哥哥为难,更不想不顾及他人感受破坏别人心情,于是勉强点头答应下来。 祁亦沉默着跟着卢棠她们离开。 刚出门,还没走出去多远,她们的热情很快褪去,卢棠回头透过玻璃墙看向里面的那群男人,开始试探她的底细。 “你是谁带来的?” 祁亦视线落在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身上,脸上的表情不言而喻,卢棠惊讶地皱眉,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祁骁?” 钱婉秋也是满脸的不相信,扬起妩媚红唇,“你怕不是蒙我们呢吧?他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不好伺候,别人送到他床上的女人就没有留下超过一天的,更别说带女人在身边了。” “不,不是……” 祁亦知道她们也误会了,本想解释自己的身份,但钱婉秋却误以为她在回答自己的问题,还觉得是她承认了,玩味地啧啧称奇道: “没想到他喜欢嫩瓜秧子似的小女孩啊……听伺候过他的姐妹说,他时间又长脾气又怪,是出了名的难伺候,你小身板,经得起他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