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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支持六王子登基,他以后想必也会和王爷是一条心。”裴青临手指点着下颔,唇边带了淡淡讥诮:“看来这便是公主手里的底牌了,这么些年,公主传给我的信儿,从没提到过这位六王子。”他轻描淡写地道:“公主今日既然提出来,想必心里已经有了谋算,不妨说说,想用他来跟我交换什么?”赵梵被他讥诮的有些不安,身子不由动了动。她细密的睫毛眨了眨,神色有些悲苦:“太子给北蛮王下毒之事,闹的北蛮风雨不宁,当初就有不少闲话,说太子是因为我这才对北蛮王下毒手,如今北蛮王身死,谣言更是漫天流传,别人不说,北蛮王几个心腹大将已经恨我入骨...我怕太子和王爷一走,我性命难保。”“你不是想扶持六王子上位,有他护着,谁敢动你?”裴青临停顿了一下,又道:“这些年你递了不少信儿,我不会坐视你身死的。”这不是她想要的答复。赵梵有些心焦,抬眸看着他:“六王子年纪尚幼,哪怕他承袭了北蛮王位,只怕也护不住我。”她轻咬了下唇瓣,盈盈下拜,素色长裙拖在地面上,颇是惹人怜惜:“当初我奉旨和亲,这才嫁与北蛮王,现今北蛮王已死,我和亲使命完成。我知道王爷不日就要返回邺朝,还请王爷带我一道回去,我感激不尽。”......日子一晃又过去近两个月,新年都过去了,沈语迟却没收到裴青临的回信,她和沈南念吃了顿十分郁闷的年夜饭,等到元宵节一过,她干脆继续投身话本事业,奋笔疾书把裴青青和宇驰帝的故事写了第二册。这些日子倒是有不少消息传过来,什么北蛮王过身,大王子三王子争位,又是大王子三王子被擒获,襄王和申屠大将稳住了局面,沈语迟用膝盖想,都觉着裴青临短期内回不来了。不过这些日子虽然流言纷扰,但裴青临在北蛮做的不错,北蛮已经退了兵,邺朝边境又恢复了风平浪静。永宁特地跑过来给她下了张帖子:“虽然战事平了,但不少伤亡的将士还等着抚恤救助,我和母亲打算捐点银子,你要不要一道捐助啊?”她不等沈语迟开口,解释道:“总督夫人为了能更好的捐助伤亡将士,特地在青霜园设了个慈善义卖,邀请了不少达官显贵和豪商乡绅,你要是想捐款,到时候跟我一道过去吧。”这种慈善义卖就是去的每个人都捐出一件东西,让来者拍卖,拍卖所得的钱主办者分文不取,尽数捐献出去。大多数人会特意把东西捐出去之后,自己再花高价买回来,好博一个仁义的名号。其实沈语迟对这种有些政治秀兴致的义卖活动一向持保留态度,不过做善事她自然愿意,她翻出一对儿从来没用过,也没有沈家印记的琵琶赤金耳环,打算赠予拍卖场,然后自己再花钱卖回来——想想也够没劲的,何不直接捐钱呢?说来这对儿琵琶赤金耳环还有些故事,她当初开乳茶店和书铺子才赚到第一桶金,心里兴奋的不得了,偶然间她看到这对儿耳环,莫名觉着很适合裴青临,她鬼使神差地用第一桶金把它买了下来,心疼了好一阵子,本来挑个好日子想送给裴青临的,结果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裴青临是个大老爷们...——她送礼的心愿破碎,这对儿耳环也被埋藏至今,现在才终见天日。沈语迟把耳环交给会场里的管事,自己低调地走进了一楼厅内坐着,也是她运道好,第三个拿出来拍卖的就是她的耳环。这对儿耳环是她花二百三十两银子买的,拍卖的定价她给定了一百两,这对儿耳环的造型精巧别致,很快就被叫价叫到一百八十两。沈语迟这才喊价:“二百两。”二楼总督千金喊了声:“二百二十两。”冲着沈语迟友好一笑。沈语迟回以一笑:“二百三十两。”在座的都是颇有身家的,但也不是冤大头,这赤金耳环的心里价位也就是二百两左右,总督千金思忖片刻,笑着放弃了竞价。沈语迟以为自己要拿下了,但二楼厅内坐着的四旬上下的新任知府,突然高声道:“三百两。”这知府是新调任过来的,并不认得沈语迟,见她生的异常貌美,打扮座次都是寻常,以为她是哪个商贾家的女儿,不由起了风流心思,转头冲沈语迟暧昧一笑。这位知府身量枯瘦矮小,脸也十分平庸,留着两撇狗油胡,这一笑可真不怎么样,沈语迟觉着辣眼睛,忙别过头:“三百二十两。”知府方才偶然见到这耳环是她捐出去的,义卖上拍下佳人首饰,这是何等风雅事?知府见她居然不识抬举,有些不快,低声道:“三百五十两。”沈语迟皱了皱眉,能做到会场的人都知道规矩,都是适可而止,从没有这样恶意抬价的,这知府搞什么鬼?她不快地道:“四百两。”知府本以为一个商贾女,能得到他青睐就该感激涕零了,没想到她还敢不知趣,不由也冷下脸,既然都已经杠上,这时候若是输了,岂不是丢脸?他直接道:“五百两。”他说完又冲沈语迟一笑,眼里暗含警告,希望她能老实点,把这对儿耳环双手奉上。若是能更知趣些,人也主动送上门就更好了。沈语迟脸色难看,义卖会可是要掏现银的,她本想着两三百就能拿下的,她拢共就带了五百两银子,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耳环上没留记号,旁人也不知道是沈语迟捐的,倒也不会损她名声,只当两人都看上这耳环了。知府见她皱眉不语,只当她怕了自己,得意一笑,正要命人把耳环拿下,会场四楼最高处的雅间里,突然传出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一千两。”这声音离的甚远,又隔着厚厚墙壁,连男女都分辨不出,不过一千两众人可是听的真切,都面露错愕之色,抬头看向四楼。这下换知府脸色难看了,那可是一千两银子!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再想争口气,加价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脸上宛如被人扇了一掌,面色胀红,咬牙看着四楼半晌,这才愤愤坐下。没人再往上加,所有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四楼的神秘人物花了一千两拍下这对儿赤金耳环。沈语迟也是目瞪口呆,她抬头望了四楼半晌,正要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