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x星期日/宇宙中的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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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诺康尼长大的孩子对入梦都不陌生。在这里,梦不再是现实的延伸。在梦里,所有为现实禁锢而永不可及、乃至不可想之物,都成为一种待价而沽的可能性。 「秩序」残党星期日以及他在橡木家系中的党羽被剪除之后,按照家族的说法,梦境已重归于祥和。人们并不觉得一切和过往有何分别。所有现实中绝不可能实现的繁华、安全、纵情声色,依然是梦想之地的金字招牌。 开拓者来到匹诺康尼大剧院。在这极尽庄重繁复的舞台的最中央,留下的是「神主日」的回响。 当她从战斗中离开的时候,周遭的空间似乎轻颤了一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已经掉进了一片空旷,虚无的地界。 在梦境中,存在许多不可思议之事。以开拓者频繁穿梭于各个区域的行迹而言,遇到这种隐秘的狭缝并不能说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对于星那异于常人的思路来讲,她反倒有些兴奋——哪个开拓者不想探索新区域呢? 这地方倒有些像钟表匠所描绘的刚刚摆脱「边陲监狱」头衔的美梦小镇。目力所及,是无边无际的荒芜之地。不过,她抬起头望远处眺望,能看见一幢孤伶伶的堡垒。 以城堡的修建艺术而言,匹诺康尼远不如贝洛伯格。但这座堡垒似乎很有些不同,远远的,能见着高低起伏的尖顶。开拓者走到最高的那一座的门前,轻手轻脚推开大门。 而匹诺康尼新一轮的盛大秘密,再次掀开命运的裙角。 在厅堂中,层层帷幔之后,宛如七重纱遮蔽的公主,却是一个绝难预料之人。阖着双眼,恬然安睡,如同回归羊水之中。那张庄重俊美的脸,分明属于失踪已久的星期日。 那张华美的大床上一片狼藉,如同床上沉睡的天环族人一般。他那身定制的礼服不知去向,全身赤裸,苍白的皮rou上深深浅浅印着绯红乃至青紫的痕迹。匀称的唇隐约红肿,不知遭遇过何等对待。那双修长的腿自然并拢,被残破的深色羽翼裹起,瞧不见其中情况,只是床单上落着一些肮脏的干涸污渍。 那张安睡的美丽面容对一切都一无所觉,耳羽安静地抬起,遮住双眼,似乎是为了让主人更好地睡眠。 原来在梦中,「入睡」也非全然不可能。 星靠近了他。 知更鸟曾委托她寻找自己的哥哥。彼时,她曾经遍寻匹诺康尼大剧院,可惜对方不曾留下半丝痕迹。 她伸出手剥开对方的翅膀。在此之前,她并没触碰过任何一个天环族的翅膀。她本以为那是类似于皮皮西人的绒球一类的东西。事实上,似乎也确实如此——甚至更甚。星期日轻轻哼了一声,翅膀不情愿地松开,人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似乎已经习惯。 星期日兄妹,是「梦主」歌斐木收养的一对孤儿。显然,被困在匹诺康尼的前任橡木家主得到了很好的照料。他全身上下连半个疤也没有,皮rou简直滑得不可思议——星在一瞬间起了点自惭形秽的感觉。她折起对方的腿,察觉到自己并没遭到什么抵抗。她按着对方的膝关节让他露出腿间私密处。其中或许并没有太出人意料地长着一处女xue,和后xue一般稍显红肿,其中隐隐约约往外流出一些白浊污秽。 星松开手,去捏对方的下巴。她把手指探进去压住对方的舌头,可能是不太舒服,星期日发出些呜呜的声响。嗓子很哑,听起来可怜兮兮。星忍不住仔细检查了一会儿,终于松开手,不知如何向知更鸟交代。 倘使早知道养尊处优的话事人一旦跌下高位,竟会沦入如此凄惨乃至于荒谬的境地,她也依旧不得不继续行走在开拓的命途上将之击败。在星核猎手口中,她最常听见的词是“艾利欧的剧本”。或许在预知命运的那一刻,先知就已成为奴隶。星坐在床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星期日只露出小半张脸,换了个视角看,瞧不出往日的盛气凌人,倒显得可怜巴巴。唇畔略有些透明水迹,是她方才把玩时留下的。在这荒yin的场景下,也难说不能勾动两分下流的欲情。 她的手掌轻抚对方的脸庞,如同在爱抚一只真正的鸟儿。不过,如果列车长同意让她摸一摸,她也许也会如此虔诚地品味那种手感。不能指责一个星核精不解风情。然而在此一刻,所谓艾利欧的剧本上大概并不曾写明,因此她猜想自己可以尽情发挥。她被困在这忆质残片中,百无聊赖,遵循本能,学着所有逐梦客那样享受梦境。她俯身,低头,出于好奇,也难说有几分下流心思,细细品味了眼前这唾手可得的美色。 她拨开耳羽,手指拂过其上冷冰冰的钉饰。对方柔软的唇舌温顺地回应她,随着她的触碰颤抖。星顺着其中类似骨骼一般的结构捏过去,试图弄清天环族的生理结构——她遭遇了一些小小反抗。