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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深浓的上下睫毛纠缠在一处,毛绒绒的泛着金棕色光晕,柔化了他周身的清冷气质。秦萧紧随其后,看着刚才还说要吃鹅肝蜗牛的老板突然叫司机停车,改变计划走进中餐馆。原来是看到了商小姐和她的助理、经纪人。秦萧以为自家老板会利用这个天赐良缘的美丽邂逅,上前和商小姐主动打个招呼。毕竟在飞机上,他就差把眼珠子留在商小姐身上了。结果,他眼睁睁看着燕淮刻意避开他们,找了个能看见人家,人家却看不到他的位子坐下,也不点菜,化身成望妻石。那眼巴巴的神情看得秦萧头皮发麻。寒塘冷月、不食人间烟火谪仙般的老板,自暴自弃露出这样的一幅痴汉加舔狗的样子。简直惊悚!!!从大学毕业就进入公司,跟在燕淮身边已有五年的秦特助,从未见燕淮对任何人这个样子。除了商小姐。还越陷越深不可自拔。热气腾腾的火锅端上桌,商濛濛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出了国门的火锅不太可能像在国内一样地道,原本没抱过高期许的她第一口就被惊艳到了。这家店的麻辣锅底十分够劲,吃得商濛濛爽歪歪。燕淮远远看着,只见她嘴唇被辣得泛着艳艳朱色,却因吃到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幸福地眼睛都眯起来,脸颊更像小松鼠似的鼓鼓。表情放松而舒展,时不时和同事说笑两句。鲜活生动。只这么看着,燕淮觉得仿佛一桶五颜六色的颜料哗啦啦兜头倒下,迅速渗入他自己越来越没滋味的黑白世界。吃饱喝足,难得出国一次的商濛濛少不了趁此机会游玩一番。市内的几大著名景点上午已经逛过了,下午他们打算去距离市区三十多公里的玛丽安城堡。据说这座建于中世纪的历史遗迹是古代王室的避暑圣地。大门上金色的冠冕图案和精美的浮雕壁柱,昭示着这里曾经是皇家宫苑。玛丽安古城堡除却令人赞叹的极其奢华的内部装饰,自然环境也特别棒,一年四季风光各异。甚至从不同房间的窗口望出去的景色也完全不一样。商濛濛逛得兴致盎然,乐奕凡和赵昕却对城堡外面的跳蚤市场更有兴趣,于是定下一个小时后在城堡外汇合,三人便分作了两队。沿着暗红色的长绒地毯来到城堡内的主宴会厅,华美炫目的巨大水晶灯下,长桌上摆放着精致餐具,一排排白色蜡烛燃着莹莹火光。看着从门扶手到门墙,全部都金光耀眼的宴会厅,商濛濛几乎可以想象当年,一对对贵族男女身着华服美饰,在流光灯影里笑语晏晏旋转飞舞的场景了。她还注意到了宴会桌上一个带盖子的汤锅有着中国青花瓷那种特有的钴蓝色。隔着警戒线,她停下脚步好奇地眯着眼,想看个所以然出来。“那只汤锅的确是中国青花瓷。十七世纪晚期到十八世纪,中国瓷器风靡欧洲,不少皇室和贵族都是中国瓷器的狂热爱好者。甚至有些王室会在王宫内专门僻出宫殿来陈设中国瓷。”一道熟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商濛濛怔了一下,侧脸瞧去,果然是燕淮。他单手抄兜,额角碎发利落清爽,凤眼柔柔暖暖地看着她。商濛濛:“……”这又是巧合吗?燕淮仿佛是她肚里的蛔虫,“这不是巧合,我是特意跟着你来的。”在商濛濛变脸之前,他又道:“真正的巧遇,是我看到你在中餐厅吃午饭。”“你也在?”“嗯,但是我坐的位置你看不到我。”商濛濛哼哼一声,用一种“你好棒棒”的语气道:“所以,你坐了一个你可以看到我,而我却看不到你的位置?”“是,我想看着你,每一分每一秒,哪怕你的眼里没有我。”商濛濛:“……”玛丽安城堡是当年国王送给心爱王后的四十岁生日礼物,玛丽安就是王后的名字。无论在哪国哪朝,浪漫的爱情故事总是令人向往。但是,这男人此时此刻是被人穿越了还是附体了,怎么能说出这么……rou麻兮兮的话来?气氛陡然暧.昧起来,商濛濛浑身不得劲,“那个,我,我要走了,你自便。”燕淮轻轻抓住她的手腕,“能给我十分钟的时间吗?”商濛濛僵硬地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燕淮抿了抿唇,向来锐利霸道的凤眸中难得闪过脆弱之色,“求你!”沿着曲折陡峭的山路,在茂密葳蕤的树林里穿行,商濛濛随着燕淮来到了一处没有人迹的峭壁上。天空又开始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商濛濛撑着雨伞,燕淮站在一米外淋着雨。她把伞举高,语气很不好地道:“你也站进来吧。”下一秒,燕淮长腿一迈就钻进来,伸手接过雨伞,“我来。”两人半张手掌交叠。他的掌心小炉子一样火热干燥,手比她的大一圈儿,松松包裹着她。存在感极强。商濛濛嗖地收回手,两手背后。她歪着头,微微仰脸,明明比男人矮了快二十公分,却硬是撑出了一股高高在上的气势,用眼神表达“有话快说有P快放,十分钟马上到了”。“209天。““我们分手209天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记得这么清楚,就像一天天数过一样。”燕淮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因着身高差的原因,他看她完全是自拍角度。她的微表情全在他眼里。只见她刚才还直白且坦荡的目光飘忽了一下,随即眼睫垂了下去。他的心脏跳得有点快,“对不起。”“对不起,所有。”“我一直是个自大自负的人,总觉得无论什么一切尽在掌握,你对我的好也看做理所应当,从没考虑过你的感受。”“这半年里,我体会到了很多从未体会过的情绪,譬如狼狈、难堪、失望。我也强烈排斥过,我对自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你,我死不了。”“时至今日,我终于知道,没有你,我的世界完全失去了色彩。”“这二十六年来我一直过得太顺遂,以至于从未珍惜所拥有的一切,更不明白什么是爱。”“你说过要把我从你的生活中完全删除,我尊重你的想法。但是你能不能把我当做陌生人,给我一个机会。”燕淮咬牙,小心翼翼地用祈求般的声音道:“我愿意放下我的骄傲,我的自尊,我的脸面,求你赐我一个追求你的资格。”“这次,换我追,行吗?”商濛濛怔住。她没有抬头,但全身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