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
信会这么生气,难道这次没有寄东西来?一时失态被人撞见,孔毓兰慌乱地低了头,说到信,下意识把信封往身后藏了藏,随即意识到自己此刻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只是也顾不上了,胡乱敷衍孙红梅几句,把信纸捡起来,锁到自己箱子里,推门匆匆地跑了出去。“哎、外面快下雨了。”孙红梅对着门口大喊,像是响应这句话一般,空中想起一记闷雷,孙红梅抬头看看乌云密布的天空,顾不上孔毓兰的不对劲,赶紧跑到院子里收拾起衣服来。大颗大颗地雨水从天上砸落,孔毓兰赶在暴雨降临前跑到了屋檐下,只是还是颇为狼狈。“你怎么来了?”林毅正在屋子里看书,忽然眼前一暗,抬头就看见了站在窗前擦头发的孔毓兰,脸色不自觉冷了下来。自从琳琅走后,他先是被免了老师的职务,又被范金和前支书一家讹走了大半财产,村里人人喊打,日子一落千丈,到后来,家里被打倒,每个月不是写信指责他就是写信要钱......这一切都拜孔毓兰所赐,他不是没有过后悔,也不是没有过埋怨,但到底,这几个月他清醒了些,总归他也不算无辜,是他自己先负了毓兰,鱼和熊掌都不想放弃,本来就像在走钢丝,最终出了事,他也有责任,虽然琳琅离开,如今的日子难过,但至少毓兰还在他身边,谁晓得......哼!“怎么?咱们新支书家的儿子满足不了你了?”林毅冷冷地看着窗外一身狼狈的女人,讽刺到。孔毓兰眼圈一红,眼泪猝不及防掉了一颗,随即掩饰性地转过头去。“我知道,林毅哥你怪我,不想看见我,我、也不想来打扰你的。”孔毓兰声音里带着些显而易见的暗哑,林毅不屑地嗤了声,“那你倒是别来啊。”枉他自认聪明,却不想,被两个他自认牢牢把握住的女人狠狠上了一课。孔毓兰暗自咬了咬牙,转过身来,敛眸低眉,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无害一些,“我本来是不想来的,我先前因为家里的事失了分寸,导致我们被误会,琳琅走了,村里人也怪我们,这是我的错,我已经努力改正没有再来打扰你了,这次,只是偶然得到了琳琅的消息,想着弥补一二,这才上门来的。”呵!林毅嘴角冷笑更为明显。先是跟他勾勾搭搭,等他不行了就划清界限转投别人怀抱这样的无耻行径都能说得这么清白无辜的,他可真是瞎了眼!青梅竹马的小meimei什么时候变成了条美人蛇丝毫不知,还以为自己魅力无边呢!对于孔毓兰的惺惺作态林毅不想搭理,但是关于罗琳琅的消息还是勾起了他心底的心思,因此也就没有继续嘲讽下去。“什么消息?”林毅问。孔毓兰没有说话,直接进了门,走到了书桌前,拿起笔,写下了一连串的地址,“这是琳琅现在的地址,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对于你和琳琅,我真的很抱歉,希望现在挽回还不算晚,我是真心想要祝福你们的,林毅哥,你努力吧,如果需要我解释的话再找我,我先走了。”孔毓兰真诚地说话转身不顾大雨冲了出去,满脸的雨水模糊了她阴冷的表情。希望这个地址能起到作用,也不枉她忍着恶心从知青办那肥头大耳的主任手里拿到了调走罗琳琅单位的信息。林毅见状,张了张口,想喊,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看着孔毓兰的身影消失在雨里,面上一片茫然。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真的是他又误会了?林毅看着桌上的地址想。不管怎么样,有了地址就有了办法,他再也不想过这几个月这样的日子,林毅迫不及待拿出了信纸还是谢了起来。另一边,孔毓兰回到屋里,换了衣服,来来回回转了无数圈,还是坐到了桌子上,同样拿起笔写起来。十里不同天,西北的太阳还是一如既往的烈。训练结束,方平津顶着烈日来到了叔叔家。这几天一直没有催过京里,今天还是有些沉不住气了。“怎么样?查到了吗?”电话接通,方平津直奔主题。严立阳:“......”“我说,你至于吗?连句客套话都没有,我欠你的?”平常不联系,一联系就没好事,他这都交的什么朋友啊!严立阳无奈地摇头。“别废话!”方平津不耐烦地说。行吧!谁叫他交友不慎?严立阳耸耸肩,“查当然查出来了,就是有点儿奇怪。”“怎么说?”“我查到最后发现是钱进强那小子的手下,你不在京里不熟,他是下头混出来的,最会的就是左右逢迎,要不是他上头吩咐的话是不会动手的,就算实在不行要动手,也会给个余地,所以他才能毫无背景但也算立住了脚,没人专门去动他,算是妥协的结果吧,但这次我找人查下去,好像又不像是他的手笔,但能使唤他手下的也不多,除了他之外那伙人接触最多的就是钱进强他媳妇,就是汪家的那个闺女,罗家和汪家也没有仇吧?还是说钱进强故意使的障眼法?这我还没查到,还得再看看。”方平津不满:“都一周了你就查出点儿这?”严立阳气结,“什么线索都没有,我除了追到动手的人你还想干嘛?我手底下可是正经人,我总不能让小战士跑去钱家听墙角吧?那伙子动手的是京郊来的,跟市区的不熟,我找了我哥手底下的人探了,看的紧,口风也严,暂时没头绪。”要是不怕惊动后头的人,他把人抓了逼个供也不是不行,但这不是不让打草惊蛇吗?他对于罗家的关系和弯弯绕绕半点儿不清楚,连个怀疑对象都没有,再说了,他已经特意去问过罗伯父了,这几个人他都没有恩怨,这些天钱家两口子的行踪也很正常,没见什么鬼鬼祟祟的人,他能怎么办?等等!方平津突然想起什么。“你说汪家?那女人是叫汪美玉吗?”“是啊,认识?”严立阳问。“算不上,不过,你盯一下她。”要是他没记错的话,琳琅之前有个好朋友,是汪家的女儿,就叫汪美玉,应该就是她。他见过一两面,不过没什么印象,但如果罗家伯父和这两家人都没有交集的话,唯一的交集就在这里了,也许能有线索。“别告诉我这是因爱生恨啊?”严立阳的话语里带着试探,要是搞了半天大家如临大敌,结果以为的政治斗争没有,反而是什么爱恨情仇的,那可真是搞笑了。方平津懒得理他,果断挂了电话。在叔叔家吃过午饭,方平津有些坐立不安,想了想,还是朝办公楼走了过去。