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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他。陆九似有些吃惊,没想到她会回头,抿着唇微微颔首。待人消失,他摸向了自己的嘴角,那里居然微微扬着。神色怔忡,强行拉平了嘴角的弧度,冷着脸又跳到了房上。书馆内一片狼藉,说书先生躲在角落,畏畏缩缩看着。“傅月苓!你竟敢打我!我已经把我爹叫来了,你就等着吧!”一名身穿粉衣的贵女披头散发,十分狼狈。月苓红着眼睛坐在地上,她的脚扭了,站不起来,浑身好几处都疼得厉害,若不是流月死死护着她,恐怕她早就被这些人踩死了。另外一名红衣贵女脸蛋红肿不堪,她刚刚上去抓月苓的头发,被月苓扇了一耳光,此刻哭哭啼啼,不依不饶:“傅月苓,你别以为你爹是左相你就能如此嚣张!我看你爹也是倒霉,摊上你这么个卑劣的女儿!”这些贵女你一言我一语,争相辱骂她。“你今日对我们所做的,传到文武百官的耳朵里,恐怕左相大人脸面无光啊。”流月愤愤道:“明明就是你们先动的手!你们先打的我家姑娘!”“嗤,你有证据吗?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区区一个贱婢,也敢跟我叫嚣。”流月瞧她们盛气凌人,打算死不认账,一时间慌了神,快要哭了出来。“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家姑娘,我家老爷不会放过你们的!”“哟哟哟,你家老爷,左相大人啊,诚然,他的官位很高,但我们这有四个人,还有一位郡主,郡主可是王爷的女儿啊,明明是你家姑娘不分青红皂白先打了我们,你猜这事就算闹到陛下那里,他护着谁?”流月瘫坐在地上,抽泣着,一对四,况且齐王宠女如命,嘉阳郡主是皇亲国戚,难道姑娘要闷声吃亏吗……嘉阳一语不发,任由她们折辱月苓。月苓疼得实在不想说话,这群人叽叽喳喳吵得她心烦意乱。粉衣贵女居高临下,嘲讽道:“傅月苓,你刚刚不是很嚣张的吗?此刻怎么不说话了?嗤,就你这样的怎么会有人愿意娶你?看看你这彪悍的样子。”可不是彪悍吗,以一打四,谁也没落着好。“阿苓自有人愿意娶,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陆修凉沉着脸,浑身戾气冲了进来。屋内瞬间一片寂静,刚刚辱骂月苓的粉衣贵女缩了缩脖子,躲到了嘉阳郡主的身后。月苓的眼圈瞬间红了,身上的疼痛感似乎更加强烈了些。他一来,她就变得娇气无比。陆修凉满心满眼都是心尖尖上的女孩,他三两步走到她身旁蹲下,轻声道:“可受伤了?”他瞧得清楚,在场的每个人都挂了彩,可她脸上没有伤,只有头发十分散乱。月苓狼狈地坐在地上,呜咽一声埋进了男人的胸膛。流月气的不行,抢先一步告状:“她们把姑娘推倒了!姑娘的脚扭了站不起来,她们打姑娘,还要踢她。”陆修凉的心狠狠地疼着,体内的戾气不加掩饰地释放出来,内力对着众人缓缓施压,几个贵女都跪倒在地上。他轻柔地拍了拍怀里人的背,语气柔得能滴出水来,“疼不疼?”带着哭腔,“疼……”陆修凉快要心疼死了,他不知道她哪里伤着了,不敢抱的太用力,只能轻轻吻着她的发丝。“光天化日,好不要脸……”陆修凉随手一挥,袖中的暗器尽数发出,将那粉衣贵女的衣裙钉在地上。语气冷森好似地狱的修罗,“阿苓乃是我的妻,再敢多说一句,我送你去见阎王。”贵女们都是娇生惯养的主,哪里见过如此可怕的男人,一个个都哭了起来。阿念跑了进来,陆修凉没回头,淡淡道:“将事情原委说与我听。”“今日姑娘来到这书馆打算听书,刚听没一会,嘉阳郡主带着一帮人就闯了进来,姑娘本无意与她们起争端,谁料他们竟敢当面出言不逊……”粉衣女子是嘉阳的狗腿子,先前听说陛下将镇国大将军赐婚于嘉阳郡主,结果大将军拒绝了,转头就向傅月苓求了亲。嘉阳郡主心里不痛快,这些个上赶着巴结她的贵女们便狗仗人势,肆意辱骂月苓。月苓见她们一行人进了书馆,默不作声收回了视线,继续听书,可有人偏偏不随她的愿。“我听说那镇国大将军凶狠残暴,杀人不眨眼,冷漠又无情,这样的人我们嘉阳才不要,这样的垃圾只有傻子才当个宝。”若是她们说别的,月苓还能当作没听见,但她们说陆修凉,月苓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忍气吞声。她腾的一下站起身,几步走到粉衣贵女面前。“你……你要干什么?”月苓抿抿唇,厉声道:“道歉!”“嗤,傅月苓,一个声名狼藉的男人而已,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他这样的杀人机器,你以后睡在他旁边,要小心他半夜宰了你。”月苓渐渐逼近那女子,粉衣贵女推了她一把,“干什么?想打架不成?”“然后便打作一团,就是这样。”阿念说完了经过,偷偷瞧着陆修凉的神色。陆修凉缓缓吐出一口气,将披风温柔地给月苓穿好,拨了拨她散落到脸颊边的长发,摸了摸她的头。“为何会让她受伤。”阿念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月苓维护道:“是我不让她插手的!你别怪她!”月苓小心翼翼戳了戳他的脸,讨好地笑了笑。阿念若是出手,那她才真的不占理了,起码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这些贵女以多欺少。刚刚争端起来时,书馆的主人出来调解,她们才分开了彼此,后来那几个贵女的丫鬟先行跑出去告状,阿念得了她的授意也跑出去搬救兵。“谁打我女儿!!”齐王怒气冲冲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三个中年男子,他们是这几个贵女的父亲。陆修凉眼神冷冽地扫了过去,齐王噤了声。挠了挠头,“陆、陆将军也在啊……”他只是个闲散王爷,实在不愿与这煞神对上。几个中年男子面面相觑,都沉默着走到了自己女儿的身边,小声关切着她们。粉衣贵女瞧不清形式,还在大声抱怨着。“爹!傅月苓把我打成这样,你要给我作主!!”被她叫爹的男子面露尴尬,小心翼翼看了眼陆修凉。无人理会,粉衣贵女心生疑惑,“爹?”陆修凉仿佛听不到那边的动静,他轻轻地将披风给月苓穿好,温声细语:“谁打的你,告诉我。”“除了嘉阳郡主,都打了……”“好,我会解决。”粉衣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