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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又问,眼中带着一丝怜悯,“知识可以改变命运。”江珮放下手里的铁锨,这个世界的话有时候挺有意思的。就像这句知识改变命运,放在她所在的世界,应该就是金榜题名吧!“我还没相好要不要考。”江珮道,毕竟那数学简直能要了她的命。其实更大的原因是,有董志兆为她做所有事,她变懒了,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他也会宠着她。“你不能这样!”萧正劝着,“你想想,自己读了十几年书,就这么轻易放弃,多可惜?还是家里人不让你考?”“我就是……”“萧同志,到屋里说吧。”董志兆安排了石场里的事,走了过来,他看了眼江珮手里的铁锨,“放着我来就行了。”“我会的。”江珮看着董志兆的眼神,不由的想起上一次在水洼,当时也是萧正跟自己说话,然后董志兆就变得很奇怪,晚上更是……董志兆和萧正进了小屋。江珮则扛着铁锨往西走了,想去挖一些黄土回来。鸽子沟的方向传来一声炮响,江珮看去那团升腾的白烟,正是老两的石场。这昨日还看他在那边站着,今天就重新开始了,倒是挺快。只是看过去,那边并不怎么热闹,也没有拖拉机过去。“嫂子!你快来!”江珮听见声音,看了过去,见是水洼那边,董志闻正对着她挥手。她调转了方向,朝着董家姐弟走了去。沿着小路爬了上去,董志闻挖的沟已经很长了,接近三分之一,大冷的天,还上着冻,太不容易了。“怎么了?”江珮问。“嫂子,你看!”董志闻抬起自己的手,晃了晃。“兔子?”江珮看着董志闻手里提着一只灰黄色的野兔,已经死掉,一些血块子从它的嘴里掉到地上。“我刚才挖沟累了,想歇一会儿,这兔子不知怎么的就掉到了沟里来。”董志闻道,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我赶紧捞起一块石头就扔了过去,刚好打中了它。”“不小啊!”江珮站在几步之外。董志闻点头,提着兔子颇有一番成就感,“大姐明天要去胡庆大哥家,不如捎着过去吧。”一旁挖沟的董淑莲闻言,抬起头来,“娘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就是过去道谢,带这个去做什么?”“他们家不会有这个,稀罕啊!”董志闻道。“拿回家,让娘看着办吧。”江珮道,目光落去鸽子沟的方向,“那边开始盖房子了?”“一大早就开始盖了。”董志闻站过来,把兔子放在一块石头上,“我看那边的人肯定没这边额多,还不知道能不能干起来。”从这边看过去,在原来烧掉房子的地上,重新搭起了屋顶。“我听上工的人说,今晚老两还要在那里请客喝酒。”董志闻又道,也不怕屋倒了,砸里面。“别说这种话。”董淑莲接了一句,“咱过好自己的就行。”董志闻没再说话,跳进沟里,从董淑莲手里接过铁锨,开始干活。江珮去铲了一些黄土回去,小屋里,董志兆和萧正还在算账,偶尔传来几声算珠相撞的声音。董淑莲拖了树枝回来,开始一根根的掰断,一会儿准备热午饭用。快十一点的时候,萧正走了,江珮到小间里收拾。董志兆正在桌子旁坐着,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江珮知道他是在记账,石场里的钱,不管进出多少,董志兆都是一笔笔的记着清楚。“我先去外面看看。”董志兆放下笔,站起来穿好外衣,“你中午留下来,我还有事跟你说。”江珮嗯了声,把炕上的茶杯收拾到外间去。董淑莲已经开始烧火热饭,大锅里添了水,箅子上摆满了饭盒,盖上锅盖便开始烧火。江珮把水里的咸菜丝捞出来,放在盘子里,拿了一棵大葱剥干净,放在菜板上切细。大锅里的饭热熟了,江珮就开始炒咸菜。锅里倒油,油开放入葱花翻炒出香味,在倒入咸菜丝翻炒。炒咸菜可以多放一点儿有,这样咸菜丝更软,也更香;油放得少,就会有一股涩味儿。石匠们进来吃饭,江珮把炒咸菜放在灶台上,谁想吃就过来夹两筷子。“老板娘人真好。”一个石匠夸道,“你上次的那个鸡rou丸子,是真好吃,我回家让我家里给做,就做不出那种味道。”“那嫂子做好吃的菜,我也不会啊?”江珮把暖瓶放在灶台上。“别说,我家里萝卜炒rou做的真好吃。”那石匠夹了一筷子咸菜,开始说起自己的婆娘,并吆喝着说以后去他家吃饭。可以看出这人也是个在乎老婆的,但凡在外人面前夸自己老婆的,这个男人也错不到哪儿去。这时,新来的一个石匠开口,“这边比鸽子沟可真好了不少,难怪你们老回去说多好。”他低头夹着自己饭盒里的白菜,“老两找的那个热饭的,有时候根本热不透,饭中间都是凉的。”另一个接话道,“能半热已经不错了,大多时候都是冷的。”他嘴上轻蔑的一笑,“人家哪是给咱去热饭的?人家是给老板热饭的。”屋里一阵哄笑,“不光热饭,还热被窝……”董志兆咳了咳,“还不快点吃,又说又笑的,当心下午不给你们发工钱!”这群人真是的,当着自己媳妇儿的面儿,就开始胡说八道,一群大老粗。屋里又是一阵笑,石匠们都看得出,这是董志兆故意开玩笑。想想下午的工钱,心里更有劲儿了,一盘咸菜吃的光光的。董淑莲没有留下来吃饭,她提着董志闻打到的那只兔子回了家。小屋这边,江珮炒了白菜,加上刚才的咸菜,和董家兄弟二人一起吃的中饭。饭后,董志闻便去继续挖水沟,今早的意外收获,让他的心情很好。“你说有话跟我说?”江珮收拾着外间的小凳和砖头。“你进来,我给你看样东西。”董志兆掀着门帘。江珮拍拍手,走进小间,“看什么?”“在那里!”董志兆指着桌子。江珮走过去,旧桌面上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牛皮纸包,她伸手拿起来,沉甸甸的,“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