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7
咧嘴,楚镇却已发现了她,轻轻放下书册走近来,镇定的道:“看来你已洗完了?”可能他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别的意思,可林若秋仍不免往其余方向理解,遂忍着尴尬道:“是。”她本来没算着楚镇今夜会过来,寝衣都挑的大剌剌的式样,从楚镇的角度很容易瞧见她玲珑浮凸的身段——林若秋庆幸自己虽未恢复少女的纤细身量,好在经过这些天的锻炼,已经很有曲线了。一张脸却仍是少女的脸,只在眼角眉梢透露出些潋滟水色,属于天真与诱惑相结合。楚镇不免略微呼吸急促起来。可林若秋实实冤枉,她绝对没有半点勾引他的意思,只是方才在净室泡久了,被热气晕得两眼雾蒙蒙的,她自己都嫌两眼视物模糊呢。楚镇深吸一口气,看着她轻声问道:“朕帮你擦头发?”林若秋没法拒绝,这在皇帝看来是闺房之趣,她不答应才是不识抬举。只好让红柳送上大块的干布与乌木梳,这丫头小心的将门阖上,亦且忧心地望了林若秋一眼,显然她也觉得时机过早。可林若秋没法子,总不能对楚镇说你今夜过来得不是时候,快走吧,改天我会上门迎客——那简直和妓-女一样。她只能见招拆招。楚镇命她坐在床头,自己则搬了张锦杌上前,小心地用干布将那些细长发丝包裹起来,慢慢拭干,继而用木梳细细梳通,神情格外认真专注。两人靠得太近,林若秋不免从他身上嗅到一股好闻的“雄性气息”,她猜着楚镇应该是特意沐浴熏香过。这样郑重其事,倒更显得此人动机不纯。林若秋于是更紧张了。楚镇察觉到她身子微微发抖,不由得轻轻按上她肩膀,一脸正直地问道:“怎么了?”林若秋心道你就装吧,男人始终是男人,靠下半身思考的能指望什么?可这话她也不能明说,只得低头道:“妾只是觉着有点冷。”暮春的夜还是稍稍带点寒气的,何况她刚刚洗完澡。林若秋才说完,微风起处,胳膊上的肌肤便起了一阵米粒似的细小疙瘩,果然是冻的。楚镇关好窗棂回来,又问道:“还冷么,要不要加件衣裳?”林若秋拧着寝衣的下摆,十分柔弱楚楚的道:“不用了,时候不早,妾正要歇息。”这就是变相下逐客令的意思。无奈楚镇却仿佛没听懂,只恍然大悟道,“那你快些睡罢,别受了凉。”林若秋无计可施,只得蜷起两腿卧到帐中,拉了一床薄被盖上。无奈楚镇却没有半点离去的意思,反而顺势吹灭灯盏,但闻衣袖窸窣作响,转眼他也跟着上了床。林若秋只觉身子僵成了木乃伊般,仿佛声音都冻结了,“陛下……”“你不希望朕过来么?”楚镇轻轻笑着,带着薄茧的指腹从她脸颊上滑过。这无疑是**的节奏。林若秋恍如泥塑木胎,她当然希望楚镇过来,可眼下绝非做那种事的时机,难道要她亲自开口向楚镇说明情况么?可她以为这种事楚镇该自己打听清楚呢,或者黄松年也该告诉他的。楚镇的手已越过她耳畔、颈间,落到她肩膀上两个蝴蝶状的小小凸起,林若秋情不自禁瑟缩了一下。楚镇的呼吸越发热烫,“告诉朕,你想不想朕过来?”“想……”林若秋都快哭出来了,但是这个跟那个根本是两回事呀,她不禁犹豫起要不要老着脸皮告诉他情况,可是这种话组织起来还颇费劲,她不确定是否能说到他明白。这么一纠结的功夫,男人带着热意的唇已凑上来,眼看要迈入危险的关卡,谁知楚镇却在她颊边蜻蜓点水似的挨了一下,继而便将身子挪了开去。警报解除。林若秋愕然,“陛下……”楚镇从被子底下攥住她的手,温声道:“放心,朕问过黄松年了,虽说月子期已过,可你仍需休养一段时日才能行敦伦之礼,朕自然不愿见你有何伤损。”林若秋又是感激又是埋怨,“那您方才还吓我。”“有吗?”楚镇扮演起了无辜,继而慧眼如炬的望向她,“其实是你自己想多了吧。”林若秋的脸腾地红了,就算她的思想不那么正经,可其中也有楚镇故意误导的缘故,瞧瞧他方才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能说他不是有心?林若秋轻轻咬着嘴唇道:“坏人!”楚镇俊美的面容露出微笑,“朕是好是坏,你心里没数?你到底希望朕对你好点还是坏点?”林若秋心想皇帝有时候说的话竟颇有哲理性,一个理想中的男人自然是生活中对他的女人尽可能地好,床上却不妨坏些——前者对楚镇来说绰绰有余,后者他竟也学得似模似样了,看来皇帝这些日子的确进益不少。对于这样可恶的男人,林若秋自然懒得搭理他。她轻哼一声,翻个身将棉被牢牢抱着。奈何楚镇生得猿臂蜂腰,就那么随随便便一握,林若秋便连人带铺盖都到了他怀里,男人的嗓音听起来沉郁低哑,却仿佛带着热切的渴望,“还要多久?你可别让朕一直苦等。”谁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皇帝这会子已经在吃她豆腐了。林若秋分明感到那人在自己腰际上下其手,亏他怎么做到的,明明林若秋已将自己裹成了粽子。她强忍着后背上的发痒,亦只好给他一个准信,“陛下无须担忧,待得时机成熟,妾自会去寻陛下。”楚镇表示怀疑,半带威胁地问道:“果真么?”他在林若秋腰间的痒痒rou上拧了一把,林若秋不禁叫出声来,忙捂住嘴,重重点了点头——这样寂静的夜,没准会被人听到。说不定已经被人听到了。楚镇这才放心地将手缩回,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林若秋望着他英挺的轮廓,睡梦里亦是志得意满的,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越活越回去了。明明初进宫时还能对皇帝应对自如,如今怎么倒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稍稍被人一撩拨就溃不成军。果然她这资质天生就成不了大器的。林若秋默默叹息,一宿无眠。次早皇帝离去后,红柳进来收拾被褥——但结果令她有些失望。她便猜着林主子早起已收拾一遍了,遂红了脸向林若秋道:“以后这些事交由奴婢来做就好,娘娘无须亲自动手的。”当然做仆婢的什么事不曾见过,何况男女欢好乃人之常情,无须因此而害臊。林若秋满脸莫名其妙,“你说什么?”红柳摆出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情,悄悄道:“娘娘何须瞒着,昨夜陛下已经来过,咱们也不是不知道。这是好事啊,大家伙儿都盼着娘娘您及早再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