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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指不定是谁吃亏呢?”“你说呢?”苏眠脸上带着抹坏笑,她揉搓着双手,昂首看着柳白问他道。“以师父的性子,自然不是愿意吃亏的主。”柳白回以微笑,继续宽慰苏眠道:“你能想通更好,那些无法改变的事情,其实越反抗反而越痛苦,与其如此,不如安然接受,且待日后再看,说不定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柳暗花明又一村!”苏眠呢喃,兀自点点头赞叹,“好诗,好诗,没想到柳徒儿你,也有这般诗情画意的时候!”“都是师父教的好。”柳白拱手夸奖。两人互相吹捧了一番,心情好了不少,又四周闲逛了会,等到日头高升,到了晌午时分,才落脚一家酒楼用饭。酒楼位置毗邻城郊的滨河,是座两层的实木小楼,此时正值午时,宾客众多,热闹的很。苏眠与柳白挑了个二楼靠窗的位子,又点了些酒楼的特色菜,坐在原地,谈诗饮茶。两人正相谈甚欢间,一旁传来女子的娇嗔声:“婉儿喜欢这个位子,不知表哥是否满意?”女子的声音,娇滴滴得腻人,苏眠忍住恶寒,侧首看去,正见一位粉衣姑娘,指着她和柳白的位子,可怜兮兮望着身旁的男子。粉衣姑娘模样生的不错,明眸皓齿,青丝如瀑,只头上斜插着七八只金钗,让苏眠瞧着头皮一紧,担心她纤细的脖子,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被粉衣姑娘称为‘表哥’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一袭蓝衣,身量极高,身影瞧着很是眼熟。苏眠不解抬头,正对上萧言瑜那双打量的眼睛。他的视线在苏眠身上扫了两圈,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满。苏眠低头瞧了眼自己,一身青色长裙,裁量得体,外套白色比甲,也算正常。若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约是早间起的急,头上随意挽了个男人的发髻吧。“表哥,这儿的位子靠窗,一眼便能瞧到外头的春意盎然。”粉衣姑娘声音娇弱的紧,说罢扯了扯萧言瑜的衣袖,恨不能挤出两滴泪。“表妹喜欢就好。”萧言瑜淡淡回道,却是将自个儿的袖子,从粉衣姑娘手里扯了出来,他理了理衣袖背在身后,脸上带着些许隐忍的嫌弃。苏眠假装听不懂两人的谈话,只继续坐在原地喝茶。吃饭总该有个先来后到,若粉衣姑娘当真喜欢她这个位子,也该等眼下这桌客人吃完再说。“师父,要不咱们换个位子?”柳白自然认出萧言瑜的身份,他抬头见苏眠一声不吭坐在原地,忙小声开口提醒道。“换什么位子?你老老实实坐着就好。”苏眠举杯饮茶,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这位公子,你既然用完饭,该早些离开才是,霸占着顶好的位子不让,实在是无礼。”粉衣姑娘一脸气愤,原先娇滴滴的声音,也变得有几分尖利。“你哪只眼睛见我用完饭了?”苏眠抬头,瞥了对方一眼,厉声又道,“还有,请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我不是什么公子,我和你娘一样,都是女人。”“你……”粉衣姑娘气急,转而看向身侧的萧言瑜喊道,“表哥,你瞧瞧她,天子脚下,竟然还有这等蛮民,该好好整治一番才是。”“嗯!”萧言瑜用手掩鼻,轻嗯了一声,却是嘴角憋着笑。无奈眼前人多,他心里纵有万千笑意,也只能隐忍着,转而化为一阵尴尬的咳嗽声。作者有话要说: 苏眠:出来透口气,也能遇到你,我现在胸口更闷了萧言瑜:那我替你揉揉可好?苏眠:呸,登徒子*2☆、踏青-2踏青-2“嗯!”萧言瑜用手掩鼻,轻嗯了一声,却是嘴角憋着笑。无奈眼前人多,他心里纵有万千笑意,也只能隐忍着,转而化为一阵尴尬的咳嗽声。“天子脚下,更应该讲究个先来后到。”苏眠面色如常,眼皮未抬又道:“姑娘若真心喜欢这个位子,不妨再等等?”“不等了,左右都是朋友,不如拼个桌?”萧言瑜说着,动作利落坐在苏眠身旁,自顾给自己倒了杯茶,眉眼中笑意不减。粉衣姑娘听罢,露出一脸惊讶,她双手搅着衣袖,站在原地,神色略带不安。“谁跟你是朋友?”苏眠瞥了眼身旁的人,一脸嫌弃,忙往一旁挪了挪。萧言瑜见罢,却是微微一笑,身子跟着挪了挪,越加靠近苏眠。“自然是柳公子的朋友!”萧言瑜声音淡淡,说话间瞥了柳白一眼,眉头微抬,以示警意。“对对,是我的朋友。”柳白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唇角扬起一抹苦笑。真是神仙打架,凡人跟着遭殃啊!“柳徒儿,师父曾经教过你,交友之事,需得谨慎,可不能什么猫儿、狗儿都交做朋友。”苏眠托着下巴,看向柳白,言语里全是怼萧言瑜的意思。萧言瑜听罢,倒是没说什么,他了解苏眠的性子,也习惯了苏眠的牙尖嘴利。可那粉衣姑娘听了,却是一脸愤怒,不愿意善罢甘休。她右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厉声斥责道:“你可知道我表哥是谁?竟敢这般口无遮掩,讽刺他是猫儿、狗儿。”“我可没说他是猫儿、狗儿,这话是你自己说的。”苏眠放下手里的茶,瞥了那粉衣姑娘一眼,才发觉对方愤恨盯着自己,恨不能扑过来打她。苏眠唇角微勾,心情不错,她就喜欢别人看不惯她,又打不过她的样子。“表哥,婉儿不喜欢这个位子,咱们换个位子坐吧。”粉衣姑娘气愤不已,她与苏眠吵了几句,半点没占到便宜,此时心里头愤恨,看着苏眠那张脸,哪里还吃的下饭,只好央求萧言瑜换位子。“要换你自个儿换去,我身子乏了,坐在这里正好。”萧言瑜摆手,声音中满是疏离。粉衣姑娘撇着嘴,没再说话,只低头坐在一旁,小声啜泣道:“出来的时候,姨母说城郊花艳成海、青草连天,还说表哥会带着婉儿,遍游春意,却不料才不过半日功夫,便在此处遭人折辱,婉儿实在是心疼表哥,明明身份尊贵,却遭遇这般不公的对待。”絮絮叨叨的抽噎声,听得苏眠头昏脑涨,她瞥了萧言瑜一眼,见对方半点没有换位离开的意思,忙拉着柳白一道往外走。“你不是说这家酒楼的鱼头汤好喝么?不等了?”柳白小声嘟囔着。“今个儿出门没看黄历,咱们改日再喝!”苏眠声音淡淡,说罢‘踏踏’下楼而去。柳白无奈,只得饿着肚子,硬着头皮跟上去。萧言瑜本来心情不错,可见苏眠决绝离开,心情瞬间沉到谷底。他双手握拳,紧抿薄唇,实在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