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呀玫瑰
玫瑰呀玫瑰
第二日太阳高照。 温华率先醒来,看着怀里熟睡的方晚,嘴唇嗫嚅,轻微的呼吸气流动在他的胸膛上。 温华看了会,指尖在她脸庞上缓慢流连,白皙的肌肤下那两片唇瓣鲜艳动人,让他忍不住俯身轻吻。 方晚皱了皱眉,朝空中挥了挥手,然后翻身继续睡。 那暴露的肌肤上布满触目惊心的红印子,温华又吻了吻她的肩膀,回想起昨晚两人的靠近,语气不由得眷恋:“如果你从一开始就在我的身边该有多好……那样我们就不是今天这种局面了……我也不会是这样……”恶心又在自我厌恶中翻转的人了 温华起身离开后,方晚就睁开了眼睛,浑身酸痛的不行。 她万般庆幸温华因为工作一个星期只有两三天能跟她上床,但这两三天温华往往会把一个星期的量都补上来。 他的性欲强到令人难以承受,但方晚经历过年轻时候不断索求的年九逸,也算是身经百战了。 方晚缓缓坐起身来,嫌弃地用拇指抹着被他吻过的唇和肩膀,眸色泛冷:“……傻逼。” 这几天温华的心情rou眼可见的好,好到杨礼则上门道歉他都能笑着接应。 许绩夏瞥见温华脖子上的吻痕,怪招眼的,难怪他进电梯的时候听到微观员工在说什么“我就说吧,温董肯定是坠入爱河了”之类的话。 而当温华以为自己又跟方晚有了突破性进展,迫不及待地想要更进一步时,方晚又叒叕开始躲着他。 说话不回,语气冷漠,喊她也不应。 偶尔一个对视她都能跟被兔子急了似的迅速别开眼。 但温华并不生气,甚至觉得心情不错。 曹雅姬看方晚闪躲着往楼上走,有些遗憾:“方小姐的脾气还真挺难琢磨的……” 温华笑着坐好,淡定地喝茶。 难琢磨吗? 回想起刚才方晚耳朵瞬间发红的场面,温华觉得现在简直是她最好琢磨的时候。 当一个女人真的对原本认为绝对不可能爱上的男人动心的时候,内心大概就是这么纠结。 感性告诉她靠近,理性告诉她远离。 但这么躲着总不是办法,温华又想到方晚用哭腔对他说“你应该正常的追求我”,心有戚戚。 于是温华问率先提出这一点的梁生:“我该如何追求她呢?” 梁生正在补觉,昨晚不断仰卧起坐的同时还被梁知枝sao扰了一整晚追问他温华的新女人是谁:“这种问题你居然问我?你不是追求大师吗?各种因人而异的追求方法你都发明适用过,你应该很有经验才对。” “可是对方晚我没有任何经验。” 梁生打了个哈欠,语气弱弱的:“兄弟,我们还是那句话,‘要想学习游泳,就得知道水有多深’,努力地去了解她的爱好,然后尊重她、理解她、帮助她。” 梁生说了跟没说一样。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 当那个男人把自己的情人当玩物,那么一切都会好解决,但如果那个男人开始把情人当爱人,那么事情就会变得麻烦。 现在方晚对于温华而言就处于“麻烦”状态。 最后还是许绩夏给出了比较实用的招数:“送花、吃饭、看电影、兜风、逛街、珠宝奢侈品……挑一样开头慢慢来呗。” 温华摸着下巴思虑片刻:“送花……” 铜雀台倒是有一整片后花园外加玻璃温室花园,每个月光是维护这些娇滴滴又很脆弱的物种的费用就高达六位数。 但很遗憾,方晚因为脚伤问题,还没有来得及细看。 说完之后,许绩夏心里也犯愁:“我说的会不会太简单了点?能打动嫂子吗?” 以前跟年九逸的时候她就是出了名的看似好应付实则又不好对付,是个蒸不熟煮不烂的铁豌豆,连在麻将桌啊给她放了个炮都会给你还回来,也从不以年九逸的女人自居,规规矩矩的,不出格不闹事不索求。 就算给她送一座金山,她也许会惊讶一下,也会在几个推托之后收下,但随即就会被抛诸脑后,不会用也懒得想,更不会到处炫耀。 她所有的一切仅为生存,能够达到活下去的标准就行,对亏则虚,满则盈的事她都会觉得不足或太过。 方晚这个人现在真是让许绩夏肃然起敬,年九逸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就算了,居然还能收服得了温华这个情场浪子。 温华想了想,脑海里浮现出她拿长杆敲打李子的画面。 那是她第一次在铜雀台里这么放肆开怀的笑,没有任何压力的模样,眉眼弯弯动人,明艳芳菲。 “有的时候简单的东西也许更能打动她也说不定。”温华说。 毕竟两亿的项链的效果都还不如那两棵李子树。 许绩夏点点头,想到最近的年九逸,不免担忧:“不过真的不怕年九逸发现吗……您也不可能一辈子就这么藏着嫂子吧?” 温华面色如常,正思考挑什么花送给她好,要多大规模,听到许绩夏的话,他淡然地笑,语气悠长:“善弈者谋势,不善弈者谋子。势子皆得,方为上等。” 所以当温华手捧一束玫瑰突然出现在她眼前时,方晚愣住了,手里装牛奶的杯子差点掉地上。 方晚发出怪异的声音:“……干哈?” 九十九朵玫瑰娇艳欲滴,后面是温华那张更诱人的脸。 “玫瑰花啊,送给我亲爱的女朋友。” 方晚又愣了愣,直接从愣神中接过了玫瑰花。 温华俯身亲了她一口,笑意绵绵:“既然如此,那我们算正式的交往了。明天我有空,我们去约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