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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焯看着门缝里伸出来的这截胳膊肘,越看...越像女孩子,男人的手哪有这么白皙纤瘦的。他将衣裤地递到她的手上,她跟受惊的小仓鼠似的,立刻缩回手臂,然后重重关上门,像是生怕他做什么似的。江焯拎着裤子坐在沙发上,思绪有些飘,可是不管他如何逼迫自己想别的事情,但脑子仿佛不受控制似的,总会想到她。想到她那截白皙的手臂,想到她的细腰...疯了。温寒惹上的可不是小麻烦,江焯也曾无数次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再和她牵扯关系了。可是刚刚赵柠萌打电话,说她有危险,江焯脑子“轰”的一声,甚至来不及细想,就是不顾一切地想要救她,保护她。虽然明明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忍不住无数次肖想,如果温寒是个女孩......不能再想了。江焯随手捡起一本英语书,可是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全部的注意力,全在浴室中那人身上。几分钟,浴室门打开,朦胧的水雾中,温暖走了出来。江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清爽的短发已经被吹干了,几缕刘海柔顺地垂在眼前,白皙的脸蛋上浮着几片红晕。她穿的是江焯的运动衫,运动衫很长,几乎漫过了大腿。江焯皱着眉头,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又望了望门口那双鞋,忽然有点无语。“你看什么?”温暖被他这样的眼神,盯得很不自在。“还穿增高鞋?你是不是男人?”温暖:.......被识破了。不过好在温寒和江焯过去也不太熟,他真正的身高,江焯是不知道的。“是男人才穿的,你还不允许人矮吗!”她理直气壮说:“我真实身高就这样。”江焯放下书走到她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忽然笑了:“这他妈也太矮了,一米七都没有?”温暖咬咬牙,好气啊!“烦死了你!走开。”她撞开了他,屋子走到镜子边,用梳子理了理头发,透过镜子,可以看见身后的男孩一直望着她,直到目光对视了一眼,他才移开视线。“有护肤霜吗?”她回头问江焯。“没有。”“你不涂护肤霜?”“我为什么要涂那玩意儿。”江焯翻了个懒懒的白眼,重新躺回到沙发上。温暖想着,看来真的只有她哥这样的精致boy,才会保养皮肤。幸好温寒保养皮肤,作为男孩子,皮肤很细嫩,温暖扮起他来,真是毫无违和感。江焯又望了她一眼,似乎也觉得,她这般细嫩的肌肤,是应该好好呵护。他走到窗边,冲楼上喊了声:“青儿。”楼上的叶青很快便应了他:“焯哥,有事?我都睡了。”“你有没有...那个..护肤霜什么的?”叶青:“没有,谁用那玩意儿。”“帮我跑个腿,出去买一瓶。”叶青想了想,说道:“我叔可能有,你等等,我找找去。”很快,叶青便送了一瓶男士护肤霜过来,温暖看这牌子还是进口的品牌。“快用,我还得还回去,不能让叔发现了。”叶青催促道。温暖赶紧用手抠了一小坨,说道:“谢了,小叶青。”叶青依旧面瘫脸:“不用,都是看在焯哥的份上。”温暖简单地擦了擦脸,感觉紧绷的皮肤舒展开来,她回头对江焯说:“你看吧,还是有男人护肤的,不单单是我...”江焯面无表情说:“哦,他叔是gay。”温暖:......气氛忽然有点奇怪,江焯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意味深长。“我绝对是直男!”温暖指天发誓:“你别误会!”江焯冷道:“放心,我也是。”叶青离开了房间,江焯趴在沙发上,拎着笔写作业。温暖百无聊赖,趴在窗边朝外面张望——这是一个很老实的四合三层宅院,似乎住了好几户人家,叶青就住在江焯楼上,走廊是互通的,看上去虽是很旧式的房子,不过房子的外观却很气派,看起来不像普通人家住的宅院。她看到院子里有晾晒着干草药,回头问江焯:“你懂医术吗?”江焯摇摇头:“叶叔叔是医生。”“原来如此。”温暖点点头:“所以你们叶青他们一直住在一起呀。”“嗯。”“刚刚叶青说是回去给你mama过生日。”“被她赶走了。”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哦。”温暖没有再细问,她注意到,他手上把玩着一条女式手链。链上穿着一颗浅粉色水晶珠,水晶中,有桂花似的碎金。她赞叹道:“好漂亮!”女孩子对这些闪闪的、亮亮的物件,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江焯睨了她一眼:“你是男的。”“男的就不能喜欢珠珠串串么,谁规定的。”他翻了个白眼,顺手将手链扔给她:“送你了。”温暖稳稳接住手链,借着光看了看:“这不会是你送给你mama的生日礼物吧?真的给我?”“她不要。”他淡淡道:“你喜欢就拿去,送女友,或者扔了也行。”温暖才不会扔呢,她将手链戴在手上,然后放在灯下看了好久,越看越喜欢:“江焯,以后你也会遇到很爱你的人。”江焯将英语书盖在脸上,闭上了眼睛:“不需要。”“会需要的。”雨后云散,月亮钻了出来。老人说,月亮会让人变得温柔。江焯好像添了几分耐心,睁开眼,缓缓道:“她问我为什么不去死,十岁那年,我试过,被叶叔叔救下来了。”温暖望向他,手里的链子掉在了地上。“什么爱不爱的。”他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意:“听起来很可笑。”温暖捡起手链,走到沙发边,手一点点挪过去,捏捏他的手臂皮肤——“疼吗?”江焯眼神斜斜扫了她一眼:“用了多少力,自己没感觉?”她想更用力一些,但又不忍心,于是讪讪地缩回手。灯光下,她幽黑的眸子清澈明净,乖乖趴在沙发扶手边:“我一直以为你是武林高手呢。”“失望了?”“不失望,反而有点高兴。”“幸灾乐祸,以后可以随便揍我了?”温暖摇头:“不是,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了。”江焯齿间咬了咬唇rou,心狠狠地颤了一下,冷声道:“谁他妈要你保护。”温暖还要说话,却被江焯拎着衣领扔到了床上:“滚去睡觉了。”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