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贵的玉娃娃
尊贵的玉娃娃
要問大齊最尊貴的女郎是誰,除了皇室女兒,那就屬恆國姬家中的玉娃娃了。 穿過開闊平坦的朱雀大街,直入內城,一路向北而去,離禁城三道巷子之外,綿延百畝都是這大齊國土上最尊貴的一群人的府邸。 恆國姬一門,無疑是其中最尊貴的。 鎏金的床前燈,翡翠打造的奢華屏風,打過一片龍眼那麼大的珍珠串成的簾子後頭,正躺在矮塌上懶洋洋看書的人正是李重娥。 府里新來的丫鬟雲秋在一旁等著李重娥用午食,和預料之中千金貴女儀態萬千吃個飯都散髮著尊貴的金光這一景象不同,李重娥讓她把飯放下出去,她自己慢慢吃。 雲秋一臉疑惑,放下食盤走出去,找了身為管家嬤嬤的姨婆,這才搞清楚尊貴的玉娃娃到底是什麼脾氣。 如果一個人,她的姑母是皇帝,姑父是皇夫,母親是一等爵恆國姬,表姐是奉國大將軍,還有一個自生下來就聰慧至極,十五歲便考得狀元的親jiejie,那她該是何等幸福啊! 雲秋是這麼以為的,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恆國姬家的二小姐李重娥,天資聰穎,可唯獨她生下來時便被天朝最負盛名的朝天觀觀主奉明真人批命是命中帶煞。 這煞,是胎里的煞,是恆國姬一家的煞氣之匯集。 照理說,如此命格,常人如何能受得住,怕是這孩子剛生下來就要一命嗚呼,可是李重娥卻不同,她家中顯赫,紫氣融聚,貴不可言,一家子都是人中龍鳳。 紫氣鎮邪,可難以拔除這煞氣。 朝天觀觀主奉明真人出家前是李重娥姥姥的兒時玩伴,她斷言,李重娥若能找到五個命帶紅氣的男子為她“衝喜”,也就是衝煞,便能安然無憂。 李重娥自八歲以後便不與母親李衡霄住在一起,她不住在國姬府,反而住在朝天觀的後院中。直到十八歲,行了代表成年的執佩禮,才又搬下山來。 離開朝天觀前,奉明真人卜筮問天意,為她取了“鳳聲”為字。鳳為風,是女媧後人的姓氏,與朝天觀供奉的女媧娘娘一致。 “二小姐,敬德侯世子和安順姑世子來了。” 孫嬤嬤推開門,輕聲地說著話,想說這兩位女郎小時候也常常與二小姐一道玩耍讀書,直到女郎上了山才少了聯繫,如今女郎下山來,兩位世子正好來陪她出門去走走,喝喝酒,看看景。 國姬府中,大小姐李重梧是官身,如今正帶著侍夫在外幫聖上辦差,恆國姬是家裡的元君,元君便是一家之主的意思,那更是忙得脫不開身,老太君倒是清閒,可她幾日前才去了山上朝天觀。 這其她長輩也正忙得腳不沾地幫著宮里辦中秋宴,這些日子怕是沒人能陪著李重娥了。 孫嬤嬤擔心家裡沒人陪著李重娥,李重娥卻不在乎。 她抬眼瞥了瞥後院,道,“母親不是新納了一個小倌嗎?” 女子的正頭夫郎叫夫侍,旁的側室叫儀從,李重娥不耐煩叫得那麼正兒八經的,她一張嘴就是叫那些男人“小倌”,這是民間不入流的叫法。 聽了她的叫法,孫嬤嬤直嘆氣,“女郎怎麼說話這般粗俗了,叫元君聽見了可不好。” 一回來家就聽到孫嬤嬤的教育,李重娥不耐煩,可是卻沒把情緒擺在臉上,孫嬤嬤疼她,就是古板了一點兒,自己若是個養著準備送出去當聯親的籌碼的小男子,那才是辛苦呢,會天天都被她壓著學宅子里的生存技藝。 “小爹爹在嗎?” 女人生的孩子,必然是女人自己的種,但是這孩子的爹是誰,一來說不清楚,二來也不重要,多半是交給正頭夫侍帶的,孩兒們也一律管夫侍叫小爹爹,管儀從們叫叔叔。 不過大齊幅員遼闊,李重娥也聽說有地方管小爹爹叫小爺爺的,很是奇怪。 剛回來了家沒幾日,李重娥只匆匆與姥姥和母親見過一面,旁人一位她心裡難過極了,可實際上卻沒有。她自小住在山上,每隔一些日子便能收到一大包一大包的禮物,全是家中長輩和jiejie們送來的好吃的好玩的,她心裡又灑脫,成日里與山上的小動物大動物們在泥塘和溫泉里打滾,才沒空傷春悲秋呢。 注:本文非女尊,優秀的男人也可以當官,但朝堂官員還是以女人為主。文章的稱呼設定來自寫文群里一位寫女尊女生子的太太,她這個設定開放取用,不論女尊還是非女尊都可以用,有想寫這個設定的太太隨意用~不過雖然本文不是女尊,但還是以女人為主,所以爵位由高到低為:姬,侯,姑。 ————— 要问大齐最尊贵的女郎是谁,除了皇室女儿,那就属恒国姬家中的玉娃娃了。 穿过开阔平坦的朱雀大街,直入内城,一路向北而去,离禁城三道巷子之外,绵延百亩都是这大齐国土上最尊贵的一群人的府邸。 恒国姬一门,无疑是其中最尊贵的。 鎏金的床前灯,翡翠打造的奢华屏风,打过一片龙眼那么大的珍珠串成的帘子后头,正躺在矮塌上懒洋洋看书的人正是李重娥。 府里新来的丫鬟云秋在一旁等着李重娥用午食,和预料之中千金贵女仪态万千吃个饭都散发着尊贵的金光这一景象不同,李重娥让她把饭放下出去,她自己慢慢吃。 云秋一脸疑惑,放下食盘走出去,找了身为管家嬷嬷的姨婆,这才搞清楚尊贵的玉娃娃到底是什么脾气。 如果一个人,她的姑母是皇帝,姑父是皇夫,母亲是一等爵恒国姬,表姐是奉国大将军,还有一个自生下来就聪慧至极,十五岁便考得状元的亲jiejie,那她该是何等幸福啊! 云秋是这么以为的,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恒国姬家的二小姐李重娥,天资聪颖,可唯独她生下来时便被天朝最负盛名的朝天观观主奉明真人批命是命中带煞。 这煞,是胎里的煞,是恒国姬一家的煞气之汇集。 照理说,如此命格,常人如何能受得住,怕是这孩子刚生下来就要一命呜呼,可是李重娥却不同,她家中显赫,紫气融聚,贵不可言,一家子都是人中龙凤。 紫气镇邪,可难以拔除这煞气。 朝天观观主奉明真人出家前是李重娥姥姥的儿时玩伴,她断言,李重娥若能找到五个命带红气的男子为她“冲喜”,也就是冲煞,便能安然无忧。 李重娥自八岁以后便不与母亲李衡霄住在一起,她不住在国姬府,反而住在朝天观的后院中。直到十八岁,行了代表成年的执佩礼,才又搬下山来。 离开朝天观前,奉明真人卜筮问天意,为她取了“凤声”为字。凤为风,是女娲后人的姓氏,与朝天观供奉的女娲娘娘一致。 “二小姐,敬德侯世子和安顺姑世子来了。” 孙嬷嬷推开门,轻声地说着话,想说这两位女郎小时候也常常与二小姐一道玩耍读书,直到女郎上了山才少了联系,如今女郎下山来,两位世子正好来陪她出门去走走,喝喝酒,看看景。 国姬府中,大小姐李重梧是官身,如今正带着侍夫在外帮圣上办差,恒国姬是家里的元君,元君便是一家之主的意思,那更是忙得脱不开身,老太君倒是清闲,可她几日前才去了山上朝天观。 这其她长辈也正忙得脚不沾地帮着宫里办中秋宴,这些日子怕是没人能陪着李重娥了。 孙嬷嬷担心家里没人陪着李重娥,李重娥却不在乎。 她抬眼瞥了瞥后院,道,“母亲不是新纳了一个小倌吗?” 女子的正头夫郎叫夫侍,旁的侧室叫仪从,李重娥不耐烦叫得那么正儿八经的,她一张嘴就是叫那些男人“小倌”,这是民间不入流的叫法。 听了她的叫法,孙嬷嬷直叹气,“女郎怎么说话这般粗俗了,叫元君听见了可不好。” 一回来家就听到孙嬷嬷的教育,李重娥不耐烦,可是却没把情绪摆在脸上,孙嬷嬷疼她,就是古板了一点儿,自己若是个养着准备送出去当联亲的筹码的小男子,那才是辛苦呢,会天天都被她压着学宅子里的生存技艺。 “小爹爹在吗?” 女人生的孩子,必然是女人自己的种,但是这孩子的爹是谁,一来说不清楚,二来也不重要,多半是交给正头夫侍带的,孩儿们也一律管夫侍叫小爹爹,管仪从们叫叔叔。 不过大齐幅员辽阔,李重娥也听说有地方管小爹爹叫小爷爷的,很是奇怪。 刚回来了家没几日,李重娥只匆匆与姥姥和母亲见过一面,旁人一位她心里难过极了,可实际上却没有。她自小住在山上,每隔一些日子便能收到一大包一大包的礼物,全是家中长辈和jiejie们送来的好吃的好玩的,她心里又洒脱,成日里与山上的小动物大动物们在泥塘和温泉里打滚,才没空伤春悲秋呢。 注:本文非女尊,优秀的男人也可以当官,但朝堂官员还是以女人为主。文章的称呼设定来自写文群里一位写女尊女生子的太太,她这个设定开放取用,不论女尊还是非女尊都可以用,有想写这个设定的太太随意用~不过虽然本文不是女尊,但还是以女人为主,所以爵位由高到低为:姬,侯,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