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小说 - 经典小说 - (原名愿君)无在线阅读 - 不甘

不甘

    

不甘



    水液轻松的就渗入衣料、洇湿一条条的水痕。这些水痕蜿蜒着、不断向上生长,堪比一条条虬结泡水的麻绳,勒住他皮下鼓动的血、扼住他的呼吸,缠绕住胸口那团理解不能的郁结,一团乱糟。

    斩狰开始感觉喘不上气。

    他不得不伸出手、粗暴地扯开自己高束的领襟,有暗扣经不住他过度暴力的行为,当啷被扯掉在地上,但似乎也无济于事。他还是憋的难受。

    过高的身高差,他得费力的低头,她得拼命的仰起脸,才能保持视线的平衡。但这好像是他们之间仅剩下唯一的平衡。

    她扶着他的胸口,努力在维持身体的平衡,也有可能是某种尊严的平衡——

    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哭成这样?为什么说话这样捏声捏气?为什么会让他产生难以理解的反应?她为什么会穿成这样?为什么下午对着坎狰做出那样子的事情?为什么要半夜来这里……一切都乱七八糟的。

    斩狰全都不懂,也看不懂她的眼泪。

    倒唯一能认出来她眼睛里唯一熟悉的情绪:是不甘。

    很奇怪,斩狰见过这女人幕考里所有的表现,以他的标准绝对称不上强。但是……他并不否认,他会想跟她打一架:她……有着很能打架的气质。

    他跃跃欲试,也很想试试。

    可现在,两个人还没认真打一架,她就已经毫无疑问的输了,被钳制地动弹不得。但她不断地哭着。帖地太近,两人周遭愈加朦胧晦暗。不甘被眼泪糊成一团,从她的眼角朝下滚,把昏朦的夜在一张圆rou的脸上、涂出鲜嫩的粉艳,揉作一团。

    她输了,但还是不甘。要是换做其他对手,斩狰只会当做这是继续的信号。所以同理,他没放开她。

    “别……快点……难受……不舒服……放开……”

    她的确难受。男人没有放开她,反而更近了,抬起小臂抵在她头顶,悬起膝盖用力朝上一顶。

    “不放。”斩狰吐出两个字。

    “……啊!”赤裸的股间被男人膝盖用力一顶,哪怕没有任何装饰物的裤子也因为力道而直接把她的yin屄给撞扁了。猛地一下力道,突兀地就砸到了阴蒂上,快感直冲鼻腔,把眼泪立刻冲地更加汹涌了。“你……!”

    斩狰注视着眼泪沿着她的眼眶一路滑下去,滚到她的唇角。

    和悠哭地吸气,把眼泪也吸进去,嘴唇张着,舌头顶出来输家的求饶。“……不要这样顶……受,受不住了……斩,斩狰……”

    斩狰听地倒是挺清楚。叫他名字。叫的干脆,也利落到陌生。

    他脑子里不知原因地、蹦出来的却是下午头女人在视标里的叫喊,『“狰哥哥”』

    胸口中郁堵的团结,更加令人暴躁。

    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想不清楚。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俯身下去,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唇。

    激烈而粗劣的吻。

    嘴唇碰上嘴唇。牙先撞上。她吓坏了,不张嘴。

    没关系。

    第一口。他就撕咬开她的嘴唇,吃到了血的味道。她的血,比他想象中的味道还好。

    她被咬疼了,惊懵之中,第一反应是抬手就要打他。拳头砸在他的胸口——好反应。但没什么用,软绵绵的。这般反抗,只像扔进火力的棉花,把战斗欲肆虐地熊熊:想要看她还能怎样反抗。

    “继续打。”

    斩狰一把掐住和悠的两颊,像掐一只不会进食的小猫,她不张嘴,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张嘴。他可太清楚对手身体每一个关节、每一处血rou哪里是弱点,用怎样最有效的方法强给予对方难以站起来的暴击。

    她上牙槽两边的rou窝被人隔着腮rou用力一卡,她就无比酸疼地张开了嘴唇,甚至把舌头都吐了出来。

    斩狰俯身下来,当吮到女人柔软的小舌尖时,他的脑子里嗡地一下——那团近乎结痂的郁结一下就被撕开了,冲出来汹涌的血潮,烧地他双目通红,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像一头野兽一样把女人压在墙上开始疯狂的接吻。

