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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望。”李婉儿垂首,面上有些自责,怪她在宫里这些时日,始终不得皇上宠幸,若不然……她弟弟被人打成这样,皇上也该替他们家讨个说法才是。“日子还长,婉儿多加努力便是。”德太妃叹了两声,示意李婉儿扶她出门。——*——前厅上,萧言瑜一身明黄龙炮,端坐长案之上。他的身旁,苏眠一脸焦急,坐立难安。厅前黑压压跪着一片人,首当其冲的是柳白、柳父,以及李真元和李父。四人身后,又跪着不少寻常百姓,是柳家和李家,各自请来的目击证人。“卑鄙……”苏眠咬牙切齿,小声嘟囔了一句,她怎么也没料想到,李家竟也请了‘证人’,还义正言辞,污蔑柳白撞到李真元,不道歉,反倒先动手打人。“如今两家各执己见,又都有自己的证人,实在是难断真假。”德太妃开口,一副和事佬的模样又道:“左右都是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不如两家各罚一百金,用于施粥做善事,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吧。”“太妃娘娘,您见过二十岁的小孩子嘛?”苏眠心里头烦躁,语气自然不好。“你……”德太妃显然没料到,有人不给她面子,还敢当面顶撞她。她狠狠瞪了苏眠一眼,双手握拳,勾着唇角讥笑道:“听闻皇后与柳家的三公子,关系斐然,今日一见,果真不假。为了柳三公子,皇后竟然不顾皇上国事繁重,劳心费神,非要将这等打打闹闹的小事,搬到台面上来。”德太妃话里有话,当着皇上和众人的面,说皇后与别的男子,关系斐然。众人竖着耳朵不吭声,可那颗好奇的心,支使着他们的眼睛,在苏眠与柳白身上来回打转。萧言瑜夹在德太妃与苏眠之间,不好受。他沉着脸,看着德太妃的方向咳嗽了一声,小声提醒:“母妃,柳公子是阿眠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阿眠想替柳公子讨回公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哼,什么徒弟、师父?”德太妃冷哼了一声,面带不满:“李家乃是皇亲国戚,李真元更是皇上的表弟。柳家三公子,动手打了皇亲国戚,藐视王权,该重罚才是。哀家看在柳大人的面子上,才提议两家各罚一百金,息事宁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别说李真元,只是德太妃旁系的亲戚,便是德太妃您自个儿做了错事,也该一样受罚。”苏眠不服软,瞪着德太妃不松口。李家的夫人,是德太妃的meimei,德太妃这是明目张胆护着李家,打压柳家。“放肆!”德太妃恼羞成怒,抬手重重拍在长案上,指着苏眠叱骂,“你竟敢公然顶撞哀家,皇后如此不识大体,该早日打到冷宫,面壁思过才是。”她说完,瞪着萧言瑜,呜咽着又哭道:“哀家这张脸,今后要往哪儿放,皇上,你要给哀家做主。”萧言瑜一个头两个大,他坐在德太妃与苏眠之间,两耳充斥着不同的争执声音。“母妃息怒。”萧言瑜先替苏眠求情,私底下,又攥着苏眠的手,偷偷安抚她。“就按照母妃说的来,两家各罚一百金,用于施粥做善事,这事便结了。”萧言瑜说完,生怕苏眠生气,双眼看着她,跟她挤眉弄眼,提醒她先别发火。“还望母妃看在阿眠年幼的份上,不与她一般见识。”萧言瑜又说,面上不咸不淡,端的是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哀家懒得跟她一般见识。”德太妃得到想要的结果,心里头欢喜,懒得再看苏眠一眼,只牵着李婉儿的手,两人一道先行离去。德太妃一走,厅前跪着的众人,也一一告退离开。一时间,硕大的前厅,只剩下萧言瑜和苏眠两人。“你说,你为何与德太妃一道,偏袒李家?你还真觉得,李真元是你弟弟,你该照顾他不成?”苏眠气的咬牙,恨不得一拳,砸在萧言瑜眼窝上。“你上了母妃的当,却不自知。”萧言瑜叹息一声,又道:“她故意激怒你,为得便是,让你在众人面前,失了体统。她怕咱们一直审下去,才故意想法子激怒你、混淆视听,你与她起了争执,正好顺了她的意。”“什么意思?”苏眠还是不懂,蹙眉问萧言瑜。“你与母妃起争执,对我这个皇上来说,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你们的争执,李真元与柳白的斗殴,便成了小事。”萧言瑜摇头,笑了笑。阿眠一脸懵懂的模样,还真是可爱的紧。“什么跟什么?”苏眠蹙眉,抬手重重拍在长案上,恨得直咬牙,“柳白的委屈,就这么白白算了?他心里要难受死了。”“没说算了啊。”萧言瑜看着苏眠笑的无害,“明的走不通,你来暗的便是。”“暗的?”苏眠呢喃,眸子陡然一亮,她急哄哄往外头跑,边跑边不忘说道:“你好好批奏折,我晚上,回来的晚一些。”——*——翌日,街头巷尾传来消息。说是,李家的公子李真元,半夜遇到黑白无常索命,为了活命,按照黑白无常的吩咐,脑袋撞墙一百次。听说李家公子,被李府下人找到的时候,一脑袋全是血,人都快吓傻了。消息传到皇家别院的时候,苏眠、萧言瑜,刚领完太医给柳白看诊。柳白脸上敷着捣碎的草药,他整个脸皱在一起,想笑,却害怕笑掉脸上的草药,只能干憋着,抖动肩膀。“谁出的注意?”萧言瑜同样憋着笑,见四下无人,好奇问了句。“聪明如我,自然是我想出来的。”苏眠食指扣着,太阳xue的位置,又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李真元他自个儿做了太多的亏心事,心里有鬼,这可怨不得别人。”“多谢师父,给徒儿伸冤。”柳白拱拱手,嘴巴不敢张太大,只小声道谢,眉眼间,全是喜色。自从与父亲争执,与柳家断了关系,他许久未笑的这般开心。经过这件事,柳白看清了不少。起码,他的父亲,并不像表面那般不在乎他。见他被人打伤,他一样担心他,甚至一夜不眠不休,想法子替他伸冤。“谢谢。”柳白由衷道谢。“客气什么,你养好伤,赶紧回胭脂铺干活。”苏眠笑吟吟又道:“别忘了,我和萧言瑜,每人要分三成的利润呢。”“忘不了。”柳白揉搓双手,眸子里盈满了光。☆、借马风波借马风波柳白暂居皇家别院养伤的这段时日,被苏眠当成了重点保护对象。她日日领太医过来,给他脸上敷草药,盼着他的脸,早些好。虽然她口头上说,怕柳白耽误了胭脂铺的生意。可柳白心里头明白,苏眠不仅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