星期日挣扎起来,沉睡中的人特有的无力动作,但已经尽可能剧烈。好像他那平平无奇的一对小小翅膀实则敏感到不可思议。毕竟,它平日里,就只是安然地呆在那里。而星期日敢于在其上打钉饰的行为,也足够让人深信不疑它其实只是一种装饰了。 如今他深陷梦境中,曾支配且庇护他的梦主也早已倒台,有多少人已将他诵读祷词的唇玷污,又或者任意翻折那对耳羽,乃至将他养尊处优的身体彻底玩弄?不过,这一切都不是星所在意的。她的开拓之旅,对一切都怀有天真而残忍的热情。曾经的圣徒如同娼妓一般,因她的动作而酥软无力,主动张开双腿缠住她,似乎祈求她大发慈悲停止过头的玩弄。 如有人目睹这荒yin而近于梦幻的一幕,他必然会比过去所有时刻都更坚信自己正身处梦境。而曾经试图将人类从“现实”这一苦海中解救的星期日,也必然难以料到自己将在梦中被当做器具一般使用。 他柔顺地攀附在对方身上,因为细小的触碰摩擦而颤抖。星把那双漂亮的长腿拉开。对方失去凭依,便蹙起眉,仿佛在这梦中之梦中也感到不安。她掀起短裙,星核的力量经过一番复杂的或许只有阮·梅有办法搞懂的转换之后,已在裙下生出一根略显夸张的yinjing。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对于星来说,她更在乎的是“好用”。开拓者扶着那东西,对着星期日毫无防备的女xue撞进去。那人发出了一声夹着泣音的高亢呻吟,xuerou湿滑紧致,已然缠绵地绞上来。一切都妥帖得宜,极其符合此刻身份的完美,挑不出半点错处。他简直敏感得不可思议,令人一度怀疑梦境是否对他做了点下流的手脚。只需稍稍动作,他立刻陷入近乎痛苦的快感当中。在此前与列车一行见过的寥寥几面中,星期日始终体面端庄,措辞得体,语调柔和。而此时,仿佛只是普通的抽插动作,已足够让他陷入欲望的深渊中。 星不禁困惑起来。 她试探地触碰对方的身体。每一寸皮肤都泛着潮红,随着触碰颤抖。xue道紧紧绞着入侵的性器,xuerou不住痉挛,源源不断地吹出湿滑粘液来。他的声音已然色情到令妓女都要面红耳赤的程度,手指无助地试图抓住什么,最终只是把床单攥得变形。星核精固然爽得飘飘欲仙,也不敢居功,暂且忘却了眼前盛景,由着那处女xue被自己吊着不上不下,入神地思考起若干问题来。 这果真是星期日吗? 在梦中,人们可以按照自己所想修改面貌。可是究竟是谁有这样的恶趣味,捏造出一个倒台的家主来,只为了满足些许yin欲? 卡夫卡在创造星核精的时候,加入的智慧显然不足以让她脱出拉帝奥教授口中的“傻瓜、笨蛋、白痴”之列。但就算是傻瓜、笨蛋、白痴,也很难不注意到,在失去“秩序”的梦中,“死亡”去了哪里? 答案似乎就在眼前,又稍显惊世骇俗。匹诺康尼本就没有失去“秩序”。 就算是“秩序”,也可以被沉溺在梦中。 她一旦想通这一点,又稍显懊恼——看来这一切又被写进了艾利欧的“剧本”当中,并且她落入此间,也很难说是不是银狼或是谁的杰作。不过,既然并没有人来校正她的行为,想必在此,她可以自行处理细节。 家族究竟采用了什么手段禁锢这位险些成为神明的信徒,她并不关心。眼前的头等大事,是已被情欲折磨得手足无措的星期日。她让对方坐在自己腰上,也许是这样进得太深,对方蜷缩着把脸埋在她颈侧,出不了声,只听见急促的喘息。那对耳羽胡乱扑腾,被星猛地咬住,xue道尽头便涌出一股水液来。如果星期日此刻还能说话,也许他会气得骂几句“混账”,也许他也会不顾一切地恳求停止或是死亡。不过他此时只能凭着本能,呜咽着挣扎,尔后又试图通过服软献吻来祈求一些解脱。星摊手摸到交合之处,那里已被体液染得一塌糊涂,随着性器的抽插打出些白沫来。 一想到这其实是星核的力量化成,她一面享受着,一面又感觉怪怪的——须知星期日也是借着星核的力量试图窃取天外唱诗班的权柄。他的光环不知道是谁的恶趣味,即便是这等不体面的模样,也好端端地悬在他脑后,随着他被迫起伏的动作颤动。她又捧住对方的脸细看。头回见面时,砂金曾阴阳怪气地吹捧对方为“匹诺康尼最英俊的男人”。如今一看,也并非多么名不副实。只是如今这张脸上满是潮红,遍布泪痕,薄唇红肿且泛着水光,不是能让杂志拍到封面上去的样子。 星的思绪正飘忽不定,又被拽了回来。 那双紧紧阖着的眼皮,忽然掀开了。 她发誓自己不是一个容易尴尬的人,但她也不太清楚如何面对当下的场景。对方的眼睛还混混沌沌,可见是刚从一场漫长的沉睡中醒来。自己的性器还在对方身体里,不忘完成一次完全的抽插。如同预期一般,对方被cao到了高潮,根本来不及回神,只是下意识咬着唇绞住那根作乱的东西。星察觉到其中紧闭的某处稍稍打开,下半身先于大脑的反应,已经顶了进去。很难说这是好事或是灾难,总之看得出来,即便醒来,星期日也已绝难作出任何有效反抗。他那对金色的瞳孔再也不似往日那般精明冷酷,彻底漂浮涣散。星迅速吻住他,让他只能发出些断断续续的细碎呜咽来。 然而在她没有见到的地方,不论是荒漠或者教堂,都飞快地褪去了。她从情欲的天堂轰然坠落,坐在入梦池里摸了摸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