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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太子为这个夭折的孩子送丧么?当真是笑话。他到是要看看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做怪。“收拾一下,现在回宫。”“是。”说是收拾,主要是还让应急知会长叶和新棠。应急得了令便往客户那头去,他不是董掌柜,骨子里就没有董掌柜身上那种包容和亲和。先是有规律的拍了几下门,见没人应之后,手上运了功一个大力,门后的栓应声而落。屋内紧张的暗自咬唇的长叶被突然而至的应急吓得身子抖了三抖,实在是她现在心里空的厉害。应急两三步跨了进来吩咐长叶收拾东西立刻回宫,长叶点头如捣蒜,慌忙的去收拾自己的包袱。紧跟着应急后面进来的董掌柜,见屋内只有长叶一个人,讶异道,”怎么不见新棠姑娘?两三天没出过房门,可别闷坏了。”“新棠也在这个房间?”不说新棠还好,一提到新棠的名字,长叶紧张的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她本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所以这几天都是匆匆出匆匆回,就怕脸上的心虚被人瞧了出来。应急感到不妙,他捉住长叶的手,厉声质问,”她人去哪了?”长叶和应急打小就认识了,应急还从未对她如此疾言厉色。长叶这两天惴惴不安,一直不明白自己答应新棠为她掩护让她走是对还是错,眼下被应急这一嗓子吼的身上反骨被彻底激了出来。“你喊什么喊,新棠不愿意回宫,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在,早知道我也跟她一起走了,省得天天在你面前受气!”“人走了?去哪了?”董掌柜一生中最尖锐的声音应该就是现在了。“不知道,她没说。”长叶负气的把包袱一扔,踢的脚边的凳子噼里啪啦的倒在了地上。“这......这,这可如何是好。”董掌柜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殿下的心头好在酒楼里失踪,自己竟然完全没发觉,他的罪过大了去了。应急不和长叶争辩,绕过她就要往窗边去,却被长叶一伸脚拦了下来。长叶率先出手,胳膊肘直奔着他的眼睛而去,脚下也没闲着,左右虚晃两步,照着他的双腿踹去。应急有太子的吩咐在身,不欲与她纠缠,可长叶偏偏不放过他,两人这样过了几招,应急终于忍无可忍,快速转了个身,趁她不备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发什么疯!”“我就是发疯,要你管!”“我看你是出了趟宫,就忘了规矩,你可知殿下有多看重心疼,眼下人消失了,你我如何跟殿下交代?”长叶就是知道交代不了,所以才会这般失控,可新棠那天晚上那般的恳求她,她实在是不忍心拒绝。第57章董掌柜对着房内长叹一声,见两人剑拔弩张一时半会儿不能消停,只得站了出来,“二位在这里意气用事也丝毫没有帮助。当务之急,还是要先禀报殿下知晓才是。”“不行!”“等等!”董掌柜的脚步被这两人的异口同声止住了,他看了看长叶,转而又看向了应急,有些许困惑,“大人的“等等”是何意?”“新棠姑娘未留下一言半语出走到现在,我们已是失职,如何能等?恕我直言,若是人有个好歹,长叶姑娘你首先罪责难逃!”话说到这儿,已经是在责备了,长叶没有反抗的余地,一动不动的任他说。应急表情有略微的僵硬,用余光看了眼长叶,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挣扎,“董掌柜,稍后我会亲自向殿下说明这件事,至于殿下怎么处罚长叶,就不劳您费心了。”董掌柜不可置信的看了看两人,显然是不太明白应急的意思。他不再与他们争论,摔了袖子便要去找太子,应急正要阻止,不想长叶却飞快的上前,一个手刀从后面劈晕了他。应急站在原地,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你为何总是这么冲动!”长叶此时反应倒是格外的快,反声质问道,“若是不这么做,他现在都已经在殿下的面前了,哪还有你说话的份儿!还有,我又没求你帮我,谁让你进来横插一脚的,猫哭耗子,假慈悲!”她说话像连珠炮一样干脆,“我告诉你,殿下今天要剐要杀我长叶都认了,可就算杀了我,新棠不会再回宫这件事也是板上钉钉了,你爱怎么说怎么说!”长叶俯身把董掌柜扛到了床榻上放着,接着又去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来收拾去也就只有新棠给她的那几件新衣裳。衣裳都是新的,做工精致且一看就是太子专门弄到的好料,寻常身份是不能穿的。长叶把衣服小心的叠好,一件一件的放在包袱里,放着放着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掉下来。不知道是为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还是为新棠走时说的那句“有缘再会”。“经此一别,山高海阔。长叶,有缘再会。”短短几个字像是要说尽这一生似的,长叶不爱听,可不爱听以后也听不到了。她擦干眼泪,把包袱背在身后,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往门外走,经过应急身边的时候,红着眼睛瞪他一眼,“我这就去给殿下请罪!”待她错开一步,应急学着她刚才对董掌柜那样,利落的把她打晕了。动作看似毫不留情,实则手上的锋芒一敛再敛,长叶手中的包袱落地,人软软的倒在了应急的怀里。太子的房门关着,屋里静悄悄的,应急推门,入眼的便是陷入沉思的太子,太子龙章凤姿,还是那般让人景仰,仿佛也还是那个万事万物不足以损耗心神的储君。“殿下。”太子思绪被打断,微一抬眼,目光从他身上滑过,飘向门口,确定后面没人进来的时候,才站起身来,声音有些冷,“怎么就你一个人?长叶呢?”应急知道,其实太子想问的是新棠。应急双膝着地,低头拜了下去,“回殿下,奴才备完马车去客户的时候,只看见了晕倒在地的长叶和董掌柜,并未见到新棠姑娘,奴才觉着,新棠姑娘像是自己离开了。”、“自己离开了?”太子喃喃。“是,不告而别。”话音刚落,眼前已不见了太子的身影,应急默默的跪在那儿好一会儿没起来,片刻之后,转身向着临街的那个窗户磕了一个头。他有愧。太子的心从来没像现在这般烧灼,像是有人拿刀生生剖开了他的心脏,鲜活的那一半被新棠带走了,剩下的只是一个不断燃烧的躯壳。二楼的客房里,长叶躺在地上,身边的包袱有被拉扯的痕迹,几件眼熟的衣服从里面慌乱的露了出来,董掌柜在榻上睡得无知无觉,榻边七倒八歪的横躺着几只小凳子,整个房间乱得像是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