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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生气的,可他现在这样态度冷淡的样子,让她有点手足无措。她跟上去,落后小半步,半晌,才喊人:“喂。”前面人没应,也没等她,晾着人。宋词上前,跟他并肩,拿眼角看他:“周云冶。”周云冶目视前方,“嗯”了一声,很冷淡。宋词:“你生气了?”桥高,风烈,呼呼刮着,吹着发丝乱绕。前面人自顾自往前走,分毫眼角都不分给她。宋词最受不了被冷淡:“我平时又不这样,我只是今天心情不好。”小脸绷着,嘴角紧抿,明明吼高了声音,看着却极其可怜。周云冶瞥了一眼,叹口气:“我没生气。”“没生气?”宋词揪着不放,“那你刚刚居然吼我?”周云冶辩不过她:“我那不是生气。”但是宋词完全不买单,本来在学校就吃了一肚子的火气,结果在他这边也没有得到应有的安慰,现在胸腔里像装了□□,哪怕一点火星都能让她爆炸。周云冶被一惊一乍的弄得脑子疼,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她上车,“我送你回学校。”宋词刚系上安全带,闻言,皱着脸:“我不回去。”周云冶搭好扣子,刚启动车子,转脸看她:“那你要去哪儿?”宋词犟得像头牛,扭开脸:“反正我不回学校。”他无法:“那你就到我家坐一会儿,等你想回去再回去。”宋词原本侧头看着窗外,听完,转过来看他,像是不能相信他说的话一样。周云冶觑见她这小表情,问:“不想去?”“不是。”“嗯。”他调转车头,朝马路开去,“不去也得去,我没时间陪你。”宋词抓着安全带,假装在看窗外风景。周云冶注视路况开车,车厢里一时有些安静。明明隔了这么几天才见面,他倒好,一来就给她甩脸子。宋词看了一会儿风景,实在忍不住,转头看他:“你这几天为什么都没去沉醉?”周云冶手指在方向盘敲了下,顿了顿,回答:“最近很忙。”手指划拉着安全带,她问:“工作?”周云冶:“嗯。”“我听于衍说你有时候一晚上好几台手术。”他莫名有些心虚,咳了下:“也不是每天。”“噢。”宋词垂眸,长睫毛颤啊颤,她说,“我今天只是心情不好,我有分寸的……抱歉。”周云冶诧异了下。宋词低着头,露出的脖颈纤细修长,低眉敛目,一副委委屈屈的可怜样子,让他反而不忍心说什么了。周云冶的住处离得不远,车子开了十来分钟便到,刷卡进去,停在停车场,宋词开门下车,跟着他上电梯,边走边环视,震惊他住的离学校这么近。“你一个人住?”“嗯。”“哟,没女朋友啊?”周云冶瞥她一眼,道:“没有。”宋词:“真可怜。”周云冶:“……”宋词跟在他后面,看他按了16楼。电梯镜面上映着两人的身影。他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即使是穿着家居服,也难掩出众的气质。身形挺拔,宽肩窄腰,额发有点乱,软软地搭在头上,眼神似乎带了疲倦,垂着眼皮,在看跳动的楼层数。她看得有些出神,镜子里的人视线动了动,跟她对视上。周云冶问:“看什么?”宋词转开脸:“没有。”叮一声,电梯到。周云冶示意她出去。干净、高级,开着小缝的窗户,光洁可照人的地板,连垃圾桶都擦得发亮。这是完全不一样的环境,比她住的筒子楼好上不知多少倍。周云冶开了门,回头,看宋词正对着墙上LED屏播放的广告发呆。“进来吧。”她难得有些缩手缩脚,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咋咋呼呼的小豹子,进了门,站在玄关没动。周云冶俯身从鞋柜给她拿了拖鞋,“不用这么拘谨,你随意一点。”一间普通的两居室,冷色调的装饰,蓝色的沙发上整齐地摆放着几个黄色抱枕,旁边的博古架上立着几个模型。从这里看去,恰好能看见拉开窗帘的阳台,外面栽着几株绿植。宋词转回头,垂在身侧的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裤子:“你家挺不错。”收回的视线又恰好跟玄关架子上的画对上,一副油画,画的是远山绿树。她干巴巴指着画称赞:“挺有品味嘛。”周云冶在换鞋,闻声笑了笑,倒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她客气的样子太不常见。“买的吗?”“不是,”周云冶抬头看了一眼画,“朋友送的。你喜欢?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她能不能送你个小的。”宋词撇嘴:“算了吧,你朋友为什么会送我。”“她见过你,人还不错。”周云冶领她进去,边走到吧台给她倒水,“叶瑞秋,那天在医院你也见过的。”宋词小心走到客厅,刚把屁股挨上去,抬头问:“你说谁?”“瑞秋,那天在医院见过的……”“我不要。”周云冶纳闷:“不是说喜欢?”宋词皱眉:“你听错了,我不喜欢。”这脸跟六月天一样,说变就变。周云冶莫名其妙,打开柜子拉出杯子,问:“喝什么?”宋词才收了暴躁的脾气,“有什么?”“开水、温水、茶。”宋词:“什么?”周云冶拿着杯子,也觉得有些好笑:“家里不常来客人,没准备东西。”宋词问:“有啤酒吗?我想喝酒。”周云冶瞟她一眼,给她倒了一杯凉白开,“没有。”“噢。”周云冶给倒了水,跟着在面前沙发落座,看着她,问:“发生什么事了?”宋词接过那杯水,在手里抱着,垂着头:“没什么。”“不想说?”她没吭声。“那我就不问了,你先坐,我还有点事要忙……”正要起身,对面立马瞪来一双饱含怒意的眼眸。周云冶坐回去,嘴角带着笑意:“问你你又不说。”“你就不能多问一句?”周云冶靠在沙发上,舒展了下身体:“好吧,那发生什么事了?”宋词沉着脸:“还不是因为那些人。”她一脸怒容地把学校的事一兜全说了出来,包括明明不是自己的问题,却被故意针对的事,她说得生气,眉头紧蹙,一脸不耐烦。周云冶只是安静听着,也不发表什么看法。宋词讲得口干舌燥,他才又倒了一杯水过去。她端起来,一仰头就灌下,抹了抹嘴,逼问他:“你说,到底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