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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海城最繁华的奢品街。裴烟对购物不大有兴趣,今天算是来帮三婶婶拎袋子的。直到傍晚。冬天海城的晚霞很漂亮,天边像抹了一片透橙的水彩。裴烟估摸着这一个下午买了不少,应该可以回去了,没想到三婶婶提议在外面吃饭。就这样,她坐在了一家意式西餐厅里。三婶婶说东西太多,叫了司机来提走。等司机到了,她去放购物袋,结果却一去不回。裴烟等了接近十分钟,担心三婶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刚想打电话询问,就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朝自己走来。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模样斯文,看起来很有学识。他整个人透露着一股一丝不苟的劲,连停在裴烟边上询问时,都一本正经:“请问,你是裴烟裴小姐吗?”裴烟正欲拨号的手指停住,微怔了会,点头。男子礼貌地笑了,说:“你好,我叫岑顥。”岑……什么顥?裴烟小蹙眉头,她似乎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可是很快,她就懂了。岑顥说:“因为我个人行程的问题,裴太太只能临时约我们见面,希望没有打扰到你。”裴烟瞬间明白,这男人是三婶婶叫来的。晚上这顿饭,三婶婶也估计不会出现。她有点无语,有点郁闷。男人干巴巴站着,裴烟没邀请他坐下,也没再说别的。两人气氛有点微妙。连过来送水的服务生都顿了顿脚步,不知自己这杯水,该不该送上来,不知这位先生,是不是来用餐的。两个人的微妙尴尬变成了三个人,最后裴烟还是先对岑顥开口:“岑先生,您先坐吧。”气氛纾解,岑顥拉开椅子,在裴烟对面坐下。服务生也顺势将水杯放置到岑顥手边,向两人询问:“请问两位,现在需要点餐吗?”“一杯咖啡,少糖。”裴烟说完,没再多话。岑顥点了跟裴烟一样的,在服务生走后,他问裴烟:“裴小姐似乎不是情愿跟我见面?”“我婶婶先斩后奏,我根本不知道会跟你见面。”裴烟神色淡淡的,没有遮掩,说了实话。岑顥表情微变,而后礼貌笑了笑:“原来是这样。那我们这顿饭……既然来了,就吃完吧,没有别的意思,就当多认识个朋友,如何?”裴烟其实是想直接结束的。她对岑顥这类型的男人毫无兴趣,一身书卷气,或许学识渊博,可这类型的,她读书时候见过太多太多。她那个专业,哪个同学学长学弟不是学富五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裴烟心想,可能三婶婶和梁徽音都以为她会喜欢这种正经男人吧,所以三婶婶千挑万选,先选了个岑顥过来。不过岑顥很礼貌。裴烟虽然不想多坐一秒,可还是得给人家面子,毕竟他也没有做错什么,更没说什么不合适的话。“行吧,把饭吃完。”裴烟赞同岑顥的提议,然后又说:“有件事得事先声明,见面这个事,我毫不知情。我对岑先生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我个人原因,我没有任何想跟岑先生发展的意思,抱歉。”岑顥没想到裴烟会这样坦白。说实话,他这个年纪,见过许多介绍的女孩,裴烟还是第一个在刚开始就先声明,不愿跟他有任何发展的。他不会强人所难,既然裴烟这么说,他也就应了:“好,不需要抱歉,我欣赏你的坦白。”两个人算是达成共识,岑顥叫了服务生过来点餐。点餐时候,原来点的两杯热咖啡被送上来。裴烟端起自己那杯,用小银勺搅了搅,热气氤氲着,咖啡香醇厚。还没入口,她的手机就响起来。裴烟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忽然一阵心虚。霍清寒这边。纪琰在跟苏千寻通完电话后,就嚷嚷着自己要马上飞去法国,定了夜里最早的一班机。之后他回去收拾行李,霍清寒也就跟他散了。之后霍清寒去了趟游戏公司。没什么忙的,就是看几个新的策划方案,开了个小会,本来都是不用他亲自参与的事情。现在大家伙都散了,整个公司安静下来,霍清寒终于忍不住,给裴烟打电话。按照流程,现在这个点,应该是要问一下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吧?其实,霍清寒也不清楚这个流程到底应该是怎么样的。他好像每件事都做的不对。追女孩还真难。电话接通,裴烟那边声音有点点嘈杂。霍清寒能听出裴烟接电话时,刻意压低了声音:“喂?”霍清寒仔细辨别一下裴烟那边背景音里的汽笛声,随口问她:“在外面?”裴烟的心一下子提起来,马上警觉地往四周看,确认没有熟面孔后,才答:“没有,在我三叔家。”“……是么?”“说吧,什么事。”裴烟生硬转话题,霍清寒挑起眉,更加狐疑。可他没追问,只是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我去接你。”裴烟站在西餐厅门口,听霍清寒这么说,她不自觉回头看了眼西餐厅大门。不行,不能让霍清寒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按小祖宗那脾气……她绝对有理也说不清,裴烟不想添麻烦,本来三婶婶搞这个事,就已经让她有些为难了。她想想,撒谎拒绝道:“不了,晚上我和三叔三婶一块。”“噢?”“嗯,就这样,有什么事迟点再说。”电话被挂断。霍清寒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冰冷嘟嘟声,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他明明听到裴烟是在外面,她却说还在三叔家……霍清寒沉思着,手指把玩着轻薄的手机,翻转几个来回后,还是没忍住心里疑窦,点开了手机里的定位软件。等看到裴烟现在的定位,他的眸色沉了几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刚刚裴烟特意出去接电话,再回来,餐前的水果沙拉已经摆上桌。岑顥特别礼貌规矩,在裴烟入座前就没动过自己餐具。两个陌生人一块吃饭,本来就是件压抑拘谨的事。裴烟有点后悔刚刚的决定,不该留下把饭吃完的,现在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隐隐约约好像会发生点什么似的。岑顥特意找了几个话题跟裴烟聊,裴烟都无心应和,她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终于,在餐快上齐的时候,不好的预感灵验了——霍清寒来了。还是上午那套衣服,可锁骨处的衬衣纽扣被解开,不耐情绪尽显。他径直朝裴烟的座位走来,裴烟不经意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