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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带着言多必失的心眼,微笑着点点头。“你可知兀良桑与狼的传说?”眼眸一眨,薛沁芮道:“臣愚昧,并不知晓。”皇帝便开始讲。然而薛沁芮是在太学读到过的。兀良桑氏族与塞北其他胡人不同,除却放牧,他们还有一项绝活——制香。传言他们所制之香若叫狼闻了,再凶猛的狼也会温顺得如一条狗一般。由此,与每年还要拿小孩做祭品给狼群的郭儿高勒人相背,他们成了草原上唯一不惧狼群的氏族。这亦是他们曾称霸一方的缘由之一。“你呀,就像是兀良桑人所制的香,而羽轩便是嗅过你香气的狼。”皇帝笑着,眸光忽地尖利起来。薛沁芮气息一滞,满脑子尽是卫羽轩身上那股清香来。“说到兀良桑,倒让我想起西菜市那条巷子里的几个人了。”皇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声音却仍是云淡风轻。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我学乖了再也不会像开头那样那么多章没有感情戏了下章安舒大力助攻第45章骑马薛沁芮手一颤,挺直的背不经意地往后靠靠。“那对夫妻,”皇帝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勾,目光移开去,“原是郭儿高勒氏族之人。来了谙琳,女的又收了个小,三个人在巷子里住着——不知你见过没有?”“大约是见过的。”“哦,那便是极好的,”皇帝笑眯眯的,忽地睁大眼睛,坐起来,“快把她们喊进来,朕有事要讲。”四人安静地进来。黎翩若从始至终都未往薛沁芮处瞧上一眼,倒是棠王不断地打量着她。皇帝突然来了精神,笑着对四人道:“趁着今年秋收毕,倒不如一并去围场狩猎一回。”景王眸子里便闪过光:“母皇有此兴致,女儿——”“晖meimei,如今北方战事吃紧,母皇身体亦是抱恙,怎能去围猎?”棠王打断。“何人说朕身体抱恙?!”皇帝眼一瞪,“叫上那几个郭儿高勒人,一并狩猎去。”绯王一蹙眉,景王便先开口:“郭儿高勒人?”待皇帝再次提毕西菜市巷中之人,屋内静默下来。“沁芮,记得来啊。”皇帝仍是笑着,好似未曾见到其余人神色的变化。薛沁芮一低头:“陛下,臣……不会骑马,更不言射箭狩猎了。”“那又何妨?”皇帝不以为然,“又不是打仗,不过是随意寻些乐子。”而后事情便这般敲定了。薛沁芮也被放了回去,剩下四人议事。原先料到的盘问甚至酷刑皆未发生,皇帝就如无事人一般,拉着她唠嗑。然而皇帝几乎每句话都很可疑。为何会突兀地提到敏感的冗山关家、郭儿高勒与兀良桑的旧事,还有她不可能不知西菜市巷子的几人已咽了气……最主要的,她明明不是薛沁芮最初料想的病危,却这般着急地召见她们。想来,定有什么不可言语的目的。埋着头绕出门去,薛沁芮搭着黎翩若的车回府。路过闹市口,人声渐起,车缓缓地朝前移动着。车外的声音透过帘子传入薛沁芮的耳中:“你知道发生何事了么?为何今日他没来啊?”“我还想晓得呢!”另一个女子满声尽是焦躁,“你不觉得,这些日子里他的脸一天比一天黑么?”“而且啊,他讲得都没劲了。”薛沁芮掀开帘子一角,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家茶馆。茶馆内涌出许多脸上不满或遗憾的人,三三两两,皆在讲着什么。“……昨日他讲了半个时辰就走了,今日竟干脆不来了?”“本是看他长得不错我才来听的。这些日子讲得跟我家猪圈里的泥巴一样,还傲起来了?”“不过,他之前讲的啊,可真是好!听了我都想去酒肆里寻寻有没有什么俊俏小郎君,能跟我吵上一架,结果两情相悦呢!”“得了吧!你忘了昨日他讲的?这般情啊,还是保不住长久喽!”车前人少了些,马便走得快了。“……洛大人……”“……升官啦!”“她太忙了……”“周琦总要望向那个空位置……”“……真够矫情的……”“……还真把自己当宝了……”“他也不想想,谁会娶他这般不正经的……”“……玩玩而已……”人声渐行渐远,终是车外仅有马蹄哒哒。听着马蹄声,薛沁芮不禁揉揉眉心。一回府,她便点了人,牵过两匹马来,要好生学学。“主君!”安舒慌张地跑来,见薛沁芮还有闲心骑马,便变得茫然起来,“方才……您去宫里,陛下对您说了些什么?”薛沁芮奋力爬上马背,抓紧缰绳,这才敢看向不远处仰着头的安舒:“无事——羽轩在做什么?”安舒唇角上扬:“在屋里安静着呢!奴走前正在临字。”薛沁芮顿上一顿,轻轻用舌尖触碰唇上的伤,迟疑道:“他的字写得很好了,叫他读些经书吧。”“主君,”安舒的眉头又是一皱,“您不去瞧瞧公子么?”“我……一会儿便去。”薛沁芮唇上的伤不经意间被润湿,又隐隐作痛。安舒慢慢低下头,往后退上几步。前面那匹马上的小厮牵着绳,引薛沁芮的马走动起来。“主君!”安舒忽地放大声音,跑上前几步,埋下头沉吟片刻,深吸口气,又抬起头来,“您不觉得,公子需要的不是多一个母亲,而是一个真正的妻主么?”薛沁芮猛地转头,看向双手紧紧攥在一处的安舒。安舒咬咬牙关,低着头往后退去:“是奴多嘴了。请主君惩罚!”薛沁芮手上仍紧紧抓住缰绳,盯她片刻,转回头去,吩咐小厮走快一些。她不仅嘴唇疼,肩膀与手臂上估计已是淤青一片。小厮恭敬地讲着骑马要领,奈何薛沁芮生怕摔下马去,总是放不开。“主君,手要这般抓住。”小厮再三示范,薛沁芮倒变得手忙脚乱起来。小厮坐在马背上微微叹口气,身下的马闲来无事地摇起尾巴。薛沁芮盯着缰绳,沉默良久,抬头问道:“依你看来,我要学多久,才能在围场上不摔下马来?”小厮明显好生措了番辞,才犹犹豫豫地开口:“主君好生学,总是能学会的。”“所以我是来不及的?”薛沁芮一扯缰绳,险些被往右迈了一步的马甩下去。小厮再次沉默,看向薛沁芮的手:“主君,缰绳不是这么抓的。”薛沁芮急得皱眉:“那你过来给我调整一番吧,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