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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的小娘子都激动:“莫不是长公主要回洛京了?”差点忘了,卢娴好似还是她的长公主阿娘的头号粉丝,对长公主敢爱敢恨,一言不合就分居的作风很是赞赏。正儿八经的长公主府自然是在洛京城的,但是长公主自然也不止一个府邸。在洛京城外就有一座长公主府,还是圣人赏赐的,长公主便长居于此。所以柳箐用出山一词形容,着实很是形象。嗯,连带着那些俊俏的面首,听闻也是圣人赏赐的。王沅疑惑道:不过长公主这些年已是很是踏足洛京这个伤心地,怎地忽然想回来了?而且总感觉自己这个亲生的,反而要靠别人告知消息,好像哪里不太对。她也就直接问了出来:“我却是没有听到消息,阿箐是从何处得知?”被王沅质疑,柳箐也不气恼,唇边梨涡浅浅:“消息来源不可考,端看长公主最近频频派人入宫,也知是有些苗头的。”忽然想到了前些日子长公主府派人送来的水梨,好似还是什么贡品,王沅觉得这好像不无可能。乐阳长公主要回来,她也是不担心被发觉不是原装的,毕竟长公主可能连长大成人后的原身,都没见过几面。可不知道她回来的原因,就觉得仿佛有些怪异了。亲事未退,长公主将回,两件事突然一起出现,王沅觉得自己的咸鱼好日子,好似要到头了。这是什么人间悲剧,不过几天而已,她就觉得已经比前两年都废脑了,后面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地域模式。不过王沅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毕竟再怎么不喜,寿安郡主也是乐阳长公主的亲生女。而且这桩亲事还是王三郎定下的,乐阳长公主未必真的乐意。王沅还是很乐观的,长公主若是就能把这桩事轻易解决了,那也就不用自己费心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寻个时机与顾二郎说清,待长公主回来就去拜见。而在枫林中,又一次跟心悦的小娘子诉说了情意,随即急急离去的苏六郎,就被红着双眼的郭五娘拦住了去路。“苏家郎君可是愿意与我联手?”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表白时紧张,第二次就害羞了的苏六郎~~~~~~明个要出门,去取法律资格证,这两天要一更了……一直没有收到评论的单机狗哭唧唧……☆、花式催婚那郭五娘也不傻,被担忧她的郭七郎扶着离开之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寻了个借口,言说自己要单独待会,就支走了一母同胞的郭七郎。她开始仔细回想今日见到顾郎时的情形。当时注意到只有顾郎与寿安郡主,还有这苏六郎在,自己才上前的。而这苏六郎,似乎就是在跟寿安郡主交谈。方才更是站出来为寿安郡主开脱。一位俊秀郎君与一位年纪相当的美貌小娘子,可不就是那么些个简单的原因么。即使再不愿意承认,寿安郡主也确实是生得美,苏六郎动了心也属寻常。只是如今不但没能败坏寿安郡主的名声,自己反受其苦,得赶紧想法子挽回在顾langxin中的形象。尽管在王沅眼里,郭五娘就是个粉红恋爱脑,但不得不说,她也确实猜到了真相。所以这会才会找上了苏六郎。但她也变得谨慎了些,见苏六郎听了她的话,也未曾直接质疑她所言不实,这才接着往下说道。“儿慕顾郎久矣,而苏郎君与寿安郡主两情相悦,如何不能成就两对璧人?那岂不是两全其美?”她的眼眶还是红红的,此时已经止住了泪,直直地望着苏六郎。平心而论,郭五娘容貌也不错,柳眉桃腮。而且离得近了还能发现,她的眼睛与王沅在形状上竟然有几分相似。只不过,王沅的瞳色更浅一些,似乎不染尘埃,因而显得她性格冷清。苏六郎看了看郭五娘的眼神,即便是有几分相似,也觉得不喜。他喜欢的是王沅眼中的神采,那是中诸事不萦于心的淡然纯粹。断断不是眼前这位郭五娘这般,满眼中的算计嫉妒。他敛了方才的笑容,开了口,却是直接拒绝了去:“某与娘子非是同路人。也请勿要揣测某与寿安郡主的关系,以免坏了郡主清誉。”有昏约的小娘子与其他郎君有私情,他不过多一个风流之名,可这就是把王沅的名声往地上踩了。见他不愿承认,郭五娘意欲激他,口不择言道:“莫非郎君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另嫁他人?”这话有意思,苏六郎肃起了面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叫郭五娘想起眼前的郎君,出自苏家,在边关历练过几年,还是正儿八经的武将出身。她有些怯弱地后退了几步,惹得苏六郎眼中闪过一丝嫌弃。他一边绕过郭五娘离开,一边说道:“某便是心仪寿安郡主,也会大大方方地去求娶,与那顾二郎当面相争。”清朗的男声传到了郭五娘耳中:“可不会像小娘子这般,尽使些宵小手段,丢了自己的颜面。”这话直叫郭五娘心中愤愤,她扯着才换的丝帕,心里恨恨道:等寿安郡主嫁给了顾郎,且看你到哪里哭去。而往枫林外走去的苏六郎其实并没有自己说的那般洒脱,他拈了片枫叶,漫不经心地沿着叶脉撕开。心里愁着:阿沅说要去退亲,什么时候退呢……也不知道顺不顺利,他要不要去帮忙呢……真想早日去求娶,驾着牛车把她迎回苏府。不规则形状的枫叶碎片,鲜红似血,在苍青的石板上落了一路……————————————————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自从顾府回来后不久,洛京城的季候很快就变了。这天气一冷,王沅就更不想出门了,便让人从库房里取来了些上好的皮子,给她缝了个毛毯。铺在了她最爱的贵妃榻上,很厚重,也很暖和。便是一般官员也不舍得做件皮毛大氅,也只有她能这般糟蹋了,传出去,肯定都说寿安郡主果真是骄奢yin逸。成日里窝在榻上,听着外面凄厉的风声,她裹紧了毛毯,上面被阿颜用百和香熏得香喷喷的。除了每日必须与老夫人一同进朝食之外,另外两餐都直接是在榻上进的。因着不出门,连鞋袜都不穿了,每每让阿颜急着过来扯毯子,怕那如玉笋般的双足外露,让她着了凉。王沅甚至还让人弄了个长毛雪白的奶猫来,算是应了曾经读过的一句诗: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