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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夺目的花种,比较好养活就更好了。兰花虽雅,但是在角落里着实有些不太起眼,怨不得孤芳自赏。顾二郎倒似很喜欢,开口便道:“此类兰花多是生于幽谷,难为元娘辛苦培育了。”王元娘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红:“顾郎君言重了,不过多花些心思罢了。”顾二郎没有忘记他的心上人,他转头柔声对王沅道:“阿芷,我记得你从前最爱兰花,你觉得这株如何?”王元娘也微笑着看着她,袖中的指尖却掐入了手心。“顾郎君记岔了,儿平日所喜者,是那娇妍月季,无日不春风,香超桃李外。”王沅直接地反驳了顾二郎的话,让他脸色顿时变僵。王元娘见状,也松开了掌心。王沅见他模样,心下好笑:原身所喜的虽然不是月季,却也绝不是兰花。因为原身对兰花的香味极其敏感,每每闻之欲呕。这点还是自原身的手札里看来的。思及此,王沅倒有些可怜这个原身了。为了个在她病重时离她而去的郎君,硬是在往来书信中装出喜爱兰花的模样。真真是个痴情的小娘子。可惜啊,早早香消玉殒,倒让她捡了个便宜。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真可怜,日常蹲门口,可惜王沅就是不出门……王沅:咸鱼宅家的快乐……☆、冻梨蒸梨院落里灯火通明,阿颜看着小婢女小心翼翼地给王沅捶腿,她殷勤地奉上玉盏。“郡主,这是新做出的梨汁。婢子才安排了人出去采买,可巧长公主府就给您送来了临川的贡梨呢。”王沅随手接过,尝了尝,嗯,比上次在玉堂春喝的更甜。轻咽了一下,她的眼风扫了过来,长公主府?阿颜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婢子已经问过了来人,是圣人赏赐了长公主,长公主让人就分了一半送来了郡主这里,未经过府中人手。”王沅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又抿了口梨汁。她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挑选一些,送去给老夫人和元娘。”“郡主……”阿颜颇有些不赞同之色,张口就说道:“什么好物件都要给她们送些,偏偏她们又不领情。“老夫人是长辈,婢子知晓孝道为重,这便算了”她眉关紧锁,满脸嫌恶:“那为何还要送那大娘子,婢子就觉得她伪善得紧。”王沅醒来见到的头一个人就是阿颜,见识过自己病时,她整夜整夜地守着自己,平日里对她也很是放纵。“阿颜,在外时切莫胡言乱语。”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可是会影响我们主仆两人的外在形象的,私底下说说就行了。阿颜显然不怕她,直接指出了事实:“明明顾家郎君和郡主定了亲,她巴巴地凑过来,打量着旁人眼瞎呢!”王沅动了动小腿,示意婢女换个手法,漫不经心道:“我原也不想与顾二郎独处。”所以还要多谢谢她。听了这话的阿颜眉开眼笑:“就是呢,那顾二郎当年既然走了,就别想再来攀附郡主。“不过是有些名气,连官位还没有呢,还敢嫌弃我们郡主。”王沅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眼帘半掩,琢磨着今晚要不早些休息。可旁边的阿颜却是兴致正高:“婢子见着郡主如今想开了,弃了那顾二郎,为郡主高兴着呢。”她乐得挥退了婢女,亲手给王沅揉捏起来:“今日看着顾二郎想跟郡主搭话,郡主却一言不发,婢子就觉得……”她脸上的笑容顿了顿,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说辞。还是王沅在心里懒洋洋地替她补上:这就叫昨日的你对我爱答不理,今日的我你高攀不起。还是阿颜的手法好,力度合适,找位也精准,让王沅泛起的困意一股脑地涌了上来。完全阖上眼帘时仿佛还听见阿颜在絮絮叨叨地:“可是看这顾二郎这模样,不像是会同意退亲的……”等第二日清晨坐在妆台前任由婢女装扮的时候,王沅神游天外,就想起了阿颜昨天说的话了。她忍不住蹙了一下眉,正在为她画眉的婢女就把螺黛勾出了界,连忙垂首告罪:“是婢子手不稳。”王沅未曾理会,专注地想着:怎么能让顾二郎主动退了这门亲事。亦或是,能轻易地同意她退了这门亲事?阿颜冲着画眉婢女使了个眼色,让她就退后一步让出位置来,接着就用浸湿的丝帕替王沅轻轻拭去了痕迹,仔细替她重新描画起来。今日的老夫人似乎是心情极好,在王沅请安时,她都难得笑着对她点点头。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直接让王沅一度怀疑人生。等跪坐着用早食时,老夫人就开了口:“昨日顾二郎离去时,曾言道,这些时日想带阿芷出去走走。”原来态度变化是因为她那个便宜未婚夫啊。“我觉得甚好。”她忽得想起昨日王沅不冷不热的的态度,又板了脸:“待到来年就让顾家来过了礼吧。”这是铁了心让王沅嫁给顾二郎。王沅有些头大,她瞟了瞟对面的王元娘,果然见到对方眉梢的笑意都僵住,便开口邀请道:“阿姊与我同去可好?”王元娘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口中却道:“这如何好,岂不是打扰了阿芷与顾二郎独处。”给她搭桥还要客气一把,王沅心情本就不佳,索性开口:“阿姊此言有理。”接着就低头吃点心,让等着她再邀约一次就答应的王元娘彻底僵了脸。老夫人也瞅见了这姊妹间的官司,觉得很是有些头疼。待散时,就开口道:“元娘留下吧。”王沅见状就直接离去,她还得回去琢磨琢磨,怎么摆脱这顾二郎。难不成来年当真嫁给他不成,那可太憋屈了。老夫人也想给自己亲自抚养的小娘子一个体面,就让屋内的婢女都退下了。很快,屋里就剩她们两人。王元娘也不是个蠢的,多少猜出了些老夫人的用意,双唇紧紧抿住,有些不安。“元娘知晓我的用意吗?”老夫人见她这模样,有些倦怠地开口道。王元娘稳住心绪,勉强开口道:“儿不知。”见她强装不解,老夫人有些失望,但仍是给了她一个机会:“你仔细回想,再说说,我为什么留你。”王元娘的脸一下子白了,攥紧了手中丝帕,低下了头。老夫人也有些不忍,叹息道:“你当知晓,顾家瞧上的,是阿芷身后的长公主,是圣人!”王元娘猛地抬起了头,满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