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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咱们可以去京城,拿上他的帖子,请大夫来给你看病。我觉得人家肯告诉咱们这个消息就不错了,就不要再麻烦人家了,等过了年我和你一起去趟京城,咱们多带些银子,直接去找那姚大夫,若实在不成再找周大人帮忙吧。”一听这话,苗氏和鲁小月都高兴得热泪盈眶,连连感谢。正说话间,就见十几匹快马飞奔而来,鲁家的席面是摆在街上的,远远的就能看到这里在办酒席。马队到了近前,众人吃惊的发现坐在马上的人竟是一群官差,心里便噔噔直跳,不知是谁犯了罪,官老爷们是来拿人的吗?鲁家众兄弟忧心地凑了过来,鲁铁杵并未在意,大步上前笑道:“县尉大人怎么光临寒舍了?”韩山瞪了他一眼,气呼呼说道:“鲁大哥,咱俩什么交情?战场上过命的交情呀,如今你家新添了一对龙凤胎,满月酒你竟不告诉我,怎么,是我韩山出不起这个份子钱吗?”“这是哪的话,什么份子钱不份子钱的。来来,兄弟们快入座,尝尝我们鲁家河大厨的手艺。”众人这才放下心来,不禁在心中感叹,难怪鲁铁杵能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在县城里也没有人敢欺负,原来他跟这些官老爷们是朋友,真是让人意外。过完了满月,两个孩子越发能吃了。靠云朵一个人喂不饱她们,只能搭着些热乎乎的羊奶给他们喝。阿驰还好,来者不拒,有吃的就行。阿妍就不行了,小姑娘比较挑嘴,羊奶一口都不喝,只喝娘亲的母乳。一家人在鲁家河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年,年后鲁铁杵就马不停蹄地安排人手,收拾县城的新园子。这园子临街的地方,有一整排门面房,相比之下,云海守着的那间铺子就显得不大气了。于是御宴坊的牌子被请到了这里,云海一家也跟着搬了过来,专门给他腾出两间门面用来摆放毛笔。学徒们也都进行了妥善的安置,在鲁家河成了家有孩子的,都留在村子里做工,做好的东西运到城里去。对于那些手艺还没学成的小学徒,鲁铁柱把他们带到了县城的家里。新买的园子这么大,只说临近门面房的地方就有三个大院子,二十几间厢房,足够学徒们住了。春暖花开的时节,鲁铁杵赶上马车把云朵母子五人接到了城里。后院的九间正房是夫妻俩日常起居之所,鲁铁杵早已找好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奶娘,帮云朵喂养能吃的儿子,也帮她照看孩子。泰哥儿和淑姐儿都十岁了,各自挑了一个自己喜欢的院子住。鲁铁杵本想给他们买一个丫鬟一个小厮,可两个乡下来的孩子暂时不习惯被人伺候,也担心父亲手头拮据,就没有答应这个提议。云海家的闺女云岚特别喜欢美成一幅画的后园,时常到后园来找淑姐儿玩耍,后来干脆搬过来和表姐作伴。鲁铁杵终究还是买了几个仆人负责扫地、做饭、洗衣裳、修整园子。暮春时节,天气晴好,微风惬意,安顿好一切之后,夫妻俩抱着一对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带着一双俊美欢快的少年儿女到园子里闲逛。“泰哥儿,淑姐儿,你们看这里。十年前,爹爹就是在这个地方做石器的,这个园子的门当、石磨、石臼,石雕的仙鹤、麒麟,都是爹爹亲手做的。你娘在这里做饭,就在那边,原本是简易的厨房,现在是库房。”鲁铁杵兴冲冲地给一对儿女介绍。淑姐儿心细,很快就发现了关键之处:“爹,您这跟娘那边好近啊,你是不是时常偷看我娘?”鲁铁杵哈哈大笑,抬手摸摸抱着meimei的女儿头顶,得意道:“那是肯定的,岂止是偷看,我还帮你娘干活呢。瞧见那个水井了吧,当时连个辘轳都没有,你娘吭哧吭哧地,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也提不上来一桶水,我就帮她打水呗。”云朵不服气地抿着小嘴瞪他一眼:“你才用上吃奶的劲儿呢,我们明明去找箍桶匠了,想要一对小点的桶。是你非要帮忙挑水的,再说了,你也没白挑,哪次不多给你几片rou。”“嘿嘿!是没白挑,挑了个媳妇回来,哈哈哈!”云朵胳膊有点酸了,把沉甸甸的儿子交给鲁铁杵抱着。她便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山脚的竹林:“当时,我最喜欢的就是这片竹林,还有云海他们修的这座亭子。我就想啊,要是能在夏天,在这里避雨煮茶、看雨润鲜花,简直是神仙一样的日子。”鲁铁杵大步跟了过来,坐在亭子里看看四周的美景:“是啊,真漂亮!不过,再漂亮的风景也不如我家淑姐儿和朵儿漂亮。”云朵脸一红,啐他一口:“老不要脸的,都多大岁数了,还说这种话。再过几年,你儿子都要讨媳妇了。”一直沉默的泰哥儿忽然开口:“是不是我也要学着爹爹这样说话,不然会不会讨不到媳妇?”一家人哈哈大笑,云朵拄着腰笑得前仰后合:“你可不能胡乱夸人,一不留神惹一堆小姑娘上了心,可就不好了。”鲁正泰认真地点点头:“嗯,我明白,只能跟一个人说。我爹说过,担一家之责,择一人终老。”淑姐儿也默默点头,将来找丈夫,也要找父亲这样的。有担当,有能力,疼妻爱子的好男人。云朵含笑看看丈夫,又瞧瞧两对儿女,人生圆满,莫过于此吧!——全书完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后面会有淑姐儿和阿妍的番外。大铁匠霍沉会客串出场呦~~~第123章番外1:玉石之盟上在一对小娃娃的满月宴上,王成琪听说了师父一家要搬到县城里去住的事情。少年有一瞬间的失神,垂着头默默盯着自己的鞋尖。这双棉鞋是父亲留下来的,他穿着有点大,有鞋带系着不至于往下掉,可是鞋面灰扑扑的十分破旧,有些地方已经成了一个小洞,开始往外钻棉絮了。他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打起精神继续给酒席上的人们发馒头。午后酒宴散场,众人离去,王成琪独自一人来到村边的小河旁。寒冬腊月,冷风像小刀子似的割在脸上。他却浑然不觉,只出神的盯着结了冰的水面,心里也结上一层寒冰。其实他一直都明白,那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不属于他,正因为知道不属于,也知道姑娘家到十五六岁就要嫁人了,所以他很珍惜,珍惜她没有长大的这几年。若不能终生相伴,青梅竹马的少年情谊也足以快慰终身,可是她要搬走了,以后想见她一面都难了。他很想彻底地忘了她,想放弃自己徒劳的挣扎。可是,情窦初开的少年做不到。“成琪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着呢?”王成琪转头一瞧,是挑着两个木桶的泰哥儿,他用桶底敲碎薄薄的冰面,提了两桶水上来。没等他答话,就见秦子豪从学堂的方向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离着老远就开始喊:“泰哥儿,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