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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头靠在他的心口处,听他有力的心跳,自己的心跳亦荡漾起来。她含笑反问:“我失望什么?”“这江山,从今往后将会是时照的江山了。”“嗯,时照该谢谢你。”长歌轻声道。男人挺拔的身躯微微一震。长歌抬眸凝视着他的眼睛:“不过其实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慕家的将士。”时陌一窒,半晌,他问:“你知道?”“并不难猜到。”长歌轻轻一笑,“这场战役的胜利让时照成了神一样的传说,智计无双、用兵如神、决胜千里……一切溢美之词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百姓仰望他,天子仰仗他甚至要封他为太子,他身上的光芒太盛,以至于让人忘记了,他其实真的只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初次上战场的人。”“初次上战场的时照可能熟读兵书,也可能以悬羊击鼓声东击西之计釜底抽薪,以过人箭术重伤北燕皇帝慕容城。但别忘了,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他知道军中有细作、知道景王陷阱的前提之上。那问题来了,一个初次上战场的时照怎么就能在千军万马之中一眼认出了谁是景王的jian细?还能在短短时间内东西景王的所有计划?”长歌抬眸,温柔似水地凝着时陌:“这个陷阱,其实是你发现的,是你派人告诉了时照,对不对?”※※※※※※※※※※※※※※※※※※※※现在是凌晨3点,我明天上午还有课……嘤嘤嘤真的是拼了!第87章长河郡地处大周以北,与燕境接壤,是大周北境的第一道屏障。慕容城若想挥军南下直取中原,长河郡便是他不可越过的第一战场。多年来,北燕发动大大小小战役无数,但此处太守从前是慕瑜手下的人,等于是慕家在守着这座城池,慕容城与慕家交锋从来讨不着好处,是以多年野心一直难遂。自去年慕瑜交回兵权,朝中势力便一日日走向微妙的局面。不仅是京中各方势力暗中重新洗牌,便连这长河郡这边境之地也难以幸免。先是长河郡太守被软禁,再是慕家的几名直系将领或意外或暗杀相继死去,而后大权彻底旁落。长河郡几十年来固若金汤的城墙开始从内部分崩离析。眼见着就要轰然倒塌,这个时候,晋王时照却带着七万大军前来驻守。慕容城去年一仗败北实则损失惨重,此时长河郡的城墙到底还没有自己倒下,这个时候并不是最好的战机。他原想静观其变,先探一探这位晋王的虚实,不想这时,他却收到一封密信。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与其等着长河郡的城墙年久风化,不如里应外合,强力摧毁。这就有了葫芦谷一役。然后溃败。然后丢了三座城次,并他自己大半条命。“北燕御医束手无策,慕容城至今没醒过来,殿下百步穿杨,想那慕容城这条命是保不住了。”长河郡衙署内,探子回报晋王自北燕探回的消息。时照身着黑衣,金冠束发,端坐上方案后,身姿如松柏清润挺拔。他闻言头也未抬,运笔批复底下将领呈上的文书。待批完,方淡道:“继续探。”探子方出,又有人进来报:“殿下,无猜将军回来了。”时照提笔的手一顿,而后重重放下笔,双眸幽暗:“进。”不久,无猜风尘仆仆进来。他先向时照跪拜行礼,而后起身,迅速将京中局势回禀,说起景王最终只是被软禁宫中,脸上颇有不愤之色。时照对此却并不在意,反是急声追问:“你此行可曾见到秦时月?”无猜神情微微黯然,垂头道:“见是见到了,只是……”时照双眸微眯:“只是他不愿归顺本王?”无猜舌头打了下结。时照心中明白过来,置于案上的拳头紧紧收拢。无猜见照忙道:“殿下莫要动怒,想这秦时月年纪轻轻坐上了禁军统领的位子,来之不易,自是要好好珍惜他的荣华富贵。如今虽说陛下有立殿下为储君之心,但这时站位,于他而言到底还是有风险,他想要谨慎多保几年的荣华富贵也是有的。”时照一言不发,面沉如水。无猜又劝道:“这秦时月关键时刻能够弃暗投明,向殿下揭发景王通敌卖国的jian计,助殿下建功立业,说明他也是一条活得明明白白的汉子。如今不过是明哲保身,实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日后殿下登基,秦时月自然也就对殿下俯首称臣。”时照闭眸,久久未说话,整个人异常的样子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噩耗。“殿下……”无猜小心翼翼地出声,“可是有何隐忧?”时照唇角扯出一抹自嘲:“只怕本王登基之日,秦时月便如同今日的镇国公,该告老还乡了。”无猜震惊:“他这是为何?若不是也有意归顺,这一役他又为何要背叛景王,襄助殿下?”“背叛?”时照冷笑,“我们所有人都被骗了,这个秦时月,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是景王的人。既根本不是他的人,又何来背叛?”“不是景王?”无猜瞪圆双眼,“难道是昱王?”时照看了无猜一眼,眸色冷冽:“若是昱王,他若知道时景通敌卖国勾结慕容城,早就在宣政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揭发了。以群臣压力逼迫天子当场下旨要了景王的命。”无猜深以为然地点了下头,猛然间想到什么,不禁倒吸一口气:“那秦时月岂不是……”“是啊,秦时月就是时陌的人。”时照淡笑一声,神情清冷而自嘲,“当日秦时月忽然送信给本王,本王便若有所悟,只是自欺欺人不敢相信罢了,这才命你回京试探他。如今看来,他果然是时陌安排在时景身边的人。这样也就能说通,为何去年北燕与西夏联手攻打长河郡,秦时月围魏救赵,却让时陌回了朝。原来这两人早就提前谋划好了,其后一切不过是里应外合。”无猜震撼莫名,脸上的神情瞬息万变,既惊讶又叹服,及至最后又露出茫然之色:“若秦时月果真是秦王手下的人,那么向殿下送信想来也是得了秦王授意,但问题却是,秦王为何要襄助殿下?他与殿下从前争……他与殿下一直也是竞争的关系,说到底,与昱王、与景王又有什么不同?”时照抿唇不语,拳头握得更紧。无猜正眼巴巴等着他解惑,不想时照沉默许久,却是看向他道:“你再回京一趟,替本王寻个人,前来一见。”无猜:“……啊?”……“我早该想到的,自最初你得到葫芦谷的消息便云淡风轻,一点都不担心。我以为你是对时照有信心,其实你是对你自己有信心吧,你早已将消息告诉了他,你知他会应对,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也不必我担心。”长歌静静看着时陌:“为何不告诉我呢?我还平白生了你一通气呢,可委屈?”时陌松松环抱着她的腰,以额头轻抵她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