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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气氛明目张胆又莫名纯情,明明两个人手都没牵,苏丞却酸溜溜地感到自己钛合金狗眼几乎被闪瞎了。他内心莫名叹息一声,涌起对岑彻的深深羡慕,感到了老天爷的嘲讽,岑彻眼高于顶了二十几年,一挑就挑到了最好的,苏丞自己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久经情场阅历丰富,如今却进入了倦怠期,成了战术性不婚主义者,回顾情史,他自己那些个女朋友竟没有一个比得上朵珂。奇了怪了,论容貌家世才华,他自诩一点不比岑彻差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单身多年攒人品一朝爆发?苏丞正陷入人生反思和纠结中,那边岑彻和朵珂进入宴会厅,找到了位置坐下,苏家对生日宴的策划安排很精细,宾客不算多也不算少,都是很苏家关系很近的,桌子之间间隙较大,中间有白色舞台,待会儿大约有表演,岑彻、朵珂、苏丞还有苏丞的两个好友一桌,那两个男生和岑彻也认识,一个背景是官一个背景是军,话不多,但态度很正,对待朵珂也相当有礼,细节处可见很高的教养。音乐声响起,生日宴开始了,司仪发言,幽默风趣,大家哈哈大笑,鼓掌,寿星公苏老爷子出来发言,更加幽默风趣,众人前仰后合,苏国玉苏丞上去讲话,苏丞比他爹强得多,宾客们嘴上不说,心里却都想的是苏国玉果然只是无能的太子他爹……生日蛋糕上来了,苏老爷子在家人的祝福声里吹蜡烛切蛋糕,宾客们齐唱生日快乐歌,最后苏丞总结发言一气呵成,米其林三星大厨和黑珍珠三钻级别的主厨们亲自准备的美味佳肴,由一群俊男美女侍应生推着餐车,依序送到每张宾客的桌子上,饶是大家都是吃遍了珍馐美味,也不能免俗地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照发朋友圈。苏丞大步流星地走了下来,回到座位上长舒口气:“幸好不是我过生日。”他两个朋友开始嘲笑他,朵珂盯着面前精致如艺术品般的餐品,食欲大发,咽了咽口水,她看看岑彻,大佬还没开动,岑彻瞥了她一眼:“怎么了?不合胃口?”朵珂连忙摇头,岑彻挑眉:“想吃就吃,莫非想我喂你不成。”朵珂:“……”她耳朵发红地拿起勺子,苏丞看着岑彻,仿佛岑彻被夺舍了似的,这家伙居然也会调戏人?!四周忽然暗了,舞台灯光刹那柔和,营造出典雅的水墨般的意境,月琴京胡笛笙堂鼓织成丝软靡丽之音,一个头戴翠蓝凤冠披黄穗云肩,着金红蟒服捧皓白水袖的花旦翩翩袅袅出现,理了理满头珠翠,捏开泥金牡丹折扇,醇亮婉转地唱:“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众人全都惊了,苏老爷子爱好戏曲众所周知,不过这一出算是个惊喜,在场喜欢听曲儿的也大有人在,加上这花旦扮相秾艳却不失清丽,嗓子又一等一地好,不消片刻众宾客皆沉醉其中,有人甚至摇头摆脑地跟唱。苏丞很吃惊,转头问他朋友:“谁安排的?”他朋友奇道:“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苏丞转头盯着那花旦半晌,看得出不是很年轻,大约年近四十,然而风韵着实高贵动人,苏丞心里纳闷,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看着实在眼熟,却打死想不起来。“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朵珂不熟悉戏曲,只觉耳朵非常舒服,好像有人在给耳鼓膜做顶级豪华spa一样……这就是国粹艺术的殿堂吗?她无意间望向隔壁苏老爷子那桌,那一桌坐的都是苏老爷子的同辈好友,好几个面色都有点怪异,频频去看苏老爷子,而苏老爷子早已忘了周遭一切,浑然不觉地凝视着舞台上的倩影。怎么回事?朵珂略有些疑惑。贵妃醉酒唱完后,那花旦赢得满堂喝彩,朝台下缓缓行礼后,退了下去,苏老爷子之后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笑容淡淡的,不若之前开怀,朵珂尽管心里奇怪,但她一个外人,也不能打探什么,刚好她想去补个妆,于是朵珂小声跟岑彻说了一声,便去了外边。苏丞靠近岑彻:“你们这样很像已婚的两口子你知道吗。”岑彻面无表情,淡淡道:“羡慕是没有用的。”苏丞咬了咬后槽牙,瞬间被岑彻激发出了惊人的胜负欲,开始琢磨如何找一个绝色大美人当女朋友,没注意到苏老爷子之后起身离席。朵珂进了女士盥洗室,苏叶晚庭将这里修建得跟小桥流水人家一样,压根看不出是洗手间,朵珂在水汽缭绕中找到半封闭化妆隔间,拉开椅子坐下,打开手包,对着镜子补唇釉。外边传来些微动静,似乎有两个上了年纪的女士走进来了,她们去了隔壁,低低的说笑很快传来。朵珂敏锐地捕捉到了大佬的名字。“岑彻?我看到了,那孩子长得太俊了,现实生活中居然有这么帅的……”朵珂情不自禁露出笑容,谢谢,谢谢,我也这么觉得。“本来还想替我侄女争取一下,结果人家今天带了伴儿了,可惜。”朵珂被cue到了,耳朵悄悄竖起。“年纪轻轻帅成那样,还是云上的创始人,眼光肯定不低,你看他的女伴多好看,跟个仙女似的。”朵珂不好意思了,心道哪里,你们两位才人美心善。“诶,你看到今天方家一家来了没?”“看到啦,隋方太子爷嘛,也很帅,不过比岑彻还是输一丢丢。”朵珂不是很想听到方家人的事,收回注意力,继续补妆,那两个女士接下去压低声音的交谈却一字字清晰钻入她的耳中,致使朵珂动作完全停了下来。“说起来方总怎么想的,这种场合俩儿子见面不尴尬?”“苏老爷子的生日宴,再尴尬不得装没事,方家当年出的那件事你知道么,就是岑彻那孩子被绑架那个……”“知道知道,我跟你说啊,这件事绝对跟那个管静姝脱不了干系。”“嘘!小点声。”朵珂听到有人过来的高跟鞋声,大概是在确定化妆区有没有人,她面无表情贴到墙边,那位女士探头探脑从这边看过去,朵珂的化妆间刚好在她视觉盲点上,她以为没人,遂放心地回去跟朋友继续叨咕。朵珂神色凝重,听觉发挥到了极致,将她们的话一字不漏收入脑海。“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大家一直讳莫如深的,我都不知道具体情况,很耸人听闻嘛?”“那可不!岑彻那会才十四岁,跟我儿子一样大,他mama刚走大半年,方总不顾一切亲自去把他接回国,想和他沟通下感情,没想到刚回来几个月就被绑架了,绑匪要价十个亿,我听说当时管静姝说拿不出那么多流动资金,耽误了时间,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