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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和敏晶也都是这样的人。”“你大概不知道,我不仅阴暗的嫉妒你,也羡慕你能有那样的朋友。”萧令致说,“吴纪和吴琪就不会与我这种冷淡别扭的人做朋友,他们只会当我是小主子。”“人和人脾性不同,令致jiejie不用羡慕我,你也有你的好。”萧妙磬这话却是真心的,她看了眼窗外薄薄的落雪,每年都有寒冷刺骨的日子和春意昂然的日子。“有一种花叫做忍冬,它没有芍药的倾城,没有海棠的艳丽,没有山茶的芬芳。但它只要熬过漫长的冬天,就能开花,同样繁花似锦,有它的美好。令致jiejie,冬日再长也会过去的,你要相信,到那时你会盛开。”萧令致已经落了满襟的眼泪再度夺眶而出,红肿的双眼中却亮起了光。“对不起,对不起……”她蓦然只觉浑身的枷锁碎了,有种从窒息的茧中窥得一抹亮光,终于破茧而出的感觉,这一刻她是如释重负的。她感动的泣不成声:“你还肯原谅我,肯向我说这些……我真的不如你,不如的太多……谢谢……”良久后,萧令致离去了。她在离去前向萧妙磬行了大礼,双手平举齐眉。萧妙磬不知道自己的那番话能开解萧令致多少,萧令致这么多年积累的怨怼,怕不是她几句话就能完全清除的。但显然聊胜于无,就像是给陷落在深井中的人扔下一条绳子,能不能爬的上来,还看萧令致自己。正是因为萧令致的良心能战胜心魔,萧妙磬才愿意说这些。她想,萧令致不会再害她了。接下来的几天,萧妙磬好好的休息了下。半年征战到底是劳累,猛一下清闲了,疲惫的感觉便像是海潮般汹涌席卷了全身。萧妙磬在卧榻上瘫了好几天,方才渐渐恢复过来。她在这些天里每天就听听袁婕的琵琶,看看医书,练练暗器和百珑。每天去探望阿娘,闲暇了也出门去走一走,看看冬日里的秣陵湖和覆舟山。偶尔萧妙磬突发奇想,想找点乐趣,便叫人寻了个弹弓来,她拿着弹弓打树上的残叶。每逢这时她都会想到吴纪和吴琪,想到吴纪得到的那把绝世好弓“月神穿云”。记得月神穿云极难拉动,吴琪驾驭不了,吴纪还鼓励她说若是自己哪日战死或是胳膊断了,必须要吴琪来继承月神穿云。也不知道吴纪吴琪和吴均将军在中原怎么样了。萧钰知道萧妙磬挂心吴家人,便将萧绎的回信给萧妙磬看。对,萧绎在收到萧钰用海东青送的信后,立刻回了一封。他在回信里说,让萧钰好好巩固江东版图,不必cao心他,他知道该怎么做。就这么悠闲了些时日,某天,宫里忽然出事了。据说是萧银瓶和她阿娘丰氏闹了起来,闹到萧钰那里。似乎和嫁人有关。以萧妙磬如今的身份,萧家内部的矛盾她不好去瞧,都是听侍婢们告诉她的。侍婢们说,起因就是萧钰要为两位meimei择取良人,萧银瓶一激动,被她阿娘丰氏察觉她有心仪之人,于是搜她的东西。没想到真搜出了一沓书信,竟是与吴纪互通的。丰氏最是不肯将女儿嫁予武将,觉得武将的日子朝不保夕。萧银瓶不干了,便闹到了萧钰那里。萧银瓶要死要活的说非吴纪不嫁,丰氏求着萧钰千万别同意萧银瓶。若事情这样也就罢,偏偏萧钰查看了吴纪写给萧银瓶的书信,见内中之词都是拒绝之意。显然吴纪并不想娶萧银瓶,只是碍于礼节给她回信,并不断的表达拒绝。这么一来,萧钰便不能答应萧银瓶。萧银瓶胡搅蛮缠,说嫁不成吴纪就去上清观里当姑子,丰氏又是一阵哭求。萧妙磬都能想象到萧钰得被烦成什么样子。“银瓶,为兄为你们择取良人,是希望你们以后能过得幸福顺遂。吴纪对你无意,就算为兄以权势压人,令他娶了你,父亲与我又如何能心安。”“那是吴纪他一心扑在建功立业上,根本不肯给我机会!我就喜欢他,我嫁给他后时间长了,总能感动他的!”“长公子,求求您再劝劝银瓶,别让她一意孤行啊!”母女俩闹了一整个下午,最后还是萧钰说等吴纪回来了再谈论此事,好好安抚了丰氏,这事才算暂时搁下。然而萧银瓶和丰氏吵了这么一架,萧银瓶一气之下,搬到萧令致那儿住了。萧麟顽劣,还跑去萧令致那儿陪着萧银瓶抱怨各自的生母。萧钰知道后训斥了萧银瓶和萧麟,萧银瓶这才怏怏搬回去。钰哥哥真累。萧妙磬去梅园摘了梅花,亲手做了梅饼打算给萧钰送去。她没想到,在她走到明玉殿前的当口,听见里面甘夫人的说话声。甘夫人听语气像是窝了火,态度不善。萧妙磬只得在明玉殿外等着,却把他们说的话全都听入耳中。“银瓶闹的事我都知道了,你这几年光想着为她们物色良人,怎不想想自己什么时候娶妻生子!”“母亲,江东内忧外患,还不到放松的时候,我暂不想考虑娶妻之事。”“你膝下无子嗣,来日谁能承袭基业?就算不想娶妻,也需纳几个妾室开枝散叶!”“母亲,眼下儿子确无这个心思,迟两年再说吧。”“你……”“jiejie别动气,长公子心中都有数。”是小甘氏的声音,她低低安慰起甘夫人。有些想法萧钰没有告诉甘夫人,只是怕惹她伤怀。他不会纳妾的,自小看着父母间为了妾室和庶出子女冲突不断,看着母亲从一个耀眼的世家名媛一点点磋磨成哀怨暴烈的妇人,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使自己和父亲一样。至于娶妻……他日日夙兴夜寐,殚精竭虑,若是成家必无法分出足够的时间精力给妻子。而他又是个残废,还需要妻子在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里照料他。即便以他的地位足以让江东贵女前仆后继,又有何意思。不过是以权势地位换来一个愿意照料他、替他孕育子嗣之人。他宁可继续这么心无旁骛下去,如若哪日有幸寻得真心待他之人,不论她是何身份地位,他都愿将她奉作唯一的掌上珠。这些话没必要和甘夫人说,只会徒惹她烦恼。他温声道:“母亲已怀胎七月,不必过多忧虑,当以身体为重。”“我知道……”甘夫人胸口起伏了两下,“我知道你有数,也干涉不了你。只是有一点我要你记着,萧妙磬,你离她远点!”殿外的萧妙磬听言略略一怔。萧钰则眉心微蹙,“母亲何出此言?”“呵,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次回来你对萧妙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