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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道。“就是它啊,”皦如指着在一旁跟着来回跑动的小白,“我jiejie取的名字,好听吧。当初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竟然给这么可爱的雪球取了一个叫小白的名字,一点文化素养也没有。”“小白,很……很难听吗?”五阿哥有些结巴,没有吧,他觉得还可以吧,白毛狗不就应该叫小白嘛。“五阿哥,您难道不觉得小白这名字很小白吗?”皦如翻了个白眼,虽然知道就是眼前这个五阿哥取得名,但是他偏要说,气死他。“这,这样嘛,呵,呵。雪球确实比小白好听啊,”五阿哥尴尬地笑笑,连忙转移话题,“对了,小不点,刚才进园子时我看见有几棵树,上面的花红似火,我还没在御花园里见过呢,那是什么花?”那花给他好熟悉的感觉,好像那个人就独爱那种热烈而又繁盛的花。“不许叫我小不点,”皦如生气了,“亏您还是个皇阿哥呢,连刺桐花都不知道。”“皦如不得无礼。五阿哥,表弟年幼,还望您见谅。”施延圭连忙赔罪。“没事没事,小孩子的话,我又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你我二人好似兄弟,我自然也把他当弟弟看待。”五阿哥摆摆手,“延圭你说说这刺桐的来历吧,我还真是不大了解。”“早在南朝,泉州府便有刺桐城之称。刺桐花红若愈燃,寓意着红红火火,吉祥富贵,是以泉州府的人都爱在家中种植,以便把福气揽回家,”施延圭解释道,“我姑姑偏爱‘初见枝头万绿浓,忽惊火军欲烧空’这一句诗,所以特意托人从泉州带了苗木来,种植在家中。”“原来是这样。‘赤帝常闻海上游,三千幢盖拥炎州。今来树似离宫色,红翠斜欹十二楼。’应该说的就是此花。”五阿哥叹道,“只是不知为何,这花明明开得这般热烈,却总给我一丝悲凉之感,恍若倏忽之间有人便要乘风归去似的。”施延圭笑道:“没想到五阿哥您竟也多愁善感起来了。小花厅到了,阿哥来尝尝这府上的菜是否合您胃口吧。”又是这样,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五阿哥的观点总和小茹的相近,难道这世间真有心有灵犀之说吗?“这是稻米吧,颜色倒是好看,怎么里面还煮了rou?”五阿哥有些好奇,“这午膳主食就吃这个吗?”“今日您来,所以特意为您准备了泉州的特色菜。您指的这一样是咸饭,也算是泉州的特色了。您看这瓮分成五等,按序分别是南瓜咸饭、萝卜咸饭、芥菜咸饭、芋头咸饭、五花rou咸饭。”施延圭笑道,“您想尝尝哪一种,让下人帮您盛就好。”“那我要五花rou咸饭。”五阿哥接过小厮递过来的小碗饭,用勺子舀起一口放入嘴中,“清凉爽口,咸而不腻,这个时节吃,倒是正好。”时下正是五月,天气已经渐渐燥热起来,吃着这咸饭,却让人胃口大增。“五阿哥不妨再尝尝这个,这是石花膏,材料是生长在海峡低潮带礁石上的一种海藻,加之熬制过滤,再加以红豆沙、芋泥和蜂蜜混合,更是美味不过。”施延圭介绍道,“作为饭前小食,最是开胃。”这石花膏看着晶莹剔透,纯净无暇,好似水晶一般。五阿哥原不过以为这就是和木薯粉一类的东西,却没想到此物脆而嫩,不似木薯羹一样软绵,更是添了一份趣味。“有趣,我看这东西拿来解暑最好不过。怎么我在宫里就没吃到过这样的甜点?”五阿哥有些遗憾。“这石花膏乃是礁石上的海藻所制,采摘极为不易。泉州离京城相距甚远,石花草又不易保存,故而此物在京城并不多见。再加上京城里的茶点铺子各有各的秘方绝活、解暑凉物,就更不会将这石花膏推广开来了。”施延圭笑道,“这石花膏本就是吃个新鲜凉快。阿哥再来尝尝这道泉州府大菜吧。”“这是煎包吧。”五阿哥笑道,“延圭,你可别哄我,这明明就是北方的煎包,哪里就变成泉州菜了。”“阿哥不妨尝过再说这话。”施延圭自信满满。五阿哥夹起一个煎包尝了一口,发现里面的馅应是牛rou,外边的面皮煎得脆脆的,外焦里嫩,甚是美味。“这是牛rou锅贴,是泉州府一带回民爱做的美食。这锅贴的馅是由新鲜赤红的牛rou加嫩姜剁就,再用精面做面皮,放在锅中油煎闷烧。做出的锅贴色泽金黄,面皮香酥,rou馅鲜美。不过它确实与北方的煎包有相似之处,阿哥认错也在所难免。”施延圭夹起一个放到五阿哥碗里,“阿哥再吃一些吧,这道菜和阿哥的口味应当相近才是。”“这道菜确实美味。不过你若说它是锅贴,那它就不是泉州菜,或者说,这道菜最开始并不是起源于泉州。”总算抓住了完美伴读的小漏洞,五阿哥得意极了。看着五阿哥这幅难得的孩子样,施延圭也不与他争辩:“那阿哥倒是说说这道菜起源于哪里?”“这道牛rou锅贴应该属于金陵菜,是秦淮八绝的第二绝——蒋有记的牛rou汤和牛rou锅贴。”五阿哥得意一笑,“这锅贴原是宫廷菜。相传北宋建隆三年,因为当时的皇太后丧事刚过,宋太-祖茶饭不思,忽有一日闻到有扑鼻的香气从膳房传来,走到膳房一看,才发现原来御厨正把剩下的饺子放到锅里油煎,此后胃口大开,便将此物命名为锅贴。后来宋太-祖宴请朝臣,还将锅贴赐给他们食用。这锅贴经过一代代御厨的改进,逐渐流传到了民间。所以,这牛rou锅贴应当属于金陵菜才是。”施延圭笑道:“没想到五阿哥您居然也会对这些野史怪谈感兴趣。”“也?”五阿哥有些疑惑,“我记得延圭你最是正经不过,应当对这些不敢兴趣。你家里也有人爱看这些东西吗?”“是,我家小表妹也总是爱看这些东西……不是,是家里有人爱看。五阿哥您最近又看了什么杂书,小心被尚书房的师傅知道了又到皇上那里告状。”施延圭连忙转移话题。“我可没有乱看书,我最近看的书可正经了。”五阿哥无奈道,“这个小故事是上次二哥陪汗阿玛去祭奠孝陵,回来之后告诉我的。”五阿哥接着嘲讽道:“这宋太-祖母亲孝期刚过,在群臣面前装的是茶饭不思,结果闻到美食,一国之君竟然能亲自跑到御膳房去。可见他这孝也不过是假孝,这所谓的悲痛不已也不过是在群臣面前装装样子罢了,真可谓是虚伪至极。”“野史岂能尽信,不过是给人茶前饭后增添几分趣味罢了。”施延圭反驳道,“更何况谁也不能证明此事真假,怎可如此妄言。宋灭已久,元代也曾修过宋史,想来不过是成王败寇,刻意污蔑也未可知。”五阿哥点头:“这倒也是,我看那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