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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手中一空,而后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便又没了意识。“啊!”她没忍住惊叫出声,同时睁开了眼。身下是柔软的床榻,头顶是熟悉的房梁,她脱离了那个梦。屋内有了窸窣的响动,似是青荷被惊醒,发出了询问声:“小姐,您怎么了?”明姝不想惊扰她,于是小声回应道:“无事,不过是做了个噩梦。”而房门边的地铺上,谢嘉言也睁开了眼,他望着漆黑静谧的室内,一时还有些恍惚。他这是……梦醒了?那沈明姝呢?他下意识向屋内方向望去。一片黑暗中,两双眸子对在了一起。谢嘉言扯着衣袖的手微微用力,心中升起惊涛骇浪……原来,他们真的经历了同一个梦。而明姝脑中【玖娘怨】的任务图标不断发着光,显示的仍是未完成的状态,可那进度却显示为50%。那任务详情上赫然写着:“请宿主了解玖娘的冤屈,平息她心中的怨恨。”重点在于平息怨恨。玖娘最怨的会是什么呢?如若只是报复那些欺辱她的人,那已经有那未知的杀手在替她报仇,明姝的掺合并无意义。况且,系统发布的任务,一定不会是关于打打杀杀的。所以,这任务一定还有别的细节是她还不清楚的……第87章在此等特殊情况下,明姝与谢嘉言都起得很早,两人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梦。刚用过早膳,三皇子便找了过来。他坦然坐在桌前,手里握着茶水,目光在明姝与谢嘉言之间移了移,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你们两个……”在谢嘉言的眼神警示下,他吞下了下半截话头,干巴巴地补了两个字:“早啊。”明姝正好有事想问询三皇子,便全然没有注意他话语的调侃意味,郑重地回了一声早后,问道:“邱五一事可有进展了?”说起这一话题,三皇子神情瞬时正经了些,他摇摇头:“我正是为了这桩事来的。”“我昨日过去看了,邱五是被割喉而死……”说到这,三皇子下意识看了眼明姝,见她并未露出惊惶神色,才继续道,“据仵作验尸,他约莫是死在前天夜里。”“我表明要追查此事,那黄县令却不知从哪里推出来了个小厮,说是他醉酒误杀了邱五,而那小厮也供认了。”“可我也听说了,这佛光县近来一直在死人,其中多数和邱五的死法相似。”三皇子嗤笑道:“那小厮不过是被推出来替罪的罢了。”目的就在于阻止他们继续追查此事。“那黄县令想要草草结事,背后定然另有原因。”三皇子拳头微微握紧:“邱五是随我一同从京城来的,跟在我身边好些年了,若就让他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心里实在是过不去。”听了这番话,明姝与谢嘉言对视一眼,由明姝接过了话头:“我们昨日问审问了那个行状奇异的老婆子,算是问出了一些话……”借着,明姝将那老婆子的叙说和梦中所见的场景相结合,将玖娘相关的事同三皇子简单地说了一遍。三皇子听得眉心微跳,抬手轻揉着额角,摇摇头道:“这佛光县地域偏僻,州府怕是也顾及不到,才让那黄县令做了土霸王。”“这县里各处都透露着简陋,唯有这县令府金碧辉煌,竟不输那州官府邸,除开这强占民女,这黄县令背后定然还有不少腌臜事。”谢嘉言的手指在桌上轻敲:“我们困在此地的消息可传去州府了?”三皇子点点头:“今日清晨来的消息,说接应的人明日就到。”闻言,明姝心中微惊,这也太快了,她那任务进度还卡着呢……“很好。”谢嘉言略一颔首,“明日启程时,便将那黄县令一起带上,就说是要封赏于他。”见三皇子露出困惑神情,谢嘉言不紧不慢解释道:“佛光县算是他的老巢,我们没必要在此地同他纠缠,倒不如直接将他带去州府,好好审问一番,确认罪状后,届时再另派人过来接管佛光县的事宜便是。”三皇子略微蹙眉:“可暂时也未能定下他的罪状,这般行事,或许会遭来非议……”谢嘉言唇角噙着笑意:“我们请他去州府是为了对他进行封赏,那些罪状不过是顺带牵连出来的罢了,又有何可摘指的?”三皇子大笑拊掌,朝着谢嘉言挤眉弄眼:“论阴险狡诈还是数你!”“多谋善断、聪颖明.慧、兵以诈立……我都能接受。”谢嘉言淡淡地瞥他一眼,凉凉地道,“出来这么久,你莫不是将书本上的东西都忘光了?”三皇子讪讪一笑:“玩笑玩笑。”他清清嗓子:“那我就先去和那黄县令周旋周旋,你们略作准备,约莫后日应该就可以返程了。”“至于那缉凶之事……”三皇子面色微微凝重,“据你们所说的,这凶犯八成是同十几年前那桩旧事有关,那便可以从知道这桩事的人入手询问,另外……那宋秀才的去向恐怕是关键。”明姝点点头,下意识地道:“那我们俩就去打探那宋秀才的事。”听得明姝话语里用得极自然的“我们俩”,谢嘉言唇角漾起浅淡笑意。三皇子瞥见谢嘉言唇角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心中啧了他一声没出息,而后点点头:“多带些侍卫跟着,还是以平安为重,若实在没有线索,那便等回州府了,再调些精锐来缉凶。”=待明姝与谢嘉言出门之时,雪已经渐小,地上的积雪却还未开始化,映得天色极亮。他们先去找了昨日那老婆子。可再见到那老婆子时,却只见她瘫窝在榻上,神情枯槁,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只是过了一夜,那老婆子就变成这般模样。望见他们时,她瞳孔猛缩,发出激动的呜呜声——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一旁的另一个婆子叹气道:“赵婆子昨晚起夜,摔在了雪地上,还是今早老郑发现了,将她背回来的,回来便是这般光景了。”那婆子摇着头:“一把年纪了,那里禁得住摔,外头天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