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闪亮登场
1.闪亮登场
一双保养得当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动着下面刚交上来的方案,书页翻动之间发出细碎的摩擦声,每看一页我上司周围的气压便深一层。 还没看几页,盛景珩就举着方案,向桌前紧张得两股兢兢的项目经理,不轻不重但十分有压迫感地问: “你们就是这么做方案的吗?” 气氛凝滞,偌大的总裁办公室鸦雀无声,无人敢说话。 凭心而论,我十分喜好这种低沉磁性的声线,冷漠得很有魅力。如果这声音不是由我上司发出的就更好了。 作为离盛景珩最近的秘书,我被狗逼盛景珩的低气压波及得最深,无语的撇撇嘴,心中好笑地看项目经理快哭出来的脸。 但幸好我站在上司椅子的后面,他看不到我的表情,我也看不到盛景珩的臭脸。这使得我还有心思游神天外,思考今天晚上下班吃什么。 “任茵?任茵,你在听我说话吗?” 走神着突然听见老板叫我,猛地抬头撞进老板无边框眼镜后形状姣好但不悦情绪十分明显的眼眸。 回神自己干了什么过后,冷汗唰的顺着我的后背流下来,我汗流浃背了。 我连忙上前,微微压低下巴,至下从上直视他的眼睛,力求让自己看起来态度诚恳点,弯腰道歉道:“抱歉盛总,刚才没有认真听您讲话,是我的过失。” 来这个阴晴不定但喜怒哀乐不动于色的老板跟前上班也快一个月了,我大概能摸到一点让自己好过的门道。 那就是先好声好气地认错,让老板很想骂人但只能咽下这口气,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果然,虽然盛景珩还是紧绷着一张俊脸,但没有继续责怪我的走神,只是将手中的方案递给我,继续说,“任茵,去和经理对接项目的事。” 我恭敬地接过方案,轻声对盛景珩说:“好的盛总。” “你们今天必须交出让我满意的方案。”盛景珩对在场所有人施压,无人提出异议,并马上风残云卷般逃似的离开了。 什么今天就要交!? 那不是要加班!? 听清了老板说的话,我内心崩溃。 妈的这个世界为什么不马上毁灭! 我在心里对老板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只能顺从而平静地在盛景珩桌旁的另一张小桌子上办公,和项目经理对接的时候,我都没发觉自己泄愤似的敲键盘,敲出了打铁花子般的声响。 倒是盛景珩不动声色地看了过来,出了声提醒,哦,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威胁我。 “任茵,这张桌子你若是不想坐,有的是人愿意坐。” 我转头望向老板,盛景珩的眼神和他的话一样凌厉刺人,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镜片正泛着冷冷的光。我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威胁人,我的老板也极其养眼。年轻俊朗,气势凌人,拥有上位者的魅力。 我避开对上他的目光,眼神稍微往下移,便能看到被裹在西装革履下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饱满大奶。 妈的真大!不知道捏起来会是什么手感,奶头会是什么颜色呢?我在心里忍不住意yin起老板,以抵消我被他话中的轻蔑和厌恶所刺痛的不爽。 但我面上还是温顺地道了歉,任劳任怨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工作完成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公司只有我们两个人,因为在差不多时间点的时候,他让同事们先行下班了。 他人还怪好的嘞,牺牲我和他,造就全公司人的幸福。我在心里苦哈哈地想。唯一让我高兴的就是明天是周末不用上班。我收拾了东西,正准备打车回家,在路边等车时,一辆低调的黑色大奔在我面前停下来。 摇下车窗,果不其然是老板的脸。 “这么晚了,不好打车,我送你吧。”不等我开口,老板先说了话,“就算是加班的补偿了。” 这算哪门子补偿?我心里不服,但这个点确实不好打车,想了想,还是坐上了盛景珩的车。他问我回哪里,我本来要报我那个小破出租屋的,突然想起来养父发消息和我说周末回老宅一下,于是我报给盛景珩老宅的地址。 盛景珩听到这个住址,飞快地眯了下狭长眼眸,但什么也没说。他车上的车载香薰怪好闻的,一种淡淡的草木香,清新而自然的味道。 我忍不住多闻了几下,我自以为闻的很隐蔽,还是被盛景珩发现了。他破天荒带着点笑问我,香薰是不是很好闻。 我还没看过老板的好脸色,甚至有点受宠若惊地答道:“没错盛总,香味真的怪好闻的。” 他点点头,附和我几句。 在我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又适时地放了点古典音乐,催眠的很,不知不觉地我睡着了。醒来便是老宅门口,我有点不好意思在人车上睡着了,便匆匆向老板告别。 而盛景珩盯着那道离去的娇小背影,直到那道背影在视野里消失才驱车离开。 —— 一回老宅,迎接我的是老管家。傅家的宅子一年四季住不了几个人,却一直雇人打扫,只为迎接宅子尊贵的主人。 女佣接过我的包,一丝不苟地为我换鞋脱衣,屋子有地暖,于是我只留了单薄的衬衫。“父亲呢?”我询问老管家。 “傅先生凌晨的飞机,还未到呢。” “少爷呢?他还没回来吗?” “少爷说他和朋友去玩了,没这么早回来。请小姐先行洗漱休息吧。” 我心下摇头,边想着傅嘉许这小子真是有点无法无天了,边朝老管家点点头,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 一番洗漱过后,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无所事事地刷着微博。突然就刷到了高中时欺负过我的校霸哥,照片里的人倒是神采飞扬地斜靠在豪车上,一脸嚣张地比耶。 下面一堆评论说,“啊啊老公好帅。”我多看一眼都犯恶心。 妈的…人模狗样…凭什么连这家伙都他妈的过得比我好。我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照片上这家伙,嫉妒不甘在心间翻腾汹涌。 难受过后,又在心里安慰自己谁让他投了个好胎,他背后没有秦氏集团怎么能这么潇洒? 心里的负面情绪正如粘稠污秽般冒泡翻滚,我不禁自哀起来,虽然十二岁那年被傅庭芝从孤儿院收养,一下子完成了阶级的跳跃。 但我感觉总有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在我和傅家之间,无论是对我名义上的父亲还是弟弟都是一样的隔阂。 我不愿意对外说我其实已经被傅家收养了,只是说受了傅家的资助。他们也没有怀疑,毕竟我保留了我原来的姓氏,依旧和孤儿院院长姓。 我比傅嘉许只大了三岁,我不知道为什么傅家来孤儿院给他们家少爷找玩伴,以傅家的资产权力,一声令下那群圈子里的人应该马上争先恐后地给人少爷舔脚了。 我更不知道为什么傅嘉许一眼就相中了我。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砸到床边,正准备扯过被子睡觉,耳边突然传出一个冷漠的机械男声。 “你是否被生活所狠狠打击?你是否遇上让你不如意的人?让你心怀怨气,急需发泄?” “催眠系统驾到,通通闪开!本系统将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诶诶诶,你怎么直接晕过去了??” 开了一下这本,有点小存稿。可能和隔壁的合集一起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