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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月正给阿念上药,假装没听到姑娘的话。若是原来她肯定会自作主张将这府上装饰得热热闹闹的,可她现在不敢。月苓看着被夕阳染红的云彩,喃喃道:“中秋快到了,得装扮装扮,还要种些花草,再养个宠物,和以前一样……”“什么和以前一样?和我们在府中时吗?”流月手指顿了顿,不小心按疼了阿念,听着她倒吸了口凉气,一脸抱歉,转过头对月苓道:“还是别了吧,姑爷会不会不高兴?”月苓摇摇头,“无事,他不会的。”只要她开心,就算把家拆了,也无事。他非但不会责怪她,甚至可能帮她动手。“这事容我再想想吧。”月苓收回了视线,目光落在了阿念红肿的手腕上,“你这伤怎么弄的,看上去好严重。”阿念面露羞愧,“和陆九比试输了。”她是个不服输的,陆九武功高强,能感觉到他对她只用了五成功力,可是她太不争气,这样都过不了百招,心中气闷地很,缠着他打了一天。流月好奇道:“陆九是天天来无影去无踪的那个黑衣服的侍卫吗?”阿念点点头。流月哦了声,奇怪道:“是他啊……我以为他喜欢你,会让着你呢。”阿念愣了半晌,“啊?”她下意识去寻屋顶上的那人,脸上难得露出了痴傻的神色。悄无声息的,原先还守在屋顶上的男人瞬间消失不见。阿念没看到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流月。开玩笑呢吧,杀手怎么能有感情呢?阿念陷入了沉思,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要跟公子说,陆九这样相当不专业。月苓看着阿念的样子,默了默,这丫头怕是永远也开不了窍了。昨晚睡前她问过陆修凉,为何是陆九在暗中保护她。陆修凉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是他主动要求的。”她还想继续追问,他再没给她这个机会。“本不想动你,看来你并不困倦。”翻来覆去,又是一夜无眠。后来她想明白了,她夫君不喜从她嘴里说出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哪怕是他的下属。“在想什么。”一道低沉的男声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月苓呆呆地抬起头,男人隔着三步远的距离站定,静静地看着她。月苓脸微红,怎好意思说她刚刚在想什么。转头看了看周围,流月和阿念都已不知所踪。咬着唇犹豫了半晌,起身迎了上去。若是往常,他早就将她抱入怀中,总要痴缠些时辰才肯放她离开,可今日他非但没有上前抱她,见她走近还后退了两步,颇有转身就走的架势。月苓冷了脸色,“站住。”她想起曾经在破庙躲雨时,他也是避而不及。“是否受伤了?”男人将手臂背至身后,“并无。”“那你过来。”陆修凉犹豫了片刻,走到她面前,顺从地将手臂张开,任由她仔细地检查。“当真并未受伤,只是沾了血,不愿污了你的鼻子。”他的袖子上沾了少许血迹,可浑身的血腥气却十分浓郁。“你做什么去了?”像是从尸身血海中走了一遭似的。陆修凉见她并未流露出厌恶的神色,松了口气,“去审了一个人证。”月苓哦了声,没再深究。“我先去沐浴更衣,你去床上等我。”陆修凉倾身向前,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很快抽身离开。月苓叫住他,“你……还未用过饭?可要吃些什么?”男人笑了,“不了,吃不下。”月苓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鼻头酸涩。她不管他做些什么,只要人平安无事便好。陆修凉沐浴完,衣衫半敞,散着头发回到卧房,月苓正好端着吃食进门。二人四目相对,她冲他莞尔一笑,将餐盘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拉着他坐下,“还是吃一些吧。”见他看着她发呆,她凑到他耳边,“不然怎么会有力气呢?”话音落便闪身脱离了他的怀抱,如愿地看着男人眼神变得凶狠,自顾自坐回床边。陆修凉眸色深沉盯着她,“夫人是在暗示我不够卖力吗,原来陆某让夫人失望了。”月苓见他要起身,连忙瞪着他,“你若不吃完,休想过来睡!”陆修凉紧抿着唇,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月苓红着脸,小声嘟囔,“你就算闻过了血腥味没胃口,也多少给点面子嘛……那都是我亲自做的啊……”陆修凉愣在原地,回头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放轻了声音,“你做的?”“对呀。”她有些不好意思,这是她第一次下厨,不知做的如何,只希望他多少能吃一些。陆修凉心潮起伏,他朝着床上的娇妻走过去。“你……”男人单臂将她从床上拎了起来,抱着她走到桌前,将人放在腿上,啄了啄她的红唇,“一起。”月苓圈着男人的脖子,晃着小脚,她看着他一口一口吃掉自己做的饭菜,忐忑道:“如何?”“甚好。”月苓眼睛亮了亮,“我尝尝!”她一口吞掉送到嘴边的菜,嚼了嚼,脸色垮了下去,“难吃。”一脸沮丧,抢过他手中的筷子,“你别吃了,再吃坏了肚子。”他大掌按住她,不让她乱动,“我喜欢,甚合我的口味。”月苓小声嘟囔着:“怕是我如厕你都觉得是香的。”“正是。”“……”月苓见他吃的开心,也不再说什么,把头埋在他脖颈处,深深地吸气。深深地吸,缓缓地吐,循环往复。陆修凉被她的小动作弄得心猿意马,他放下筷子,侧头看她,唇贴着她的脸颊,“有何异味吗?”月苓眨了眨眼,无辜道:“并无。”那为何像小动物一样,趴在他身上嗅呢。“好闻。”似是为了证明自己并未撒谎,又埋首闻了闻。陆修凉不急不徐抱着她站起身,“如此,便解了衣裳,闻起来也更为方便。”“……”怎么说话间就又滚到一起去了呢……帷幔放下,女孩含糊道:“你吃饱了?”男声沙哑低沉,带着nongnong的眷恋,“正要开始。”红烛摇晃,气氛旖旎,一室缠绵。骤雨初歇。月苓懒洋洋靠在男人的怀里,任由他为自己清洗。当真是一回生二回熟,现在她已经被他伺候习惯了,嫁给他之后,许多事都不用再自己做。她习惯性地蹭了蹭他的胸膛,闭着眼睛睡得安稳。陆修凉缓缓吐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