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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以为的最佳惩罚该是如何。”沈玉柔使劲给明姝使眼色,想让明姝替她说些好话。可明姝却仿佛没看见一般,一脸正气地道:“明姝觉得,惩罚是要有,但更重要的,是要道歉。”“道歉?”江太常轻笑道,“向谁道歉?”明姝不假思索:“自然是向被剽窃者。”沈玉柔在一边弱弱地插话:“如果,我说这只是个巧合,你们会相信……”“住口。”“闭嘴。”江太常和明姝异口同声地道。沈玉柔瞬时不敢再多言。见她老实了,江太常才示意明姝:“你继续说。”“不如让二姐真诚地写一封道歉书,支起香炉,插上香烛,在诵读完道歉书后,将之置于烛火之上,烧给那些已经作古的文人。”“这样,那些被剽窃的文人在天之灵也能得到安慰。”听得明姝的话,沈玉柔惊得瞪圆了眼,又见江太常连连点头,她顿时面露惊恐。又是焚香,又是烧纸,还说什么在天之灵,听起来就叫人毛骨悚然的……沈玉柔:封建迷信要不得啊喂!第24章何谓天真纵然沈玉柔并不情愿,可她的意见并不被看重。江太常拍案定下了明姝的建议,就让沈玉柔回去准备道歉书的事了。沈玉柔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还要抄那两首诗吗?”江太常冷酷无情地点点头:“明日同一时候,一起带过来。”沈玉柔:嘤。见沈玉柔离开了,明姝也试探着道:“太常若是无事,那我就先走了?”江太常摇摇头:“我找你还有其他事。”在明姝端端正正坐好,仰着小脑瓜看过来的时候,江太常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虽说草率了些,但我想问问,明姝可愿拜我为师?”“这……”明姝一时有些愣神,这明白江太常的意思后,她眼睛亮晶晶的,受宠若惊地道,“我……我可以的吗?”“你自然是可以的。”江太常语气里带着鼓励,“你上回还同我说,要扫除这世间的不公之事。”“明姝能有此等远大志向,我这糟老头子别的做不上,暂且做一做你的引路人倒是凑合。”江太常笑容温和:“只看明姝会不会嫌弃我了。”明姝脱口而出:“当然不会!”“那就甚好。”江太常宽慰一笑,“即是如此,你回府告知长辈后,我与他们商议后,我们择吉日举行拜师礼,可好?”明姝只顾点头,哪有半点不愿。江太常学习渊博、性情温和,能成为他的弟子简直是莫大的福分。天上突然砸下块大馅饼,明姝被巨大的喜悦冲得昏头转向的,直至再坐到座位上的时候,才细想江太常最后说的话:“我和教你的学官都谈过,学官们对你评价普遍不错,只唯独薛学官颇有些意见。”薛学官正是教授书法课的学官,他在看了明姝交上来的功课后,还以为是自家三岁小儿的字不慎混进去了。在确认这是学子交上来的功课后,他当即就去江太常处提出了质疑——这是内舍学子应该有的字?江太常由是同她说:“明姝还是得在书法上上点心”“我平日里事务繁忙,并不能在练字上常盯着你,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和你师兄说定了,他会监督着你练字的。”咀嚼这话后,明姝眼前一亮。谁人不知晓,当世大儒江渝年先前只收过一个弟子,那便是齐王府的小世子谢嘉言。!所以说,她如若拜师,不但收获了一个温和可亲的老师,还附带一个男神师兄。上课的摇铃声响起,谢静瑶瞧见明姝还在对着窗户发呆,于是轻轻推了她一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明姝眉眼弯弯地指着窗外:“你看树上那花开得真好。”谢静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只见了两三朵奄奄的玉兰花。这,哪里开得好了?明姝双手捧着脸,一脸憧憬地看着那玉兰树:“春天要来了。”谢静瑶:???=事实上,“春天”比明姝幻想的来得还早。下学后,她刚同谢静瑶道别,正同江乐之一块走出小楼的时候,便在楼前的玉兰树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在谢嘉言的眼神示意下,明姝哒哒哒地跑了过去。谢嘉言没有废话,首先递过一本靛蓝色封皮的书:“这书拿回去看。”又递过一沓订好的宣纸:“这是我的旧作,你可以稍稍观摩。”最后递过一沓米白色的册子:“每日练习三面,我会检查。”明姝抱着这一堆东西,表情颇为踌躇。谢嘉言挑眉:“怎么,觉得多了?”明姝摇头,小脸红红的:“我只是在想,谢世子每天学业和生活上的事务已经很繁重了,还要费心思来监督我,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这本是小姑娘羞赧的话语,可在谢嘉言听起来却变了意思。他眼神有些不悦:“你是不是不想学?”见被他误解,明姝眼睛瞪得圆圆的,忙不迭摇头:“我当然想学,就是担心麻烦到你。”谢嘉言却不信:“我既然答应了老师,必然是做好了费心思的准备,你若是怕吃苦不想练,就尽早和老师去说。”明姝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不怕吃苦。”在不远处等着明姝的江乐之,看着两人交谈,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却觉得这一幕莫名很和谐。青衣小少年和绿裙小姑娘相对而站,背后是枝繁叶茂的玉兰树。风吹叶动,两个人的衣袂也飘啊飘。小少年比小姑娘高出一个头,明明板着个脸,可眉眼间却露出几分紧张。小姑娘的后脑勺圆圆的,花苞头上簪着的珠花晃得很俏皮。江乐之想起上回徐诗韵说过的所谓“流言”,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