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做人
教他做人
股沟流下白色jingye,性爱后的身体疲惫至极,腿肚一抽一抽打颤,你的手却稳稳掐着黑蛇脖子不放。 被掐得呼吸困难,姜逾白的指甲本能地锐化成一个个锋利尖甲,掌心被噗地刺破,鲜血从指缝嘀嗒嘀嗒滴到地上。他死死攥紧手,一点没有要反击的意思。 男人面色已涨成红紫,你估摸再掐得昏了,一把将人甩到地上 姜逾白闷哼一声,脸侧黏着湿透的鬓发,白衣拖在地上,像一片被撕下的凄美蝶翼。鲜血淋漓的手掌摸着路,颤抖着要来拽你衣角,“月儿……” 没有九转金轮眼,你这个被护山大阵桎梏的体质根本回不去修真界。被这么惨兮兮地叫名字,你反而更烦躁了,心念一动,星光成剑,挥到男人耳边。 绸缎一样的黑发切口整齐地零落,天上雷云阵阵,剑势待发,你寸步不让,“妖孽,最后一次,东西在哪?” 水笙送来这柄的剑极对你胃口。他说自己是金仙,那便至少是元婴。你不信凡间还能有杀得了元婴修士的妖怪,最大的可能是水笙实力远超预估,早已修成来去自如法,回修真界了。 事实上,管平月要杀姜逾白,何须动用这样的好剑。 “公子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我永远都不会生公子气。” 一次次言犹在耳,最后变成一声妖孽。 “月儿,我不知道…你说的…”寒气横在颈边,他摸着剑,本就没个好形的手指绽开更多口子,凄楚地向你的位置靠近,“月儿,逾白不是坏妖怪…” 说到底,因为是异类,即便上一秒还在温存,下一秒就可以痛骂妖孽,拔剑相向。 可这最痛的,正是来自最爱的,他怎么有力气为自己辩驳。 “嘴硬。”你冷哼,挥剑就要削去他的耳朵。 “住手!”身后有人大喝,可剑势已起,断没有收回的道理。 青色人影一只蝶一样扑来,牢牢握住剑刃,鲜血沿手腕汨汨流下,旧伤未愈的脸只上剩嘴唇还有点颜色,“老婆,不可以。” 你冷笑。姜逾白当然不可以杀,不说头上雷云看着,就凭此人心机之厚,自己上阵欺骗感情还不够,居然能指使弟弟来爬你的床,这哪是寻常人做得出的,若他死了,恐怕再过个百年也找不到九转金轮眼,回不去修真界。 你故意冷脸睥睨眼前少年,“放开,别以为我就不敢动你。” 身前是最爱的女子,身后是一起长大的哥哥,白刃上淋着红血,照出那双晦涩的杏眼。 眼前的少女那么陌生,还是说,覃燃从未真正了解过管平月? “老婆,”少年声音苦涩,絮语一般低:“天雷劈下时,是阿燃挡在你面前,经脉痛裂也未移半寸。你现在要杀阿燃,你…要杀一个愿意为你死的人吗?” 晴空,青衣,打到脸上的汗水,满手的鲜红,焦黑的石路,原有前因。 可是拜托,被蛇妖施术欺辱的人是你,怎么一个两个显得你才是拔rou无情的那个坏人。 阴风阵阵,天上雷声轰隆。“吵死了!”你咒骂一句,白剑化光冲散头顶乌云。 他们两个不正儿八经和你过招,反而苦情兮兮引颈就戮,一定有别的目的。 你想起那个宅斗梦,修士鲜少做梦,往往受感而发预知未来。所以你才会为一个梦和燕梧撕破脸,现在是看不假,都这关头了师弟居然还没来救你。 要知道,水笙可是一个被护山大阵打的差点一睡不起的活死人,就凭被捡回去照顾几下的恩情,都追来凡界寻你了。 和师弟竹马青梅岁岁年年,纯纯错付了。 “蛇妖。”你深吸口气,心平气和地同他谈这桩生意,“我知道你想成人。利用我,能让你成人,是吗?” “月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姜逾白的嗓子哑得吓人,失去焦距的浅金竖瞳布满焦急,“听我解释,好吗?” “姜逾白。”你平静地打断,“我现在只想和你谈交易。况且,一条蛇苦修千年,不想成仙想做人的痴心,真的有必要剖析于世吗?” 你不怕于世不容吗?你不怕无尽的诋毁谩骂吗?你不怕连亲弟弟和爱人也不理解,甚至出言讽刺吗? “姜逾白,做人第一步,学会保护好自己的心。” 男人愣住,玉脸血色尽失。你觉得自己的态度已经好到姥姥家了,并不在意他怎么想,继续道:“我可以和你拜堂成亲助你成人,但你也必须把九转金轮眼还给我。” “九转金轮眼…”覃燃重复了一遍,皱眉道:“老婆,这是什么眼珠子吗?” “别装蒜。”你看他一眼,并没反驳这个称呼。伸出手,“指甲盖这么大的金绿色猫眼石,一共两块,一块弄丢了,一块遇到你们前戴在我身上。” 覃燃越听越纳闷,姜逾白仿佛感应到你伸出了手,摸索着,小心地牵住你的袖角,哪怕一点点拒绝都会把他击成粉碎,“月儿,你在找的,是娲皇补天石吗?” 你看了一眼男人的手,这双曾如美玉巧匠雕琢的手,现在全是被他自己尖甲戳出来的血窟窿。 娲皇补天石,是昔日补天未用完的灵石。娲皇捏土造人,自己却是人首蛇身,未用完的灵石交予了蛇族守护。数年前灵石失窃,族中得道先知言明,灵石会在合适的时候回到补天旧址,姜逾白因此在桃林守候,却等来了一眼万年的女人。 然而传的再神乎其神,娲皇补天石,也不过是两块好看的石头。 唯一的作用,大约是它本身的使命。 补天,救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