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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后再重重的吐出。自从苏芩挂了他的电话后,他的心中就好像总是憋着一口闷气,不上不下的。非要亲眼见到苏芩,这口气才能落了地。一切都在脱离他的掌控之中。这是一种夏池不曾有过的感受。要说苏芩,这十年里,她给夏池的感觉一直是柔弱的,像是一朵雨后的蔷薇,安安静静的待在他给她圈定的舒适圈内。可是自从她开始提出分手,夏池便觉得自己,这个他以为永远都会在他身后等着他的女人,也有一天会离开他。并且这件事情一直在往他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着。所以他不能坐视不管。吴译也跟着下了车。“到了江城之后你打算怎么办?”“看她到底在不在家。”“如果不在家呢?”“那就去找,把江城所有的玛莎拉蒂都找一遍,”他不信找不到。“如果还是找不到呢?”吴译问他,“总该考虑到最坏的打算。”夏池觉得吴译仿佛问了个无比愚蠢的问题,“什么叫做找不到?什么叫最坏的打算?江城就那么大,她能离开到哪里?只要她苏芩在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不信我把地扒了也找不到。”现在的互联网那么发达,苏芩前两天发的微博照片还静静地躺在夏池的手机相册里。她没道理离开江城,更没道理离开他。只要她还想要在娱乐圈里混口饭吃,她这辈子都绕不开他夏池。吴译也跟着点了根烟抽上,“我的意思是......万一人家真想和你分手呢。”他也知道平日里夏池是怎么对苏芩的,典型的“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每次脾气炸了需要顺毛的时候,就会作天作地需要苏芩过来哄。这时候也就和他相爱了十年的苏芩能忍的了他的狗脾气了。“不能,不行,不可以。”夏池直接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苏芩是夏池的,这件事情就刻在我的字典里,没得改,这辈子都不行。”她是他的,这话她当初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对他说过。因此他牢牢的记了十年。吴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看看,还没好好说上几句话呢,他就来了脾气,真的是。还苏芩是夏池的,这年头,火箭都不知道上天多少回了,还以为说出口的誓言能当真。真不知该说年近三十的夏池是天真,还是愚蠢。等两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开回江城之后,天已经大亮。不等吴译将车停稳,夏池就解开车门锁开了门直冲电梯要上楼。吴译在他身后喊着:“阿池!阿池!你家门禁我没卡进不去啊!”夏池跟阵风似的,也不知听没听见。他等不及了,一刻都等不及了,他迫切的需要确定苏芩在家,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她是睡在家里的,屋里没有其他男人,她的身上也没有沾染到其他男人的味道。她是他的苏芩,完完整整的是他的。可是当推开门的刹那,夏池就察觉出了不对。因为只有一屋的冷清,和分手那天他打开门发现空无一人时候的感觉一样。但是很快夏池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因为桌子上摆放的挂件少了,窗台上的多rou盆栽也不见了,甚至是夏池从不曾踏进的厨房,里面的厨具也都被清空了。夏池冲进两人的主卧里,走进更衣间里,衣柜里属于苏芩的那一部分被彻底的清空了出来,只剩下孤零零的他的衬衫与成套的黑色西装。而他给苏芩买的一双双高跟鞋和那些出自名家名手的高定礼服,她却一件也没有带走。第25章第25章苏芩真的走了,在她和夏池说了分手以后。她走的干净利落,钥匙被留在了桌上,连带着车的钥匙也一并。这个狠心的女人,一点点缓冲期和缓刑的时间都不给他,她直接宣判,他们之间羁绊了十年的感情就此寿终正寝。连一个上诉的机会都不给他留。而他甚至还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在了哪里。是因为她说分手那天他最后对他做的人渣般的举动么?若真是如此,他愿意给她道歉的。可是她做的这一切,明摆了是不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夏池掏出手机,疯狂的在给那个关了机的手机号码打电话,吴译跟着别人的门禁卡摸上了楼,却开见夏池公寓的门没有锁,就那样敞亮的开着。再细细一看,似乎比上次他来的时候,家里少了许多东西。似乎是……关于苏芩的痕迹都被抹掉了。看来事情比吴译想象的还要糟糕。他看着坐在地上满脸颓然的夏池,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算安慰。他见过穷的叮当响一条牛仔裤洗到泛白穿的白衬衫都磨了边的夏池,也见过在舞台上光芒四射万人合唱他写的情歌的夏池,因为他眼中的明亮是遮不住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犹如被人抽干了灵魂像一具枯木,跪坐在地上,满目颓唐,一声不响。“夏池……”吴译废了老大的力气才将夏池从地上捞起来放到沙发上,“你别这样。”看着有些吓人。“她走了……”躺在沙发上的夏池猩红着眼,他抬手遮住眼眸,不知是为了挡住那刺眼的光线,还是自己眼中的狼狈,“苏芩她……走了。”就好像是在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场最可怕的梦,醒来之后整个心被拧的生疼。他多么希望醒来之后,那个笑容晏晏的人,依旧可以出现在他的面前,围着围裙点着灯光等他吃饭。但是一切都不可能了。她走了,一声不吭的走了。他记得前不久的时候,她还打电话来问他。电话那头,她的声音总是那么柔弱,甚至带了分小心翼翼:“阿池,晚上想吃什么?红烧牛腩?狮子头?还是麻辣香锅?你最近商演多,要不我给你炖个鸡汤补补身子。”“我跟你说啊,在外面少抽烟少喝酒,你嗓子可要保护好了,千万不能伤着了,上次我看你粉丝说你最近有点烟嗓趋势,我有给你买了润喉片,进口的,你要不要到时候带一盒走?”那时候他对她说了什么?他似乎记不得了,好像是不耐烦她的唠叨,加上节目组在催,没和她说上几句话他就挂断了电话。甚至最后晚上还喝了个酩酊大醉才回来,丝毫没记得那一天她等了他整整一个晚上,还做了满桌子的菜。现在回忆起来之前他忽略她的种种,他只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人渣:总是将她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习以为常。等到明白过这一切之后,夏池终于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