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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句,仿佛他吃饭只是为了生存,全然不挑口味。舒童终于忍不住开口,“哎,很好吃对吧?”他耿直的答到,“一般。”舒童忍着不满,又继续问道,“一般你还吃得那么投入?”“我只是不想被饿死。”果然,和她猜的一样,吃饭对他来说只是为了好好活着。舒童打算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你现在搬到哪里去了?”邹昊勤抬头看了她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表情戏谑,“你去找过我吧。”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舒童鼓着嘴,翻了一记白眼,“才没有,你少自作多情了。”邹昊勤笑了笑,安静的夹菜,没有答话,并不打算揭穿她。“哎,我在问你话呢?你没在东门巷住,是搬到哪里去了?”邹昊勤的眼神有些躲闪,“嗯。”舒童看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有了些意味深长的情绪,“哎,这位同志,回答我的问题,你搬到哪里去了?”邹昊勤仍旧专注的吃饭,答的漫不经心,“你不知道的地方。”舒童勾起嘴角笑了笑,“哦?你确定我不知道?”我不光知道,我还知道你住的离我很近……那段时间,她每天都无所事事的跟在身后偷窥这个无聊的男人平静如一潭死水般的生活,发现他每天早晨都是从耀江小区出门,每天晚上披星戴月的也是回到这个小区,当时她就怀疑邹昊勤是不是也搬到这里来了。如今,他闪烁其词的回答更是让她笃定了自己的猜想。这个男人,远不是表现出来的这般对她无情,兴许比她能想到的还要多得多……舒童没在继续追问他了,反正迟早都会知道的……她扒了几口碗里的饭,又抬头看他,认真的看了很久,好像在思考着某件事情,还没想清楚究竟如何说出口。良久,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搬到我这儿来吧,我这儿有两个房间,还有……”话还没说完,邹昊勤就打断了她,“不好。”舒童试探性的问他,“那你带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邹昊勤答得干脆利落,“不要。”舒童放下筷子,认真严肃的盯着他,嘴角弯起一抹邪笑,“哎,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搬到这个小区?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就住在对面那栋楼?你真的以为你不带我去,我就找不到?我到时候挨家挨户的敲门,总能找得到。”邹昊勤安静的低头吃饭,一言不发。舒童微微笑了笑,接着说道,“你一定爱惨了我吧,不然……”邹昊勤抬头,用筷子轻轻敲了敲她的右手,“好了,别说了,吃完饭就带你过去。”舒童吃痛的缩回手,怒目圆睁的瞧着他,“你看,你下手太狠了,这里打出了一个疤。”舒童边说话边捂着手,皱着眉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邹昊勤焦急抓过她的右手,喃喃的说,“我只是轻轻的敲了敲啊,并没有用力,不至于……”舒童捂着嘴开心的笑起来,“哪有?就是你刚刚打的。”邹昊勤仔细一看,那只白皙的手,右手无名指与手背连接的关节处赫然一道疤,由于年代久远,伤口已经泛白。他温柔的摸了摸那个小伤口,“这一定是你小时候淘气被刀割伤的,我打不出这样。”舒童缩回手,愤恨的说,“就是你,就是你,这是家暴啊,你下手真狠。”话刚一说出口,空气里涌出一阵暧昧的尴尬,舒童红着脸用余光看他,他则低着头吃饭,不言不语。舒童理了理情绪,“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是小时候削苹果削的,不过……”她倏尔抬起头,鬼灵精怪的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你也太担心我了吧,我随便一说,就那么担心,你一定爱惨了我……”邹昊勤面无表情的打断她,“你真的太啰嗦了,江湖规矩,还没有到七天,可以退货的。”舒童一脸懵懂的看着他,眼神清澈又无辜。邹昊勤忍不住笑起来,脸颊旁那个清清淡淡的小酒窝跳脱出来。舒童这才反应过来,睁大了眼睛,生气的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说,“我告诉你,我这家是黑店,不接受七天无理由退换货,上了这条贼船,你只能坐到地老天荒,不允许中途下船,就算你不要命跳下去,我也会拼了命再把你捞回来。”邹昊勤放下碗筷,恭恭敬敬向她抱了个拳,“女侠饶命。”如果说搬到耀江小区只是因为这里环境好又安全,恰巧住在对面那栋楼也是因为巧合,可住在13楼,总归不是因为碰巧了吧……舒童跟着邹昊勤走到B栋的电梯间,看他熟练的按下13楼,心头思绪万千……这世上最幸运的事无非是你爱的人正好也在爱着你……原来从来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B栋房间的构造比A栋稍微大一点,有三个房间,房东非常有经济头脑,把三个房间分别租给了三个客人,顾尚楠住的是一个带阳台的房间,比其他两个房间每月的房租要贵100块。舒童暗自腹诽,“已经穷到要合租了,还偏偏租一个贵的,真是个自相矛盾的人。”直到她走去阳台边站了站,才领悟过来,忍不住大喊一声……邹昊勤忙走过去捂住她的嘴,“房间隔音不好,隔壁还有两个人……”舒童顺势往后靠在他的怀里,眯着眼睛蹭了蹭,眼圈泛红。这个阳台正对着A栋13楼的阳台,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下午晾晒好的衣服还有刚刚离开时客厅留的那盏落地灯……舒童此刻靠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并不打算拆穿他,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个男人一直以来都极力隐忍着自己所有的情感,爱之深、之切、之久远,不言而喻……隆冬腊月里,天气仍是很冷,房间没有开灯,阳台也是漆黑一片。邹昊勤站在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肩,下巴抵着她的颈窝,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安静的站着,相互拥抱着取暖,看着楼下的万家灯火,流光溢彩……房间很小,刚好能摆下一张床和一个柜子,过道里只能容纳一人行走,床上只有一个枕头和一床看起来并不厚实的棉被。床头仍摆着那两本舒童已经见过好几次的和,枕头旁放着那双熟悉的加绒手套,舒童记得上次不欢而散时,手套和帽子全掉在地上沾满了泥水。可是现在它们看起来很干净,很明显他有拿回来精心洗护过。真是一个嘴硬心软,倔强别扭的人……整个房间里没有一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