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张树曜一边安慰孩子们,一边拿出纸巾替小花猫们擦干净脸,动作耐心又温柔。“mama要把我们送走,她好凶!”“她要把我们送给太.祖父,mama不要我们了!”“爸爸你快管管mama!她坏坏的!”小孩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告状,张树曜不知道前因后果,皱了皱眉。他其实不太赞同张老爷子的想法,所以一直都压着没同意把子望和觥珠送去让对方亲自教导,突然听到林棠溪的决定,也有些惊讶。他正想询问林棠溪,两个孩子在他看不见的背后对林棠溪耀武扬威的做鬼脸,说:“生气的女人最丑哦!”“丑mama。”张树曜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林棠溪居高临下的冷笑一声,“他管我?”被孩子坑了的张树曜突然内心一凉,林棠溪又说:“行,那不光你们一起去,你爸爸也跟着去。为了避免我一直生气成为最丑的女人,你们都给我滚。”她雷厉风行的说完,立马独自开车走了。……犯了错的觥珠和子望早就在下午便被张树曜亲自送走了,可直到晚上林棠溪都还在生气,晚饭都没心情吃。张树曜去拉她,她特别伤心的问道:“是我真的那么坏,还是没有把他们教好”张树曜看着妻子迷茫的眼睛,心一冷,默默决定这次一定要让两个不懂事的小孩吃够了教训再回来。他的手指在对方眼眶周围流连,轻声安慰道:“孩子们还小。”张树曜见林棠溪难受,于是说:“我给你弹钢琴吧。”他已经很久没有弹过钢琴了,自从那次自杀过后,张树曜左手手腕受伤过重,就算恢复也没有从前那么灵活。夜色下,钢琴声断断续续,虽然张树曜在尽力演奏为了使林棠溪忘记不愉快的事情,可对方仍然听出了不熟练。林棠溪目光不自觉落到了对方手腕的伤疤,内心忽然柔软。她上前抱住张树曜的背,闷声道歉:“对不起,我今天不该朝你发脾气。”张树曜眼里笑意很浓,声音一点都没有变化,“没关系。”他越体贴,林棠溪反而更愧疚了。就在她不知道说什么表达时,张树曜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打算在这里纹个纹身。”林棠溪一惊,张树曜询问道:“你觉得,我纹你的名字,怎么样?”林棠溪正处于愧疚和巨大的感动当中,稍稍思考后也就立马同意:“当然可以!”她听张树曜声音里有丝丝惆怅,怕他是担心伤疤的事情丢人才会这样,于是想了想,又说:“我也可以纹你的。”张树曜面上感动,心底温柔,觉得妻子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和好骗啊。半年后,他才来接据说懂事许多的小孩们。觥珠和子望根本不明白这件事的意义,只觉得因为一点小事爸爸mama就把他们送去太.祖父家受折磨那么久。于是他们坐上车后也不搭理爸爸,两个人一起生闷气发脾气。张树曜并不在乎小孩子的脾气,他依旧是温文和顺的模样,问道:“这段时间过的愉快吗?”他这话一说,子望和觥珠更生气了。他们叽叽喳喳大声控诉冷漠无情的爸爸:“我和弟弟什么都没做,你就把我们送到太.祖父家,你根本就不爱我们!”“那我们也不爱你了!”张树曜神情一冷,看到手腕处的纹身后才慢慢恢复了暖意。他由着小孩们说话,觥珠他们渐渐发现了不对,声音渐渐消了下去。他们彻底安静了,张树曜才说:“爸爸告诉你们,你们错在任性不听话和撒谎告状……但爸爸最生气的不是这些。”他说:“你们已经不小了,为什么还要你们故意惹mama生气呢?丑,老,坏mama,当我听到你们说那些话时,才真正意识到你们太.祖父说得对,我没有把你们教导好。”车内的气氛过于沉闷,张树曜的语气从未有过的严厉和冰冷,觥珠和子望彻底不敢说话了。良久,张树曜说:“我爱你们,但更爱你们mama。当我要在你们之间做出选择时,答案永远只有一个,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的。”他启动车子,转过头,眼睛在笑,可里面全是冷意:“我不期盼你们有多乖多懂事,但回去记得道歉。”从一开始血脉关系就不是他最看重的,他在乎只是因为孩子们的母亲。他不光爱她十分,爱她至最满,他还要为她创造一个美满的梦幻的家庭,阻拦一切会让她伤心的事物。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37,小孩们七八岁左右。☆、番外——相爱二十五年【有虐,慎买!!】相爱二十五载,林棠溪以为她和张树曜还有很多个以后,可是都没有了。闲娱玩笑时,张树曜也曾附在林棠溪耳边细语,幻想日后她们的银婚和金婚当如何布置。彼时林棠溪正沉迷游戏,嫌弃这些节日名字难听俗气,玩笑着叫张树曜滚远点别打扰她开团。那时的林棠溪正处于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儿女环绕膝下丈夫宠爱有加,就连生活中呼进肺里的每一口空气都是甜的。她未曾料到,自己当时一笑而过的纪念日,她们竟然一个都未曾等到。张树曜去世那年,春天来得格外的早。张树曜四十三岁时,已经缠绵病榻近半年。这场病来势汹汹,无论来了多少专家医生,都只是摇头说他身体太差,早已病入膏肓。他出生富贵享尽人间荣华,却因太过聪慧和清醒显得命中多难。林棠溪为此偷偷哭了很多场,却也没办法改变半分命运。她躲在家里后面的花园哭,面对张树曜还得强颜欢笑,哄骗不知道内情的张树曜积极治疗。张树曜看着林棠溪敷过冰块却依然通红的眼睛,心生怜惜。他扶着无助站在一旁的林棠溪坐下,用手轻柔的拂过对方的眼睛,弯腰俯下身,像哄他们两人的孩子一般吹了吹。“宝宝别哭了。”林棠溪已经年近四十岁了,张树曜依旧把她当孩子哄。林棠溪心里猛地被人锤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大骂张树曜:“王八蛋!骗子!撒谎精!”张树曜半点不生气,嘴角含笑依然是温温柔柔的模样,顺着她缓缓认错:“是我不对。”林棠溪哭累了便趴在张树曜怀中,一动不动。她的声音还有些哽咽,蕴含着巨大的悲伤:“张树曜,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死了?”张树曜一怔,纤长的手指慢慢穿过林棠溪的黑发,一点点的滑落:“知道啊。:”林棠溪震惊地从他怀中抬起头,张树曜见她鼓起圆圆的眼睛很是可爱,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