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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所以看起来很冷,但这极度相似的一张脸,在封子奇这里就升了级,他不是没有表情,而是表情太难看,像是随时要发怒一般。许久没见,封子秀朝他点了下头,想要说话,他却一个错眼避开了去,没有丝毫的回应,对热情招呼他的梁青更是理都不理,盯着江月看的次数倒是颇多,只是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善。然而封子奇的冷漠和无礼在在座的人眼里,却似乎很正常,没有人去过多关注。梁青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吃饭,只是热情得有点过分,显得假了;封勇和蔼地关怀着几个孩子,只是话也多得有点反常;封子秀顶着一如既往的面瘫脸,眼神却显得比往常飘忽。至于江月,更是如坐针毡,她觉得即使自己埋头吃饭的时候,也有两道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几乎把她头顶都烧出个洞,江月心里暗暗呻|吟:你个蠢货,就不能收敛点吗?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俩有事儿啊!于是这家人各自抱着一肚子心事吃完了饭,食不知味那是必然的,估计吃的最开心的就是保姆张姐,她吃完了开始收拾东西,这一家主人却不得不转战客厅。该说的还是得说,毕竟这趟回来是有任务的,江月在张姐端上水果后用果签扎了块雪梨,边吃边向梁青汇报:“我得出趟差,大概几个月吧,这期间联系可能不方便,不过我会找机会往家打电话的。”想主动联系她可就不太容易了。梁青听了,把手里刚拿起的水果往盘子里一扔就想变脸,却被封勇抢先安抚:“别急,工作嘛,出差是常有的事儿,什么工作都一样。”梁青尽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很愤怒:“能一样吗?普通工作出差至于连电话都打不通吗?还是保密的,不能说去哪儿是不是?”后面的话则是在对着江月吼。见江月无奈又胆怯地点头,梁青眼泪水速涌了出来,刚要再度发飙,封子奇忽然开了口,他的嗓子虽然沙哑,却具备十足的穿透力和震慑力,他讲话的对象是梁青:“她和我一起出差,没什么危险。”尽管那语气像是在说“她要和我一起去杀人。”可说出来的话却的的确确是安抚性质的。但是这安抚性的话一出,大家却都傻了,江月最先醒过神,忍不住想闭上眼睛抱头撞墙——早不说晚不说非赶这个当口说,这哪是安抚啊,分明是挑衅啊!果然梁青最先发难:“你们现在在一个单位?”见封子奇仍是冷着脸,就转过头质问好欺负的那个:“你以前怎么没说过?”江月呵呵笑着打混:“您也没问呢。”梁青语噎,还想再说什么,封勇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转而先开口道:“真是没想到,这样蛮好,子奇你多照顾一下meimei。”封子奇看了父亲一眼,没有答应,却也没有反对。封子秀似乎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忽然开口问:“你们一起出差,是搭档吗?”什么叫犀利,这才是真正的犀利哥啊!江月面对着一针见血的封子秀几乎想痛哭流涕,这个问题她不能等着封子奇去回答,否则非坏菜不可,于是抢先道:“子奇哥哥很厉害的,他代表军区去做指导,我的作用就小多了,只负责翻译这块儿,还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大家都在一起切磋交流演习,应该很热闹的。”江月模糊了问题的重点,不过她心知这最多也只能糊弄情绪激动的梁青,蒙蔽精似鬼的封家父子,她还没那么大本事,不过好在,需要蒙蔽的也只有梁青而已。果然,梁青没有再追究,她开始试着探听他们出差所在地的环境气候,得知后又想着该准备什么衣物食品,还想着有没有熟人在那个方位可以第一时间联络到。江月随她去cao心,却不由得躲避了封子秀似乎洞彻一切般的探视,以及封子奇饱含压力的目光,在无法忍受的时候干脆一横心站了起来,告辞前道:“今天好累,我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出门去买东西。”这不是江月第一次在封家留宿,却是最别扭难受的一次。她和封子奇处在同一屋檐下,这事儿怎么想怎么囧,尤其是在那天下午的事发生之后。也许是太尴尬,也许是缺少机会,那之后封子奇没再单独找过她,那天下午的事就像一场春|梦,了无痕迹。每当想起时江月都痛恨自己的记忆力太好,因为所有的痕迹都在脑海里。因为封勇级别够高,所以封家住宅十分宽敞,家里每人都有一间独立卫浴的卧室,即使平常不回来的封子奇,房间也保留着,并且,他的房间就在自己隔壁,想到这一点,江月又快抓狂了,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勒令自己数羊,以求尽快入眠。当羊群壮大到几千几万只时,江月终于迷迷糊糊有了睡意,正要就此沉入黑甜乡,却忽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僵硬着脖子慢慢扭过头,地灯微弱的光芒只能让旁边的人显现出一个影子,而一双躲在暗处的眸子正注视着她。一身冷汗吓破了胆子的江月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张嘴尖叫,却见人影山猫般矫健地往前一纵,她整个人都被制住,而那尖叫声也恰恰卡在了嗓子里。因为近距离看清了此人的长相,并不是入室劫财的歹徒,江月慢慢平缓了心跳和呼吸,费力地做了一个让他松手自己保证不叫的手势,过了许久,对方才照做,只是江月整个身体仍在他的可控范围。“封子奇,你到底想干什么,真疯了吗?”江月压低着声音去控诉,她的房间在二楼端头,旁边是封子奇的房间,现在他人在这里,那里肯定空了,倒不用担心隔墙有耳,可封子秀也在二楼,大吵大嚷仍是有风险的。“怎么这么肯定是我?我还没开口说话。”他甚至没有穿军装,身上是和封子秀一样材质的家居服,以他在家的频率,这衣服说不定还真是封子秀的。“子秀哥哥才不会半夜出现在我房间,我们又没有jian|情。”江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了句很白很不淑女的话。就是这句话,让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瞬间减轻了不少,黑暗中,她都能感受到他心情愉悦之后带动的气流,他一个侧身翻下,躺在她身边,却用一只手支撑着脸,专注地看着她,于黑暗之中。“这么说,我们两个有jian|情喽?”语气果然轻松了不少。废话!你丫都躺在我床上了,还能说我们俩很纯洁,盖棉被纯聊天?她信,别人信吗?但此情此景,江月不敢惹他,只能尽量缩起身子转移话题:“你怎么进来的?”她明明检查好了门窗,都锁死了啊。见封子奇沉默不语,江月又骂自己猪头,也不想想这流氓是干吗的,人家干的可是职业且合法的溜门撬锁坑蒙拐骗杀人越货啊,她这么个小门,他说不定自动认定它没锁,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