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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墙边的椅子上,见到凌浩然来了,就站了起来。韩彬和沈秋棠听到大门口的动静也回过头。韩彬双手插进裤兜,好整以暇地看着凌浩然。凌浩然又在他脸上看到那种幸灾乐祸外加挑衅的神情,莫名地不爽。他自然而然地走到韩彬和沈秋棠中间,再转头对沈秋棠说:“秋棠,救狗可以,养狗的事还得从长计议。”凌浩延是不敢公然忤逆他大哥的,于是选择保持沉默继续坐下。小廖也管不了凌队家里的事,于是也坐下了。韩彬觉得祖师爷凭一己之力就能搞掂巨型麻瓜,所以也跟着他们俩一起坐下。凌浩然理智到面无表情,沈秋棠也不知道怎么办。徒孙们就在他身后,她也不好意思拉下脸来求他。想了想手术室里的子青,她眉头都皱成了八字型,然后慢慢拉住凌浩然的大手,轻轻摇了摇,用嘴型说:求你了。沈秋棠细腻的指尖触碰在凌浩然的手背上,略微冰凉的触感,像触摸在他的心口。他凝视着沈秋棠,她看起来那么无辜、那么小心翼翼,水汪汪的眼睛看起来都快要哭了……凌浩然低头叹了口气,“好吧。”小廖坐的角度刚好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祖师爷好像什么都没干,就让刚才还表示不同意养狗的凌大队长,瞬间就同意了。他坐在中间,左右看看师父和师叔,问道:“祖师爷是不是会下降头啊?”韩彬笑了一下,“祖师爷给凌浩然下的降头那可是太厉害了。”凌浩延往后一靠,眼睛一眯,看着韩彬,觉得自己跟他有共同话题。一行五人走进治疗间,凌浩然走在前头对温楠说:“医生你好,我是她们家大人,请问有哪些文件要我签字?”温楠坐在办公台上,站起来把一叠文件推到凌浩然面前。凌浩然看到文件上写着犬类品种写着萨摩耶,心想小女生就是喜欢这种会卖萌的狗,但这种狗养起来很麻烦呀,俗称撒手丢……沈秋棠在他身后,见他又在犹豫起来,上前一步又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他回头看到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忽扇忽扇的,心想:算了,她喜欢就好。利落地签完字之后,他掏卡买单。温楠拿着文件放到档案室,顺便去前台刷卡。凌浩然转头看了看手术间的“萨摩耶”,眉头一皱,“这狗看起来怎么这么像狐狸?”沈秋棠一本正经地说:“它以前是流浪狗,大夫说它从小营养不良,所以导致畸形。”凌浩然可不好忽悠,回头狐疑地看着沈秋棠,再看看惹祸精弟弟和死对头韩彬,最后看向老实人小廖,他们都对自己点点头,表示沈秋棠说的是真的。按理说他们没理由合伙骗自己,可是手术间里的明明就是一只狐狸。他沉着脸对沈秋棠说:“狐狸身上异味太重了,你受得了吗?”沈秋棠倔强又坚定地说:“它真的是狗!”三位徒孙看向祖师爷,对她的“坚韧不拔”,表示一言难尽。凌浩然的手机收到短信,显示刷卡成功,消费了一万多。温楠很快就回到了治疗间,把卡还给凌浩然,再低头看看病历,对凌浩然说:“你们现在可以先回去了,等狗狗明天麻醉醒来再接它回家就行。期间要是有什么意外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凌先生的。”凌浩然问:“医生,那是狗吗?”沈秋棠紧张了,心想两边撒谎果然不行。怎么办!怎么办!温楠垂眸推了推眼镜,“当然是狗了。只是它从小流浪,导致畸形。”沈秋棠和三个徒孙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温楠,心想兽医这是在配合我们撒谎吗?凌浩然还是一脸的不信。温楠笑着走到墙边,指着自己的专业证书说:“我的文凭可都是真的哦,凌先生不信可以根据证书编码查询一下真伪。”看着专业证书上的盖章,再看看手术间里的狐狸,凌浩然很为难。他心想这兽医说的要是假的,狐狸又臭又不亲人,沈秋棠肯定受不了,到时候再把它送到相关部门吧。“养狗”的事暂时有了决定之后,沈秋棠一行五人分两拨离开宠物医院。沈秋棠走在最后面,在迈出宠物医院的玻璃大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戴着眼镜面带微笑的兽医温楠。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呢?沈秋棠想不通。最后对他无声地鞠躬致谢之后,沈秋棠上了凌浩然的车。**折腾了一宿之后,沈秋棠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凌浩然又去警局加班了,凌浩延还没起床。她自己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打车去了宠物医院接子青。白天的宠物医院很热闹,养猫的、养狗的、养龟的……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养刺猬的。治疗间的大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杂扰。才做过一场手术的子青,伤口愈合速度惊人,皮毛上的伤居然都好的差不多了,连绷带都拆了。沈秋棠看着坐在办公桌上很自在的白狐狸,再看看一脸淡定的温楠,还是觉得把事情问清楚好。“温大夫为什么帮我?”温楠从头到尾地摸了摸白狐狸身上滑溜溜的毛,“你相信人有特异功能吗?”沈秋棠看着他,“你有?”温楠点点头,“嗯,我能梦到一些事情,例如你们昨晚会来找我。”他身为兽医,梦到有动物需要治疗,留下来加班很正常。但为什么会帮沈秋棠留下子青?沈秋棠问:“你还梦到了什么?”温楠拉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紫色的方盒。他在沈秋棠的面前把盒子打开,沈秋棠看到里面的东西,瞬间瞳孔一缩——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玻璃球放在盒子里。经历过河边和校园的事,沈秋棠知道这种玻璃球的威力。她突然警惕地看着温楠。温楠看着手上的玻璃球,眼神有些惆怅。他说:“我还梦到……你死了。”一股黑烟从玻璃球里散发出来,弥漫了整个治疗间,将这里跟外界隔绝起来。周围变得漆黑一片,沈秋棠独自站在黑暗中,分不清温楠是敌是友。前方有一部分黑烟慢慢散开,沈秋棠看到自己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已经昏迷了。甚至可能已经死了……旁边的黑烟也散开了一部分,接着一只男人的手抓着地面往前爬。他爬到黑烟散开的地方,沈秋棠才认出来这是温楠,他嘴角带血,看起来也受了重伤,快要不行了,但仍然努力地爬向沈秋棠。“我也死了。”身后传来温楠的身影。沈秋棠警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