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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上,唯一保护过他的人。江焯倒也不是觉得温寒长得和这女孩有多像,只是...现在的温寒给他的感觉,和当初女孩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就是这样一种感觉,让江焯都他妈快人格分裂了,弯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弯的,所以...哪怕一辈子不谈恋爱,他都不会和温寒好。他花半个小时写完了一张数学试卷,身后的人已经站起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似乎准备要离开了。“焯焯哥,送我吗?”江焯推开椅子,很不客气地说:“你三岁小孩,还要人送?”温暖倚在门边,开玩笑说:“有这么漂亮的男朋友,你不安全护送回家,万一路上被别人打劫了怎么办?”江焯冷笑:“那我真要谢谢他。”温暖撇撇嘴,径直出了门:“拜拜!”走到楼下,卷卷发阿姨对温暖笑道:“寒寒欢迎下次再来啊,到阿姨家吃饭,阿姨给你做藤椒跳水蛙。”“好嘞阿姨,下次一定来!”温暖揣着手走出门,望着天空中漫布的星子,今天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走到小巷口,身后传来了自行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她回头,看到江焯骑着自行车追了上来。自行车在她面前旋了一圈,停下来。少年抬起下颌,面无表情懒懒道——“男朋友,上车。”☆、摸头杀凉风习习,刚下过秋雨的街道湿漉漉,街道边荡起了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坐在自行车后排的温暖,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踮儿着地面,还觉得挺好玩,越发来劲儿,弄得自行车歪歪斜斜。江焯不耐烦说:“能不能安分些?”“我从小多动症。”温暖回答:“不动脚,就只有动手咯。”“那你动手吧。”“行。”温暖挽了挽袖子,在江焯的背上画圈圈写字:“我写你猜,猜对了有奖励。”“什么奖励。”“你先猜对了再说。”温暖开始一笔一划地在江焯笔挺的背上写字,江焯喃喃念道——“我男朋友世界第一帅。”“我被掰弯了。”“我真的好爱她。”温暖将后脑勺搁他背上,大笑了起来。江焯翻了个白眼,故意快速地碾上路边的减震带,自行车颠簸了一下,温暖连忙抱住了他的腰。“你故意报复我啊!”江焯语调平淡:“没有。”说完又冲上一个减震带,颠得温暖身子朝他后背撞了撞,鼻子都被磕着了。温暖用力捶了他后背一拳:“你干嘛!”江焯忽然踩了刹车,躬起身子,稍微哆嗦了一下。温暖看着江焯这痛苦的样子,恍然想起,他天生痛觉神经比普通人更敏感。“啊啊!”她后悔地叫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打痛了吗?我忘了,真的不好意思,我让你打回来好不好!”江焯立刻恢复正常,跟个没事人似的,重新蹬踩自行车:“傻逼。”温暖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是装的,气不打一处来,偏偏还不敢对他动手——“你这就过分了!”江焯望着街边飞速流过的夜景,吹了声口哨,心情似乎还不错。痛,是真的放大十级的痛,不过看她这一脸憋屈又拿他没辙的可爱表情,江焯觉得也还是能忍。温暖突发奇想:“江焯哥,你这chuachuachua的绝活,将来肯定能挣不少钱。”江焯淡淡道:“老子不缺钱。”虽然江家不待见他,但好歹,他姓江。江家偌大的豪门世家,不可能让他身无分文流落在外,每个月生活费都是照常入卡,他也照单全收。温暖脚尖踮着地面,望着天说道:“我要是有这绝活,我就天天去公园套圈圈,百发百中,套好多瓷娃娃,多可爱。”他无声地笑了笑:“你喜欢,下次约?”“好啊!”微风含着湿润的秋凉,吹在脸上格外温柔。他情不自禁地放慢了车速。温暖忽而又问道:“那你练射击,是为了保护自己吗。”“不是。”“既不挣钱,又不是为了保护自己,那是为什么?”江焯沉思片刻,说道:“平静。”“平静?”温暖想到他刚刚所说,可以连续十多个小时,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只盯着靶心。“那你...为什么不平静?”她问。为什么不平静。夜风微寒,江焯抬头,望着天上几颗寂寥的星子:“想要的,得不到。”渴望、嫉妒,几乎整个吞噬了他的童年。没有人生来叛逆,他也想当那种很好的孩子,每次都考高分。可是他考不考高分,没有人在乎,他优秀与否,也没有人在乎。温暖抬头,看着他挺拔而落寞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她不再说话了,只是紧紧攥着他的衣角。自行车停在了温家老宅门口,江焯望了眼黑漆漆的大宅,说道:“家里没人?”温暖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爷爷身体不好,一直住在疗养院,我妈在忙创业,这房子就我一个人住。”江焯揉揉鼻子:“连个保安都没有。”温暖莞尔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白毛:“你是在担心男朋友吗?”江焯伸手推开她,面无表情道:“别碰我的头。”“你是说猜对了字要奖励吗,这就是给你的奖励呀,让男朋友给你一个摸头杀。”温暖又踮起脚,摸了摸他的白毛。他头发丝细细软软,摸起来很舒服。这一次江焯倒是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摸了两爪子,然后调转车头,离开了。温暖站在街边,目送他挺拔的背影:“路上小心哦!”“对了。”江焯忽然按下刹车,回头问道:“为什么你要用女字旁的她?”“什么?”“刚刚,你在我背上写字,用的女字旁的她。”“是吗?”温暖懵了:“你感觉错了吧。”“没错,‘我真的好爱她’这几个字,你用了女字旁的她。”温暖忽然有点慌:“那我写做错了,不行么。”江焯沉思了几秒钟,然后对她笑了笑:“我懂了。”“......”不是,你懂什么了!!!*次日中午,夏辉带着几个校队男生,主动去江焯班上,约他打篮球:“上次打赢了十中体校那帮崽子,他们不服气,又约了一波友谊赛,焯哥,一定要来啊。”江焯兴趣平平,手揣兜里,懒懒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