    可怎么说呢,他并不会接吻。他想分化的时候,好像胡乱亲了某个女人,但年代过于久远,他早就记不住了。没有人教他怎么做。但斩狰却莫名觉得此刻好像有了与坎狰莫名的共感,以坎狰现在的状态,距离这样远,他也听不见坎狰说话——但好像坎狰就在旁边,教他,去亲她,去吻她。

    然而——

    “呜……啊……滚…开不要……亲…啊………呜呜……”破碎的字句从她被纠缠的喘不上气的舌头里吐出来,仰起脸努力地回避着斩狰。她的拳头一下一下砸在斩狰胸口上,对方纹丝不动,还把她压地更狠了,直到她的奶子都被男人的身体快要压扁了,喘也喘不上,脖颈都要仰成直线了也躲不开男人胡乱而粗暴的亲吻。“啊……啊……”

    不,不是。也不可能与坎狰这个狗比有任何关系。他想亲她,就是想亲她。

    斩狰抬手按住她的额头,近乎刑讯一样残忍地将她的脖子快要掰折过去,以便自己能更加方便的吻她。他只是想这样亲她,嘴唇对嘴唇的,想要让她连不甘都功亏一篑,让她成为自己又一个手下败将……跪在他脚下,哭地一败涂地。

    女人越来越没有力气,毫无招架之力了,四肢都垂了下去,撑不起驱干,像团湿透的棉花被斩狰的身子山一样笼罩覆盖,压扁在墙面上,时不时能看见肥嫩的奶rou和屁股被从男人强壮的身躯外面挤淤变形的软rou,水流一样泄出来。

    斩狰吻地愈加上瘾,尽管他的吻拙劣粗笨,但凶残。和悠的唇舌像过甜的酒水,越喝越渴。他烦躁而不得纾解,隐约听见她喘息中小口呼疼,只知道不能继续在这里,要找到自己房间,自己的……床?

    他干脆地一把将女人抱起来,拖住她的屁股。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双手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肩上,体型差让他看起来像抱着睡到迷糊的孩子去撒尿。

    就算这样,斩狰也没有放开她,一手掐着她的后颈子,只要有空隙就要吻着她的嘴唇,但这个姿势的确不适合走路,他踉跄地走了没多远,余光好像瞥见了自己的房间——也顾不上去拿钥匙开门了,抬起腿来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谁?!”

    不过,房间里却传来了陌生男人的声音。就看到一人错愕无比地看着闯入的两人,惊呆在原地,“斩……”

    斩狰皱眉,不认识这人,但应该是天壤的部众。果然又走错房间了,妈的。

    不过无所谓了。他看向里面的床。冷漠地,“滚出去。”

    那天壤部众一愣,虽仍然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还是忙俯身下去抓起衣服就打算走。

    可和悠……却慌了。

    她趴在斩狰的怀里头,拼命地摇头,“不要……不要在这里……呜呜呜……去你房间里……去你的……房间里,求求你了……斩狰……”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亲地太狠了,这会总算有点空气了,和悠哭地上气不接下气。她其实已经迷糊着接受了即将会发生的事情,但仍绝对不能在这里……因为她分明闻到了,四周还有别的清人气息,也就是说,大概就是隔壁,也有清人,也不知道有几个。

    斩狰好像有些无奈,“你可真作。”

    但是——

    他环顾了四周,确实……这里是普通天壤部众的宿寝,条件各方面比起他们的宿寝要差上不少,尤其他打眼看了一眼里面的床。

    不行,他觉得那床的质量够呛。

    功夫不负有心人。

    折腾了半天,斩狰总算抱着人到了,他抬腿踹开门,看见门里的装饰……

    顿时大喜。

    总算找到了……

    “cao!”斩狰朝后退了半步,抱着和悠转过身子,避开了一道凶险的刀气。

    然后就看见——

    但他们面前的屏风被削掉了半个,轰地一下倒塌在地面上……

    内室的床上,靠着一个年轻男人……衣衫不整。他比斩狰还要震惊,脸色还要难看。

    “阿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