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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太淡,这不才是长久之道吗?”荀风啼笑皆非,“你居然这样觉得,凡是能以斤以两衡量的感情,你觉得真实吗?真正发自内心的感情你是无法控制的。而且,你以这样的出发点对待别人,别人会没有感觉吗?别把别人当傻子。”季青不懂,“这很重要吗?难道我这么多年对他的关心都是假的吗?就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所以否定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黑亮的眸子深了深,荀风不自觉握了握拳,头朝旁边偏过去,突然有点烦躁,他不耐地说:“你怎么这么死脑筋!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吗?为了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随便把自己嫁出去。”“这不是莫名其妙的理由,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我觉得这些条件都是一个好老公所必备的,那些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孩子才是不理智的。”季青认真地反驳。“你!”荀风被气得笑出来,“那你觉得自己开心吗?你有没有认真想过真的和他结婚以后的结果。在我看来,最后不过还是落个离婚的下场罢了。”季青脸色一白,几乎要被他的目光灼伤,她狼狈地别开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会努力对他好的,努力挽回他的心意......”有什么在灼烧他的胸膛,他第一次感受到如此激烈复杂的情绪,有愤懑,有焦躁,还有......心疼。像是被一道闪电劈过,微弱的电流从头落到脚,他的脑内一片清明,所有不理解的事情全部掀开了面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细小的灰尘在空中飞舞,穿过夕阳的余晖,被照得纤毫毕现,细微渺小的世界里,总有什么在声势浩大的运动,永不停歇。而在偌大宽敞的世界里,陷入了沉寂的泥沼,但这只是表面,是rou眼可见的物质世界。在那隐晦不明的内心世界里,有人徘徊不定,摇摇欲坠,有人却已坠入深渊。寂静的太久,季青感觉到了不安,在她将这份不安抒发出来之前,她听见荀风在不远处问道,声音轻到害怕惊醒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他?”“因为我年纪已经不小了,到了结婚的时候了,如果他不答应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那我不行吗?”什么?季青转头看他,这句话太过荒谬,以至于她急促地笑了一声。“你笑什么?”荀风很正经地盯着她。“没有没有,”季青摆摆手,憋着笑回答,“你确实不行,你想想我写的那么多条件,你觉得你符合哪一条?”“成熟稳重?”摇头。“做事认真?”摇头。“无不良嗜好?”犹豫,摇摇头,又点点头。季青还想问什么,突然又觉得索然无味,问这个有意思吗?还能真把他列入考虑的对象之一?荀风抿抿唇,有些不甘,“你不要光拿这些问我,你要考虑到我的优点。首先,家境良好,我家里比较简单,碰巧我妈,我哥你都认识,就剩一个我爸,哪天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就一顽固的老头儿,人也不坏。我家条件你也知道,哥哥开个公司,经济条件起码还不错。还有,长相端正,这个应该不需要我说吧......”季青脸上的微笑逐渐僵硬,荀风慢慢闭上了嘴巴,眼巴巴地瞅着她。季青捏紧沙发面上的流苏,心脏抖得不成形状,连带的全身也颤抖起来,她紧紧扣着牙,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认真的?”“对。”这个字仿佛有千钧重,直直地朝她砸过去。第34章露馅“你开什么玩笑?”右手的指尖用力掐进手掌心,带来微些痛感,但这并不能抹灭她心底的慌乱,她竭力抿出个微笑,“这又是你想出的新点子?捉弄我?”“我的信用度就这么低吗?还是你认为这种事情也能拿来轻易开玩笑。”摊出了底牌,他反而镇静下来。“那是为什么呢?难不成是你同情心泛滥,觉得我嫁不出去很可怜,想要为民除害还是......”她顿了顿,“你喜欢我?”荀风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大小,他张张嘴,却没说出话。“怎么可能!”没等他的回答,季青自己斩钉截铁地回答,“这怎么可能呢?”她期盼地看过来,祈求一个肯定的答案。荀风抿着唇,拉成锋利的直线,惯常几分活泼的颜色被冰冻起来,像雕刻出来的玉石,坚硬冰冷。他僵直着脖子,扭过去,倏地笑出声,“季姐,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吧,这么没头的事情怎么想出来的,我看你助理也别做了,改行当编剧一定能大卖。”季青呼出口气,心脏骤地一松,有什么悄然散去,她勉强笑着,顺着他的话开玩笑,“行,那次助理要是干不下去了,我就去当编剧,到时候真的大卖了,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伯乐之恩。”抛出的玩笑没有人接,刚刚活泛一点的气氛被掐断源头,剩下一点微弱的火星,不死心的闪了闪,便熄灭了。季青掀掀眼皮,从底下偷偷瞟他一眼。荀风直挺挺地坐在那,面色发白,目光愣愣地落在茶几上,像是感受到什么,倏地抬眼,捕捉到她的视线。季青心“咚”地一磕,突然觉得有点心虚,“嗖”地一下把视线拽回来。心底暗暗懊恼,说话应该过过脑子,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就不应该提出来,免得破坏了气氛。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刚开始明明是他来向自己道歉,他才应该是那个心虚气短的人,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了自己。一时之间,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相顾无言。等到天光逐渐黯淡,夜色悄然拉开了序幕,季青站起身,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也不追究你的责任了。”她绕过茶几,转到沙发的那一头,拿起包包,原地停了停,想了想,又说:“我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最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要说......这就是你最大的诚意了。”“那你要怎么办?”季青停下脚步,“什么?”“那你想要在二十八岁结婚的计划不就泡汤了。”荀风淡淡地问。季青答:“这就不用你担心了,而且......事情或许没这么糟,只要他不知道这件事,就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这就是季青,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坚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即使内心再怎么彷徨胆怯,她依旧是坚定不移的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只要有一丝曙光,她都能狠狠攥在手心里,即使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但她从来不明白,有些东西并不是用力就能抓住,恰恰相反,就像那握在手里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