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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话,扒紧卫羽轩的脖子,待他将自己放在他选好的马上,身子往前稍斜,给他腾出个位置来。此刻卫羽轩一点也不磨蹭,立即翻身上马,环着薛沁芮,拉紧缰绳。“眼下我们去何处?”薛沁芮问。佘安望望天,又往南打探几眼:“暂时不能往南。奴自谙琳奔来时,已听闻景王家兵有所行动,衿王府……也被翻了个底朝天。”“我家肯定是去不了了,此时早已被人盯上——往西是棠王扶植的谢将军,往东是郭儿高勒常住之处,往北,虽然冷,倒还是最好的选择。趁着还未入冬,能躲上一阵子。”戴清满悠闲地甩着鞭,一个个数着。“那就往北吧。”薛沁芮没有任何犹豫。“对了,”戴清满自兜里掏出两个弹弓,甩给薛沁芮,“这两个玩意还是拿着吧,以防万一。市里买不着现成的火药,我便分别买了些硫磺和硝石,还有自己磨的炭粉,日后若有必要,临时制便可。”接着认路的戴清满在前,佘安殿后,四人看着天色往北走去。马奔得不算慢,可卫羽轩仿佛坐在平地的椅子上一般,松开了两边的缰绳,惹得薛沁芮一声惊呼。卫羽轩不仅自己不抓缰绳,还硬是掰开薛沁芮的一只手,左手抓住手腕,右手抚平手,在她手心上写字。手指在她手上画得极痒,就像是他故意的。薛沁芮辨认半天,都不觉得那是字:“你在写什么?”下巴放在她肩上的卫羽轩一笑,气息顺着她的皮肤滑下,这才认认真真写起来。“不是我要吻,是你送来的”。薛沁芮手一翻,拍掉卫羽轩的手指:“耍赖?快好生骑马!”耳边是卫羽轩的一阵轻笑,蕴含以往从未有过的狡黠。“好生骑马!”薛沁芮再次小声命道。卫羽轩仍不去抓缰绳,反而是揽住薛沁芮的腰,头往前一低,又含住薛沁芮的唇。薛沁芮越是去掰他的手,他便箍得越紧,好似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奔跑的马背上一般。然而他抱着薛沁芮,确实如同身在平地。身后的佘安笑得露出牙齿,往一旁瞧去。良久,卫羽轩总归是放开她的唇。薛沁芮一下子望前方看去,生怕他们的马跑错了路,耳朵红得如同熟透了似的。卫羽轩仍是不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此时又盯上了她发红的耳朵,便又是一口,轻轻咬住。“够了!”薛沁芮往前一躲,却摆脱不了他。卫羽轩松开嘴,然而那只是为了重新下口,好咬进更多来。他的脖子随薛沁芮往前而伸得更长,突出的喉结异常醒目。感到舌尖轻轻触上耳廓,薛沁芮整个人都猛地一颤。看见薛沁芮这幅模样,卫羽轩似乎非常开心,忍不住笑着。想起身后还有个佘安,薛沁芮突然急道:“羽轩!再这般我便下马了!”本是个一听就不可能的话,却叫卫羽轩信了,连环在她腰间的手也连忙抓住缰绳。薛沁芮正松口气,又感到肩上一沉。卫羽轩一脸委屈的模样,脑袋搭在她肩上,脖子连着肩膀,能贴的都贴在薛沁芮背上。“呜~”他呜咽一声。薛沁芮感到他的喉结一动,在她肩上一滑,痒得紧,身子险些又一次颤抖。夜幕低垂之时,他们一行人已不知往前跑了多少。多亏谙琳的人巴不得他们能快点到郭儿高勒人的刀下,配的是西域宝马。马蹄声渐渐在星空下小下来。略有起伏的平原一望无际,好似能看见世界的尽头。“今夜便在此处歇息吧。”戴清满环顾一番,便翻身下马,取下她带的一包东西。佘安极快地下马,抱着自己自马车后取下的包,前去搭把手:“多亏谙琳那位有良心,还给准备了些吃的穿的。”卫羽轩腰身一歪,毫无预兆地将薛沁芮再次横抱起来,轻快地跳下马去。“我来——”“主君您去旁边歇息吧!”佘安一急,直接打断薛沁芮的话,“您的腿还要好好养。奴与戴清满两人会很快的。”果真不过多时,眼前便立起两顶小帐篷。“主君,这是您与公子的,”佘安自一顶内钻出来道,“只能将就一下了。”薛沁芮接过戴清满打好的灯,钻进去察看一番,立即探出头来笑道:“是个极不错的地方。谢谢你们。”“那边有条小河,若要洗漱,就去那儿吧。”戴清满用胳膊肘指指西面,便钻进自己与佘安的帐中。看佘安一眼,薛沁芮转向卫羽轩:“羽轩,你先去洗把脸,或者整个身子都洗洗。我和佘安讲会儿话。”接着又劝上好几句,卫羽轩才终于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主君?”佘安站得都规矩了许多。“来,坐,”薛沁芮笑笑,拍拍旁边的空地,“首先,你、安舒、佘mama,甚至包括戴清满,都是怎么回事?”草原的星空璀璨,一条银河横跨苍穹,一切的声音都湮没在星光背后的黑暗里。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猜得没错,下一章之后我将做回一个根正苗红清水写手第66章身世“安舒,”佘安低头拨弄着地上的草,“她原本叫做佘予。”关家逢难前,佘mama与戴清满的母亲都在关家做事。关姓虽为大族,家仆众多,却一直以善待下人为名。更别说与他们关系密切的佘家和戴家。佘家与戴家自关家未发迹时已跟着他们,在关家先人于兀山开荒拓土时几乎以性命相搏。关家后人感念,将他们同没有贱籍的友人般等待。风雨来前,阴霾是遮不住的。关家被灭,之前并非没有任何预兆。然而关家主君,也就是薛沁芮外祖母,明白整个家族难逃一劫。关家早已成了谙琳宫中人的眼中钉。而薛沁芮外祖母唯一能做的,只是尽量保住更多的人。最先便是关敏德。这关家幼子满十岁后,便上演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被人带着连夜往南奔逃。而拿来替换的孩子,如同医官之言,刚过完九岁生辰便夭折了,倒也算减轻了薛沁芮外祖母心里的愧疚。逃出去的下人将关敏德养至十五,打听到被罗家陷害的白薛两家落脚在宣邑,而薛家正好有一个适婚女子。想到薛关皆是被朝廷所害,下人便与薛沁芮的祖母见了面,匆匆定下了婚事。“幸亏当年的主君发现得早,后来逃走的关家人,只是提早被送入黄泉了而已,”佘安拔下一根草来,“他成了后来唯一在世的关家后人。”“那你们和戴家呢?”“戴家先走的,”佘安抱着腿,下巴放在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