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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看一看。”“好,若是夫人有什么想法,尽管告诉小的,小的一定去办。”沈盈枝拽着扶嘉,两人在一楼走上圈,越看她越是心欢,书斋里的书架,有红与原木两色,间错交落,一草一木,都异常妥帖。沈盈枝又去二楼看,二楼和一楼则不同,书籍较少,依墙那面,大片的人工藤蔓,又放了屏风盆栽,把条凳桌椅分割小小空间,以供休憩。扶嘉不看书斋,只看沈盈枝,见她脸上喜不自胜,他唇角微勾。他给她准备一件装修齐全,格局精美,经营成熟的书斋,以后她不但有书斋,也不会劳心费力,他还能哄她开心。扶嘉低下目光,他可不想外物占去她太多心神。沈盈枝逛上几圈后,对这家书斋更是心喜。这间书斋,心思可不少。不过,沈盈枝微微皱眉:“扶嘉,这间书斋真是东家自愿卖给你的。”扶嘉一听,脸上微笑淡了些,眸光倏地冷厉:“盈盈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只会强取豪夺?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沈盈枝立刻解释。哼了一声,扶嘉道:“你就是这个意思。”话罢,扶嘉抬脚往外走,临走前,还扔出一句话:“本是想讨你欢喜的,没成想却看清我在盈盈心中形象,既如此,这书斋我不买了,免得还要被人嫌弃。”“唉,扶嘉。”沈盈枝急忙扯住扶嘉衣袖。扶嘉甩了甩,表情不虞。沈盈枝觑了眼他的表情,见扶嘉耷拉嘴角,她认错:“你别生气好好不好,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是你的前科太多了。后一句话她在心底腹诽,面上不展分毫。扶嘉说:“我很难过。”他双眼深邃双眼,直直盯着沈盈枝,眼角微微下耷着。看起来是有点不开心……沈盈枝认命的问:“扶嘉,你要怎么样才能不难过。”有时她觉得自己像是嫁了一个爹,事事都要管着她,有时又觉得自己像是嫁了一个儿子。唉……扶嘉两条眉蹙起:“我也不知道。”沈盈枝:“……”那你到底想干什么。沈盈枝给扶嘉找了一本道德经,让他先平心静气,决定不搭理扶嘉,他要生气便在二楼慢慢生。扶嘉手里拿着道德经,眉头死死蹙起。她就这样走了!!!扶嘉表情阴蛰起来,废了好大力气,才压制住心底那股不爽。沈盈枝下楼,先问了问掌柜书斋的经营,确定了这家书斋几乎没什么用的着她cao心的地方。她叹一口气。书斋有了,但是那种成就感没有啊!掌柜见沈盈枝叹气,小心问道:“夫人可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掌柜心中忐忑,他乃至这家书斋的小厮书童,都是上东家留下来的人,如今这位夫人对书斋似乎没什么不满,那就只有他们这些伙计了。他提了提神,很害怕沈盈枝下句话遣退他们,这种事很常见,新东家一般有这种毛病,怕不是自己调.教的人有外心。“夫人,书斋里的伙计都是本分的勤快人,大家绝对会好好的为您打理书斋。”掌柜想了想,直接说。沈盈枝微愣一下,才明白掌柜的意思,她抬眼,刚才店里的伙计都见过礼,个个倒是精神矍铄,目光清明。“我没想辞退他们。”那就是辞退自己了。掌柜苦笑一下。“我也没想辞退你。”沈盈枝又说。掌柜抬头,愕然看向沈盈枝。“准确是说,是现在没有辞退大家的想法,若是大家好好经营,我也不会亏待大家,但若是有外心,我也不会心慈手软。”她目光从掌柜向几个伙计一一挪过去,脸上浅浅梨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沉若雪的目光。掌柜见状,即刻保证:“夫人放心,小的们绝对不会。”沈盈枝又笑了笑,全身的冷凝之色顿时烟消云散。和扶嘉在一起久了,他唬人的气势她也得了两三分真传,伙计掌柜,目前看到都是好的,可难保以后。掌柜和几个伙计本来见沈盈枝面容小小,不过二八年华,虽没有起轻慢之心,心底也有几分不可外人道的想法。这个新东家看着太柔柔可欺了,但刚刚冷眉厉眼时,大家伙都生出一股不可小觑的心思,她浑身气势一点都不比上任东家弱。沈盈枝又问:“沈掌柜,这家书斋利润尚可,不知上一任东家是什么缘故卖了它。”“上任东家不是京城本地人,他十多年前进京科举,没考中,便一边开了书斋一遍边备考,算起来也考了十多年,却还未中进士,如今老父母年事已高,他儿子也不是读书的料,便想回乡赡养父母。”原来是这样……沈盈枝抬头朝二楼看。刚刚她那样想扶嘉,怪不得扶嘉生气。沈盈枝恨不得自打嘴巴。前几日她还嫌弃扶嘉用最大的不善去揣测莲枝,今日她又这样对扶嘉。她也是双标一族。“夫人,可是有不妥之处?”掌柜问。沈盈枝摇头:“没有没有。”沈盈枝又和掌柜说了些书斋的情况,眼看太阳当头,时间不早,沈盈枝一心牵挂二楼,二楼还有一个不开心的人呢。和掌柜告辞,沈盈枝离开一楼。扶嘉坐在一花木隐藏的条凳上,手上捧着书卷,皱眉看书。沈盈枝小步挪过去,给他捶捶肩,又殷勤小意道:“夫君,我们去吃午膳好不好。”拿书的手一顿,扶嘉脸上寡冷:“我不饿。”沈盈枝头靠在扶嘉肩头,小声道歉:“对不起。扶嘉,我不该这样想你的。”她总让扶嘉爱顾子民,让他去明白世间不都是温太妃一样可恶的人,想要让他去相信别人。可是,她自己都没有相信他。“夫君,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沈盈枝在他的脖子里蹭了蹭,“我保证,我以后不会怀疑你了。”既然决定执子手与子老,然扶嘉已经在为她改变,她也要试着放下心中芥蒂,去相信他。沈盈枝看不见之地,扶嘉阴沉的眉眼软和下来,听到后一句,他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只是对上沈盈枝,面上依旧深沉寡淡,很是不虞。“哦。”扶嘉含糊不清。他不冷不淡,沈盈枝自知有错,愈发小意殷勤。“好不好,去用午膳了。”扶嘉没应话,起身离开条凳。沈盈枝低眉顺眼跟上去。两人也没用马车,从文墨街走出,便到喧嚣大街,各种商铺酒楼,鳞次栉比。扶嘉选了一家,抬脚走进。酒楼是两层,一楼大堂有个小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