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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如今在说什么切断消息的话,显然都是虚妄。至于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动动脑子想也知道,肯定是太子了。司马太师长叹一口气:“我终究还是小看了他。”也是,身为储君,怎么可能会被打得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是他们之前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下了一步好棋,故而沾沾自喜,都忘了他们对付的并不是一只兔子,而是一只狐狸。如今的场面已然不是司马太师,他们能够掌控的了。坊间那些不利于唐璟的言论甚嚣尘上,骂得人多了,替唐璟打抱不平的也就更多。他们是不信这些狗屁流言蜚语的。汝阳侯为他们百姓做了这么多的好事,就连去年大燕对安南的那场战役,都是因为侯爷才取胜的。如今赢了仗,就把别人的功劳都忘了,开始在这肆意地抹黑他们侯爷,别说稍微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是蓄意抹黑,就是没脑子的,也知道汝阳侯这样的人,不该被如此对待。还说侯爷跟太子蓄意构陷太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那太师是谁啊,什么牌面上的人,还好意思说他们侯爷陷害了他?脸可真大,比天都大。一时间,群情激奋。司马太师毕竟离开京城这么多年,百姓早就忘了他到底是谁了。骤然听说了这样的话,头一个厌恶上的,就是这司马太师了。有些门路广手段高的,已经自发开始查起了那个所谓的司马公子。说得那么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他们却是不信的。这不查不知道,一查起来,仅是最近这段时间,这司马公子还就真是有了大漏洞。原来侯爷并不是这司马兆头一个撞得人,那小公子从府里头出来之后,先是纵马撞伤了一个农户,可司马小公子财大气粗,愿意花钱来摆平,于是就把这件事情死死地摁住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那农户虽说受了一点伤,可却换来了那么多的银子,早已经心满意足了,自然也就没有再追究下去了。这件事儿本来也算不得什么太大的事情。毕竟受伤的那个人都不准备再追究了,查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可前后一捋,便知道是谁在说谎了。先前就撞了一个人,可见这司马小公子就是个害人精,还口口声声说侯爷装晕诬陷他,这本来就是黑的,还需要别人来诬陷吗?呸!更有消息灵通的,打听到了那小公子从前在杭州城的做派。这司马兆如今来了京城还收敛了许多,当初在杭州城的时候,那可是什么样的糊涂事都做过,嚣张跋扈,俨然就成了杭州城一霸了。司马太师能将司马兆做的事儿抹去了,可却堵不住悠悠众口。这事儿能按下去,可名声却改不了。这一桩桩事情查出来之后,便迅速又在各大酒楼初流传开了。百姓都愿意相信自己想要听到的。他们听说了这司马小公子之前就撞伤了人,便觉得这个人本来就品性不端,还有那司马府,根本就是管教无方。有个人甚至带头,领着好些人围在司马府外头,让司马家交出那什么小公子,好好跪在侯爷面前,给他们侯爷磕头认错。动静闹得还挺大,没多久,司马太师就听说了。他差点没有被气背过去,连忙让人把那兔崽子给叫了过来。见了小孙子,司马太师头一次如此得气急败坏:“你几时还撞上了别人,我怎么不知道?”司马兆头疼不已:“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把那些事给翻出来,明明都已经解决了。那农户也没有在追究,收了钱,反而千恩万谢地把府上的小厮送了出去了。”“他千恩万谢有什么用?如今是外头的那些人借着这件事儿发作,认定了就是你纵马伤了唐璟!”“那是他们眼睛瞎,与我有什么关系?”司马兆到现在都还不觉得是自己的错,“那些人说不定就是唐璟找来的呢,故意摆出这样大的阵势,就想逼着咱们就范。祖父,你可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啊!肯定是他,只有他才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司马兆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肯定没错了。他上前几步:“您想啊,哪有人会闲着没事跑到别人府上来叫嚣,这肯定是唐璟的阴谋,是他故意使的jian计,为的就是逼咱们先低头。”司马兆说得头头是道,司马太师却听得心力交瘁。他是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就不应该把小孙子带到京城里头来。如今外头的那些人,是铁了心想要给唐璟出头的。他们想给唐璟讨公道,势必就要把他们家司马家逼到绝境。不揭一层皮,是不会罢休的。司马太师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唐璟在京城里头的名气会大到这个份上。更没想到,那些百姓们会连丁点儿对唐璟不利的话都听不得。他是真的失策了。太师府外,围在这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一开始,还有张秉陵带来的那些人在混水摸鱼,引导风向,后来他那些,这些人人发现压根就不用他们引导,一个个的没人挑拨的,也都恨不得把司马府的人生吞活剥了,他们在这儿站着,反而挤了别人,是以,张秉陵没多久便叫人都撤了。那几个人退下之后,又回了酒楼出,见到了他们家的大人。张秉陵一边喝着小酒,还一边儿悠悠地听着外头的动静,闹得越厉害,他越是高兴。至此,张秉陵才开始由衷地佩服起了他们家殿下来。啧啧啧,这回那个司马太师可有的后悔了吧。不过后悔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他听说,如今那些人都已经合计着要在外头泼粪了。粪还是没有泼的,等他们好不容哎才把那些粪从牛市上运过来,还没有动手呢,官府的人就已经到了。虽说他们这边人多,并不怕官府,可后来还来了士兵。没法子,他们也就只好得走了。只是走得心不甘情不愿。撤是撤了,那些人却还约好了明儿要继续过来。有不少人是真的想替唐璟出口气,还有一些,是纯粹觉得围攻太师府是一件风光且容易出头的事儿,对此十分热衷。官府也不能一天到晚地守在在太师傅外头守着,毕竟他们还要做别的事儿。可只要官府的人撤出去了,便又有人自发集结在太师府外头,也不作乱,就这么围着,不让里头的人出来。但凡里头的人敢冒个头,他们一人一口吐沫,就足够把那个人给淹死。闹剧足足持续不两天还未停止。一开始司马太师顾着脸面,不好出来解释,后来则是误了最好的时机,他即便想要解释,别人也都不愿意再听了。司马太师也不是没尝试过想要跟他们好好说,可那些人里头,压根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听的。他一开口,便是数百句的jian贼匹夫等着他。司马太师怎么说也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