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究竟是什么
真相究竟是什么
她当时赶忙把男人拉进屋,拿湿毛巾替男人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疼不疼,阿宴?” 沉昭礼一脸担忧。 “嘶……有一点疼。” “那我轻点。怎么搞得,这么严重。” “跟沈卿酌打了一架。” “啊?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 “打架还能因为什么,想打就打啊。” “啊?那这……那他下手也太重了。” 男人看沉昭礼纠结的样子,应该是不知道帮谁说话,但沉昭礼末尾补的那句让男人很开心,证明沉昭礼心里还是有他的。 “你真信了?逗你的,我跟他打什么,开车不小心撞的。” 沉昭礼总算松了一口气。 “出车祸了?”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 “今天怎么没让连与给你开车,撞那么厉害,疼不疼?” “是有一点疼,你给我吹吹就不疼了。” 说着,江绥宴攥住沉昭礼的手腕,目光恳切,仰头注视她。 “好了,都撞到头了,叫个医生过来给你看一下,万一有其他毛病呢。” “不叫,叫过来也没用,我就想让你给我包。” 男人不想叫医生,沉昭礼也没办法。酒店套房备有医药箱,她只能手法生疏的慢慢给男人包扎伤口。 包扎了好长时间,终于大功告成,沉昭礼还满手都是碘伏,就募地被男人拖进怀里,狠狠吻上去。 “嗯……干嘛呀……” 模糊不清的话语淹没在相依的唇齿之中,男人一开始的动作有些急,但很快就放轻了,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一下一下、细细啄吻沉昭礼的唇。 等男人终于吻够了、肯松开了,沉昭礼就瞪着男人,眼神润润的,脸颊还透着薄红。 江绥宴忽地笑了笑,捏了捏沉昭礼的脸,接着把头埋在她胸前。 “你当时真没怀疑过他脸上的伤?” 代明绪追问。 “我当时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说他跟沈卿酌打了一架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以为,他是因为沈卿酌不理我才去找他的,谁知道……” 代明绪没说什么,拍了拍沉昭礼的背,把人抱进怀里。 “后来呢?”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江绥宴为了让沈卿酌彻底放弃你,就逼他跟孔思莱结婚,结果订婚宴搞黄了。在你出国以后,让他又结了一次,等到沈卿酌这段婚姻稳定下来,江绥宴才算彻底善罢甘休。” 原来是这样。 代明绪刚刚说完,沉昭礼的泪水就忍不住的往下掉,一颗接着一颗,弄湿了男人的衣服。 “你不是答应我不哭的吗。” 男人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我忍不住……他怎么能那样呢,明明……明明就……”沉昭礼一边哭一边说,“我以为当年是沈卿酌他……谁知道是那样。” 沉昭礼也想过,要是当时有人肯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估计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但她也知道,这件事没办法调和,两个男人积怨已久,当中牵扯的人和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理得清的,就算当时她劝下来了,矛盾也会在某一天突然爆发,只能将错就错。 时间过去了三四年,连沉昭礼都慢慢释怀当年的事了,想着其实好好和江绥宴结婚,也没什么。到头来,他竟然成了男人手里的筹码,成为那不光彩战利品中的一部分。没人问过她愿不愿意,没人问过她喜不喜欢,甚至连她自己也慢慢沉浸在男人给她编织的甜蜜陷阱当中。 这场闹剧的结果是,沈家元气大伤,直到后两届选举,才堪堪送进去一个;沈卿酌结了两次婚,甚至一度自请调到边防部门;而沉昭礼每天求着男人能见她一面,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就会哭。 “一个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这么好,更何况是江绥宴那种人,你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这一点你应该心知肚明。他拿捏沈家,逼迫沈卿酌和你断绝关系,应该不是因为你,或者说,不只是因为你。” 沉昭礼眼眶含泪,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沉昭礼,你要记住,你姓沉,是‘红牌商人’沉锡渐的孙女,是沉家集团公司最大持股人沉启华唯一一个女儿,单就这两个身份,你猜猜看,有多少人觊觎你。你要是现在还以为江绥宴是因为喜欢你,是因为占有欲才针对沈家和沈卿酌的,那你就太单纯了。” 代明绪拿了件给沉昭礼披上,又帮她擦了擦眼泪。 “你呀,就是被你爹保护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