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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闵应抱起胳膊,身子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是,”乐湛转过头去,朝着门外,“你进来吧”“是”外面传来一个男声,声音与闵应有七分相似,但是却比闵应低沉上许多。门被从外面推开,进来的人带着一顶帏帽。他走到闵应的桌案前,单膝跪地,“拜见王爷。”听声音,竟又变成了零七的声音。“你这小子,声音倒是学的挺像,过来看看,这脸怎么样。”闻声起身,带着帏帽的零七,摘下这碍事的玩意儿,露出了一张与闵应一模一样的脸。“嗯,不错,不错”闵应站起身,摩挲着下巴,围着零七转了几圈。最后直接上手摸了几下。“这手感,真不像是猪皮”“王爷——”零七语气中满是无奈。自从见识过那换脸术,闵应就将心思放上了几分。他跟穆雨棠,佘院使,秘密研究了许久,才研究出这玩意儿。也是为了以后他行动方便。毕竟他这张脸,实在是太招摇了。在京城中,长相这般俊俏的,也不多见。唯一能够与其睥睨的百里景逸,还在西靖那里镇守边关。“你真的决定了?”穆雨棠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啊?”将目光从零七的脸上挪开,闵应看着刚刚踏进门的穆雨棠有一瞬间的惊愕。今日她身着一身鹅黄色的坦领半臂,下身穿的是件同色的十二破裙。穆雨棠本来就皮肤白皙,这样的装扮更显得她清丽活泼。经历过盛夏,天气虽然也渐渐转凉,但是这几日秋老虎的余威还在,穆雨棠只得穿的清爽些。“这是皇祖母赐给你的那身儿?”闵应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眼睛都要黏在穆雨棠身上了。也是,接下来的几日,他可能都要见不到她了。如今是能多看几眼算几眼了。“嗯”穆雨棠不自在的扯了扯身上的衣袖。自从那次柳嬷嬷之事以后,太皇太后对穆雨棠已经大大改观。已经从刚开始的排斥厌恶,到如今的接受、欣赏。因为穆雨棠要时不时进宫帮太皇太后治疗,朝夕相处下来,太后已经有些明白闵应为何会非卿不娶了。虽然没了宫嬷嬷,柳嬷嬷,但是好在有穆雨棠在治疗之余,弥补了太后的一些缺憾。闵飞鸾也会时不时的进宫给太皇太后插科打诨,这几日,眼看着太皇太后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闵应也才放心下来。“皇祖母喜欢你,有她护着,我也能放心些。”“你真的放心吗?”穆雨棠语气中带着不满,樱唇微微嘟起。她少有这些小女儿的娇憨。闵应轻咳一声,偏过头抿开笑意。“王爷,您的就给您放这了,小的还有事儿,就先退下了”“小的也是”乐湛跟零七两人跟屁股后面着火了一样,火急火燎的放下手中的东西,出了书房门。☆、第一百二十一章“你为何这次一定要去涉险?”听到背后书房门被关上的声音,穆雨棠盯着闵应的眼睛,她想从里面找到答案,她不明白闵应此次为何如此固执,她想知道那个能让他如此固执的理由。“因为这个宝藏,或者说,是因为这个宝藏的主人。”看着穆雨棠的眼睛,闵应扶住她的肩。低头看了一眼肩上莹白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感受到他掌心灼热的温度,穆雨棠的心脏砰砰跳的厉害。“宝……宝藏的主人?”“是”闵应松开手,转过身漫不经心的踱步到窗前,抓起一把粟米,撒到窗外,引来几只白鸽驻足。“你认识他?”“不认识,但是听说过他的事迹。我就是想看看,那样一个心思机巧的人,留下的到底能是什么。”回过头,闵应看向穆雨棠的那种眼神,是穆雨棠从未见过的。“知道了,你既然要去,那就去吧,我会在京城等你回来。”定定的看着闵应,穆雨棠没有再坚持劝他,这倒让闵应有些意外。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能理解自己,闵应脸上的最后一点顾虑也放了下来。“对了,这张面具也是猪皮做的吗?怎么不太像”闵应从桌子上拿起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这张看起来比零七脸上那张还要薄上几分。“不是猪皮,这是一种树的汁液做的,但是因为那树的汁液太过难得,所以做的不多,只先做了两张。”接过闵应手中的那张面具,这可是她与佘院使研究多日的战果。闵应想到的那猪皮代替人皮的法子,虽然也是奇思妙想。但是因为只是粘在脸上,与真正的换脸术让脸皮长在脸上不同,掉落不服帖的问题也就比较棘手一些。而且因为没有血脉流通的关系,覆上猪皮的脸会呈现出不健康的假白,时间长了,还会发灰,发暗,与正常人的肤色有明显的差异。所以这猪皮面具的功效时间并不长,顶多五日就得换上一次。“树的汁液?”闵应惊喜的翻看着手上的面具,这样的话也能少糟践几头猪了。“王爷,太王妃听说穆大小姐来府上了,让您与穆大小姐一起去她院里用午膳。”乐湛敲了两下书房门,低声在门外通报道。“知道了”每次穆雨棠来,只要周氏在府中,必定得留饭,两个人还得说上大半天的悄悄话,还不让他听。他都习惯了。……翌日清晨,闵应趁着天还微微亮,乘着一辆没有任何徽记的青布马车出了城门。此时他的脸上是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虽然鼻梁依旧挺拔,未敛锋芒的眸子里还是有着让人不可忽视的气势。但是待他眸子一敛,立马变成了一个寻常富家公子的模样。“冬芷,这茶是凉的?”闵应满意的将铜镜放下,端起小几上的盖碗放近嘴边一尝,眉头微微皱起。“奴婢这就重新冲泡”从马车的暗格中取出茶叶,这个马车外面虽然看起来不起眼的很,但是里面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很。一只红泥小炉上正在咕咕的冒着热气。将茶叶放在茶壶中,冬芷将小炉上滚着的沸水提起,茶叶的香气,因为这沸水的一激,蔓延到整间马车的车厢中。“冬芷,你今日是怎么了?”闵应的话,让正在斟茶的冬芷手上一抖,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淡定的将茶倒完,递到闵应的小几前,临了还提醒了句‘烫’。“奴婢没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